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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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章

x简溪和的男人x

“溪和,你怎么又跑到屋顶上去了?该吃饭了!”没有了后顾之忧,简溪和也过起了恬淡闲适的生活。捯饬一个小院儿,种上些花花草草,每天躺在屋顶上看夕阳,不用接任务,不用双手沾满鲜血,更不用每天都躲在面具或是面纱的下面。

“今天买了什么好吃的啊?”一个翻身,简溪和从屋顶上跃下,正巧落在穿着深蓝色劲装的男子前面。看着他手里抱着的油纸,抖抖鼻子,凑过去看。

“什么好吃的?当然是你最爱吃的!”把油纸包一折,男子脚上变换方向,越过简溪和而去。而简溪和呢,自然也不甘落败,立刻左脚后撤,右脚横越,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最爱吃的?是城东的烧饼,还是城西的牛肉?总不能是小南街的包子吧!他家可是每天限量供应啊!”伸出手来,简溪和要求男人把油纸包交给他。这家伙,把怀里的东西捂得严严实实,让自己连味道都闻不出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吃这么多样?看来我是买错了!”听着简溪和说话,男人抿嘴笑了,把包一收,就是不给他。

“买错了?不会吧!我爱吃的可就这几样!不行,给我瞧瞧!”听着男人拒绝自己,简溪和不乐意了。自己爱吃什么他都记不住?这日子怎么过?于是反手作掌,身子向前一扑,作势要拿。然而男人也不是吃素的,面对袭来的手掌,步子向后滑退,身子微微旋转,就躲开了简溪和的招式。紧接着,二人在这小院儿里,就足足拆了有几十招,等到油纸包变温了,男人才停了下来。

“怎么不打了?还没分出胜负呢!”有了男人的包容,简溪和早已经被惯得像个小孩子。每天愿意去武馆就去,不愿意就在家看着日出日落,浇浇花、除除草,生活过的好不惬意!而这眼瞧着自己就能在比试中获胜,他看着男人,眼神中带着不乐意。

“不能再打了,现在吃正好,一会儿就凉了!”把油纸包往简溪和手中一放,男子就迈着大步走进了屋子的正堂。里面摆着的简简单单的一张桌,几把椅子,角落里放着些花朵,带着植物的清新芳香。

“凉了?感情你是为了把它晾凉,才和我打的!”打开油纸包,简溪和发现里面是切成块的牛肉,手摸着的感觉正好,不凉也不烫,拿了一块放在口中,牛肉口感松软,嫩极唯美,实在是老饕不可缺少的享受。走进屋,把油纸包放在桌子上,就又看见男人拿出了馒头,还有酒壶,外带了两个小菜。真不知他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装进袖子里的,每次看都太过匪夷所思!

“每天不和你过上几招,骨头都要锈住了!哪还有之前的本事!”听简溪和的抱怨,男人给他拉了椅子,顺便还递上了已经沾水的帕子。看着他安稳的坐在桌前吃饭,男人这才感觉到心安定了下来。以前他每次出任务的时候,自己都会担心,尽管知道他的功夫在江湖上鲜有敌手,可是谁都害怕万一!现在好了,自己和他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人的追杀或是控制!

“骨头锈住了?哼!说的倒是好听!”瞧着男人向自己递殷勤,简溪和眼角弯弯,很是开心。只是,他偏偏要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板着脸,强绷着自己面无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和那些侠客们在武馆里比比划划的,他们虽然服过解药,可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发作?你倒是好心,把他们都救了出来,还和他们一起开武馆、教徒弟!万一哪天出了事,看你可怎么办?”

自从襄阳王落败之后,他地牢中暗藏的那些药人就不知所踪。只是一个月后在南漳城,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好多武馆,里面打着的招牌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客和高手。简溪和曾经闲着没事儿过去逛过,还真是名不虚传,确实有不少前辈们在武馆里面授课。只是瞧着他们那微微暗青色的眼底,还有略显虚浮的脚步,就知道体内的毒还没有清利索!这好事儿还能是谁干的?自然就是自己身边这混蛋一个!

“唉!能出什么事儿啊?不是看到他们就想起了当年的你么?这才有救他们的想法。更何况,这摆平襄阳王的事儿,咱们虽说与那庞统合作,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庞统把他们放出去的想法,未曾没有削弱江湖势力的意思。咱们身为江湖中人,与其让这些人白白受死,还不如救他们一条性命!这不仅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也算是积了阴德!”给简溪和夹了一筷子菜,男人拿起馒头啃了一口,笑容中带着满足。那些打打杀杀的,他早就腻歪了,唯一求的,就是能和心爱之人吃一顿普普通通的饭,能和他相守这从早到晚!

x欧阳春的追妻路x

“欧阳春,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啊?我家首领从来就没亏待过你,你怎么老想往外跑啊!”在一个宁静的村子里,处处都是袅袅的炊烟,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日落,昏黄的阳光照在人们身上,没有早上的清冷,也没有正午的炽热,暖洋洋的,让人们忍不住陶醉这一刻。而就在这样美好的图景中,村里最大的院落中,一个大汉被绑在了木桩上,梗着脑袋,不想看他面前的人。而他对面的男人呢,也是有点儿无语。他虽然佩服这个男人的毅力,但也真是有些心烦他的骨气!

“如果他不关着我,我用跑么?如果他让我出去,我会不告而别么?”欧阳春看着眼前的人,啐了一口。从幽灵山庄倒下的那一天,至今已经快到两个月了。两个月来,自己就像是被拴在绝义的腰上,走到哪儿,他都要把自己带去。半月前,绝义来到了这个小村庄,看着是过上了恬淡悠闲的生活,可自己知道,这些人很大一部分每天都早出晚归,还不知道干的是什么勾当!

“你的意思是……我不关你,你就不跑了?”欧阳春的话刚刚落下,就有略显幽静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抬头一看,欧阳春这才发现上面躺了个人。瞧着那慢慢坐起,眼神略显迷蒙的状态,欧阳春不知道,他到底从何时就在那里。

“我问你,你怎么不回话?”瞧着欧阳春抬起的眼,绝义慢慢的走在屋檐之上,然后一脚迈空就掉了下来。只是他下来的姿势,却并不像是常人想象中的狗吃屎,而是飘然若仙,袍袖摆摆。

“你想让我回什么?你又未曾放过我,我怎么会知道自己不跑?”转过头,欧阳春不想看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因为他发现自己每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都会心软。尽管他在众位江湖人士面前掳走了自己,尽管他囚禁了自己这么长时间,可自己依旧……依旧看见他会呼吸会放缓。只是心软却不能抵消自己对自由的向往,而且他也不应该把自己关这么长!

“是啊,我没放过你。”听着欧阳春的话,绝义略微的思索了一下。这应该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跑了这么次仍旧没有被自己处死的玩具吧?也是自己特别不想撒手的玩具!既然不放总会让玩具逃跑,那自己试着松松绳子如何?反正他跑了,自己也会追回来的!除非他能跑出整个天下!

“首领……”看着绝义的表情,一旁站着的子虚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自家首领不会是动心了吧?玩具什么的自己可以接受,可是如果他像老庄主那样,那可就……

“子虚,把他放了吧!”回过神,绝义听见了子虚的话,自然也理解他隐藏的内涵。只是,他坚信,自己和师父不一样,如果欧阳春他敢给自己毒药,那么自己绝对会还以砒霜!

“首领……”听见这个结果,子虚在这一刻希望自己有了幻听。不会吧,不过是欧阳春的一句话,自己首领就有了这么大的改变?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子虚,在真的看见的时候,还是有些不习惯。

“放开吧!”背过手去,绝义实际上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玩具快乐一些,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加快乐!绝义的心中给自己异常的举动找着借口,但他不知道,这其实只是欲盖弥彰。而被解开绳索的欧阳春倒好像明白些什么。他在南漳的时候就懂了些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

“放开我,你不怕我跑么?”揉了揉有些青紫的手腕,欧阳春走到了绝义的后面,看着他消瘦的身子,突然有些不敢往前。

“你跑了,我抓回来就是了,为何要怕?”对于这种问题,绝义向来都是不屑于回答。只是这一次,他却破了例,回过身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眨了眨。

很不一样……绝义伸出手,想要摸摸欧阳春棱角分明的脸庞。自己学了易容术后,可以说,面目柔滑的没有一丝棱角,眼神更没有这么清亮。根据身份的变换来转变自己所需要的模样,让他好像久违了这样显露本质的目光。

“咳咳!”

瞧着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忘乎所以的二人,子虚轻咳了两声示意,打断了绝义的思绪,也打断了欧阳春的回忆。

“首领,湘君传信来说,有要事禀告。您看,是不是……”不是子虚想要做电灯泡,只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他真的不想让自己的首领也步上老庄主的道路。过了那么些日子,自己才给老庄主报了大仇,揭开了他死去的迷雾。如果首领也跟着陷了进去,那老庄主这一支,可真要湮灭于这尘世了!

“湘君?我这就去。”虽然绝义几乎对所有的事儿都不在乎,但他好歹还经营着这么多人的生计。就算不为自己想,他也要为跟着自己的属下们多多思量。而玩具,想着自己刚才的动作,绝义觉得自己有太多需要计划。如果只是玩具的话,自己为何想要完完整整的感受他?如果不是对他有想法,那为何又怎么都舍不下?

“绝……”看着绝义健步如飞的离开,欧阳春伸出的手想要挽留。只是那话刚刚到嘴边,就被一旁站着的子虚截断。

“欧阳大侠,如果你不喜欢我家庄主的话,就不要再挽留了。我家庄主看着孤僻,但还没到缺了谁就不行的程度!”子虚的话十分坚硬,冷冰冰的,和他的笑脸完全不搭。只是那话语中的在意,却丝毫也没有掺假。

“子虚,你这是何意?我……”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首领重蹈老庄主的复辙。如果你不想和我家首领在一起,就赶快滚蛋!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首领找到你!但如果你想要留在首领身边,就最好死心塌地!自由?那是在首领允许后,你才有的权利!”翻了个白眼儿,子虚看不得这些有着豪侠之称的人磨磨唧唧,更鄙视那些所谓性情中人的江湖侠气,所以他会选择为了报仇和庞统一起布局,即使牺牲再多江湖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着子虚跟上绝义的背影,欧阳春第一次在这个安静的小村落中感到凄冷。以前专注于逃跑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有机会逃走却又不想离开!绝义,我到底该那你怎么办?

漫天的黄叶在秋风吹拂之下掉了一地,而欧阳春的追妻路,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将军,咱们这么和大部队脱离,先回到开封府真的好么?按照规矩,您可是要在城门口被文武百官迎进城里的,到时候他们等不到人……”在繁华的汴京城外,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慢慢的穿过了这个由众多青石垒成的城墙。他们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非同一般,精壮干练好像来自沙场。而另外一个则是一声白色长袍,银线勾勒的图案在名贵的云锦之上弯弯绕绕。如果不是正巧有阳光扫过,看到了隐藏在暗处的斑斓,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只是会以为这是见普通的白袍。

“破军,你是越来越啰嗦了!我不过是先进个城,有什么好担忧的?再说下去,我就把你留在外面,让你和那停驻在一百二十里开外的大军一起守营!”驾着马,男子来到了汴京城的官道上。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从内心就觉得欢喜和满意。有多长时间没回来了?自己好像都有些记不清了?

飞身下马,男子将缰绳交到了身后穿着劲装之人的手里。然后就从袍袖中拿出了一把竹骨鎏金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在街上漫步,完全不管后面人的脸色是多么的苦。

“将军,既然回来了,那咱们就回府去看看吧!在路上逛,如果遇到什么熟人,被认出的话,那岂不是罪同欺君?”手里同时牵着两匹马,还要在人群中行走,对于常人来说应该有些困难,但对于劲装男人却很是轻松。由此看来,此人的驭马之术非同一般,即使是这两匹性子只是看着就十分激烈的千里马,在他的手里也如同乖巧的兔子一般。只是,尽管如此,男子还是觉得有些心烦。只是因为他的主子,自家的将军,想要在这早八百年没回来的汴京城里游玩。

“你啊,就是瞎操心。以后在我身边最好不要多说话,要不然我把你给赶回去!”一向独断专行惯了的男子听着属下唠唠叨叨的,一个回身,就用扇子切断了劲装男人手里拿着的缰绳,然后对着他的脑袋就是打了一通。好似如此这般,便可以解他心头之乱。多年未见,即使他面色不改,通信常在,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即使家中老父仍旧健在,面对着喧嚣的城市,长久未归的家里,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塞。

“将军,咱们的马!”男子挨了教训,自然是不敢再多言。只是看自己在西北精选的好马,就这么被主子给放走,着实觉得有些可惜。

“没关系,丢了,我们就去开封府找包大人!想来他会愿意为本将军做主!”明明是自己动手放开的缰绳,在男人的嘴里就说成了丢失,可是看他脸上的笑容,却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身后的男子呢,在他这么解释后也悄然的闭上了嘴巴。这回被赶走的是那西北的好马,下一回被赶走的谁知会不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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