“我的确对于这些很感兴趣，如果你不介意我翻看你的记忆的话。”亚瑟说到这里顿了顿，红着脸挣脱开两人拉着的手，把身上的披风扔了过去，“明明这里是意识空间不是可以幻化衣物的吗？为什么你非要光着身子进来？！”
“哦，大概是因为刚刚正在洗澡，对于这具身体意识太过深刻了。”尼禄淡定地回答，随即颇感奇怪，又是那种诡异的感觉，“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带大的了……我对你的性·教·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哈？性·教·育？”亚瑟茫然地歪了歪头，“你给我上过这个课程吗？我怎么没印象？”
“……”对了，貌似是完全没有的样子？
尼禄突然想到自己当初莫名地在某方面继承了东方优雅的含蓄，就如同现代教育中，综合教育课和生物课的某些部分跳过一样，他貌似也跳过了某些觉得难以启齿的部分，当然，其中还卖萌似的教导了某些不合理的尝试，以及……当初梅林认为王不应该被私□□望牵绊等等而淡化某些教育的时候，他也搭了把手呢。
说真的，亚瑟还不是一无所知的原因很多还是因为参加圣杯战争了以后，圣杯灌输的杂七杂八的知识以及网络的信息爆炸的教育，这么说来，上一次亚瑟压倒自己的姿势，貌似也和放在电脑里的某个要和谐的片子的动作很像啊！
咦，这么说来难道亚瑟那时候停下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长得像尴尬，而是不会吗？也不对，那个片子可是做到了最后的，亚瑟的学习能力没那么差劲吧？他倒是不在意上下呀，爽了就可以，然而对方实在是不配合啊。
“疼疼疼——干什么打我啊？”
“因为觉得你在想某些不怎么好的东西。”
亚瑟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没错，就是书本。
刚才跟着尼禄走了一段之后，他就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前，根据分类他们到了【热血少年漫】之前，找到了一本名叫做【圣斗士星矢的】的书籍，当然那之后尼禄就开始发呆神游天外，而亚瑟则是认真地打开书观看了起来。
让亚瑟颇感新奇的是，打开书之后呈现的并不是一页页的文字，而是除了书皮意外就只能翻开最中心的一页，而其他纸张都不过是黏在一起的装饰品罢了，纸上呈现的则是动态的图画，就如同现代的播放器一般，用着漫画风格一般的叙事，甚至还有快进和暂停的按钮。
很快，他就把所谓的黄金十二宫篇，海界篇，天界篇，冥界篇快进地看完了，尼禄毕竟是未来的人，能有这种资料他并不奇怪，只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只能说太过违和了，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咳咳，我也是在回忆嘛。”
尼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裹着亚瑟的披风随随便便就说出了曾经不知多少漫迷和同人爱好者讨论的bug，比如圣域的资金来源呀，女圣斗士为什么要带面具是不是性别歧视啊，战斗女神竟然没有战斗力啊……之类的。
听完之后，亚瑟表示有点蒙，他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也很多啊！尼禄当然知道曾经的漫画肯定会有问题，但是根据经验这些漏洞世界都会补完的，因此他一瞬间就根据经验想到了几个比较有可能的猜测，然后挑出了可能性最大的。
“不管如何，圣战是战争吧？最矛盾关键的地方就在于，雅典娜和哈迪斯对于‘战争’的态度问题。”
尼禄眼神闪了闪，直接点出了某些关键点。
“且不提雅典娜没有战斗力的问题，这还能看作是神明不屑于对人类动手，但是仔细想想，真的战争会有什么不允许随意动用武器，不允许动用威力巨大的‘雅典娜之惊叹’的规定吗？又不是核武器会造成环境破坏，而且真打起来，谁管环境问题，只会关心胜利与否吧？”
“你是说……”亚瑟也反应了过来，他作为统帅过不知多少战争的首领换位思考一下，就恍然明白了，只是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罢了，“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战争的胜利？说起来……哈迪斯不像是尽全力，而波塞冬的行为也很诡异……”
什么淹没大地还一点点来，告诉你要破坏柱子，还给雅典娜什么‘以身饲魔’的机会拖延时间什么的，简直如同吃了脑残光环，就怕雅典娜不成功破坏他的计划一样——话说那个叫纱织的女神既然没战斗力了，你关她抓她做什么啊喂！雅典娜说要怎么样你就真的答应她怎么样，你们真的不是串通好了的吗？！
“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思考，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过程’的话呢？”尼禄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的思考方向还是很靠谱的，“雅典娜在搞什么圣斗士全世界选拔，黄金圣衣的选拔赛还甚至上了电视，波塞冬来了把毁灭世界，顺便让雅典娜来了个拯救世界，哈迪斯……额，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不过总觉得打得过程中也脑残不少，挺放水的，连潘多拉这个二把手也反叛了，简直就是在送人头……”
“这有什么好处吗？”亚瑟更茫然了，而且两百年后和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一样啊，“总不见得他们就是好玩或者想出风头吧？”
“说不定是呢？”
“诶？”
“……”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存在不会灭亡的事物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还想吐槽的是，既然希腊的神明是真的，那其他地方的肯定也是真的啊！那这地盘怎么分配？另外，为什么希腊神搞来搞去总是搞日本呢？
小剧场：
小红：咦？我的性教育课难道出问题了？
亚瑟：我有上过那种课吗？怎么没印象？
小红：……咳咳，我不是告诉过你……嗯，人物繁衍的方式的吗？
亚瑟：这个我记得，你说女的身体里有小房子，男的身体里有小蝌蚪，然后男的蝌蚪加上女的房子就会从蝌蚪变成人……然而这不是你在忽悠我吗？
小红：额，原来我当初是这么解释的啊……
亚瑟：嘛，这个玩笑就算了，蝌蚪明明变成青蛙的啊，人是猴子变成的嘛，网上搜一搜就知道了。
小红：……你的重点是这个嘛？！
第128章 神话の信仰
尼禄得出的结论很老套但也更简单, 而且符合普遍的价值观——信仰。
说到底神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们就算蔑视人类，但是如果没有人类, 神怎么衬托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呢？也是因此，尽管人类被灭了几次，但是到底最后神明还是会留个种子或者再早一批人的，尼禄觉得雅典娜波塞冬还有北欧的那群神灵的行为完全能用“找存在感”来概括, 如果他们的目的不是打赢这个结果，而是“战争”召显神迹的过程的话，那么就说的通了。
“虽然你说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但是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亚瑟更加不解了, “而且这么说来，为什么宙斯赫拉这种神王和神后不下界, 反而是雅典娜来，而且还是雅典娜必胜的剧情？怎么说也有点……”
“根据记录, 分别是最早的克罗诺斯创造的黄金时代（The Golden Age）、宙斯创造的白银时代（The Silver Age）和青铜时代（The Bronze Age）、普罗米修斯创造的英雄时代（The Heroic Age）, 以及普罗米修斯在雅典娜帮助下，赋予了人类灵魂的黑铁时代（The Iron Age），我们现在认知中的人类应该都是属于最后的这一批, 也就是说, 其实说雅典娜是人类之母, 相当于女娲大神差不多的地位也不为过。”
“所以说, 现在雅典娜女神帮助人类，偏心人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亚瑟倒是有些意外，之前看到圣斗士们悲惨的结局, 以及种种圣战的违和让他先入为主对雅典娜的印象不怎么好，不过现在想想，或许是他想岔了？
“至少雅典娜来保护人类没有问题，而且也很适合‘正义’一方的形象。”
尼禄一眼就看出了亚瑟的想法，也不戳破，说真的他对于那个纱织还是很讨厌的，感觉矫揉做作，相比起来他更喜欢saber那种英姿勃发的类型，只是他也不会泼脏水，毕竟就算是人类被利用了，好歹雅典娜也算是站在人类一方的，如果连被利用价值都没有的话，或许人类又要被灭一批然后重新被创造一遍了。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防神之心不可无，尼禄觉得亚瑟之前的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觉得把圣战归类于神权争夺的根本的思路还是对的，毕竟无论是他们在争夺信仰，又或者是争夺人类的掌控权，实质上都是一致的，如果说雅典娜是为了保护这一批被她创造出来的人，而哈迪斯则是想要毁灭这批人类，那么说到底也不过是雅典娜保护自己的信仰来源地，而哈迪斯想要灭亡雅典娜的信徒，然后再造一批新人类罢了……嗯，都已经到黑铁了，下一次说不定来个‘钢铁时代（The Steel Age）’？”
“这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吧！”亚瑟皱了皱眉头，觉得这种猜测还真是很有可能，顿时也不顾上那个可能追对他的阴谋了，“如果真这样，那么我们应该想办法让雅典娜获胜才对吧，不然人类不就又会遭遇到毁灭了……”
“唔，关于这点我们应该在此之前先要达成一个共识，毕竟三观不同的话，就算是我也会很苦恼的。”尼禄笑了笑，难得露出了正经的神色，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凝重。
“……你突然变得这么正经我也很不习惯啊。”亚瑟苦笑了下，也知道对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也严肃了起来，“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