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星际]_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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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群岛岛礁繁多, 杜乐丁从没想过连这座岛都有人来过,而且看这样子, 停留的时间还不短,不仅盖了房子, 还修建了电力系统。

只是这些房子都是最基本最简单的造型,想要从风格来判断属于哪个国家完全没可能。

草丛几乎长到了一层的窗子, 楼房里一片漆黑,举架不高,走廊狭长, 让人感觉十分压抑。杜乐丁借着手上的亮光, 看到暴露在墙体外部的水管,上面锈迹斑驳,老化的不成样子。

墙面大部分都破碎剥落,很多房间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机器。

查理听着他们脚步的回声都感觉阴气森森:“这种废弃在荒郊野外的房子, 最容易闹鬼了。”

“跟位置没有关系,”杜乐丁推开一扇门往里看去,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海报,被撕扯得只剩下四角和中间的几条,“闹市区也可能会有凶宅鬼屋,一切都是风水决定的。”

墙上有一条长约三米的玻璃窗,用铁丝网拦着,似乎是用来观察隔壁的。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笔记,杜乐丁走过去翻了翻,上面都是日语。

查理好奇的看着:“写的什么?”

“我又不认识日文。”杜乐丁说。不过日语里有不少汉字,或多或少能猜出其中的意思。

前半部分有大量的数字,可能是记录了某种数据。自某一页开始记录停止了,那一页上只有两行字,杜乐丁能看懂的包括“私”、“島”、“監視”、“永遠”和“離”这几个字眼儿,其中“私”和“島”重复出现在上下两句里。

杜乐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猜测:“我在岛上进行监视工作,但这里太无聊了,好想永远离开这座岛啊。”

查理满头黑线:“你确定?”

“无聊”是杜乐丁瞎编的,他笑着说:“差不多应该这意思吧,你看这岛上除了树什么都没有,能不闲得慌吗。”

查理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日语的语法结构吗?”

“知道那个有什么用?”杜乐丁往后翻去。

查理说:“比如英语有很多倒装句,万一……万一这句话的意思是:‘这座岛在监视我,我永远也无法离开这座岛’呢?”

杜乐丁:“你的思想不能积极点吗,怎么总往坏了想。再说‘岛’是怎么监视人的?”

“这种鬼地方……”查理不自在的往后看去,虽然没什么动静,可他就是忍不住害怕。

之后的几页,出现最频繁的词是“黒霧”,杜乐丁看烦了,便将笔记丢到一边,起身走到观察窗前,趴在玻璃上往里看。

之前从走廊上过来时,他没看到那边有门,如果隔壁是个房间,不知道要怎么进去。玻璃反光,什么都看不到,他正要收回视线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一张脸突然贴在了玻璃上。

查理失控的发出尖叫,杜乐丁也吓了一跳,连退好几步。

“有鬼,有人,有怪物……”查理躲到桌腿后面语无伦次的说。

杜乐丁没看清那张脸具体长什么样,“它”好像带了个帽子还是头盔,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眼睛像是生锈了一样污浊发黄,眼神阴鸷恐怖。

观察窗应该是防弹玻璃,还有铁丝网固定,不论隔壁是什么东西,很难将其破坏。况且那东西似乎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窗子对面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隔壁没有门,是完全封死的空间,那东西是怎么进去的?盖房子的时候特意为困住它设计的吗?做记录的人目的就是观察“它”?

查理碰碰杜乐丁的腿:“愣着干什么,咱们快离开这里啊。”

杜乐丁抓起查理走出房间,二楼也不想去了,迅速离开这栋楼房后,继续往西北方向前进——

“是我眼花了吗,”时千金难以置信的说,“那是一架飞机?”

一架断裂的飞机横在瀑布当中,仿佛两块巨岩中间的独木桥。周围是散发着原始气息的简陋茅草屋,古代、现代元素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中,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苏腾走过去看向机舱内部:“飞机途经岛屿上空发生了空难,坠落在这里。没什么可惊讶的。”

这解释再简单合理不过。时千金揉了揉脑袋,他乘坐的胶囊逃生舱几乎等于是坠毁,等他醒来之后便感觉智商下线。

“我们发现了一个地方,”通讯器里传来另一队人的声音,“这里甚至有空中运输货物的缆车!”

苏腾抓起通讯器说:“你们沿途有留下标记吗?”

“放心吧,都按你说的做了。”对方不耐烦的回复。

到现在为止,杜乐丁都没有消息。苏腾始终坚信他一定不会有事,但他没有通讯器便无法得知汇合地点,留下记号说不定有机会被他瞧见。

时千金发了会呆,直到头痛将他唤醒:“你和丁丁把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苏腾沉声说。

时千金瞄了一眼路过的水井,里面黑洞洞的,简直像无底深渊:“沈玉对他的背叛,是他的心结。不解开这个结,恐怕他看着你会一直感到别扭吧。”

别扭——这词儿恐怕有些轻描淡写。苏腾沉默了一会儿:“你呢,有没有想过池泽是怎么失踪的?”

时千金在年少时听奶奶说起过,池泽声称要出门一段时间,便再也没有回来。这段时间又从杜乐丁跟宋征的对话里听出些端倪,貌似当年带走池泽的人就是宋征。

“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问题,我又不认识池泽。”时千金平淡的说。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苏腾看向他。

时千金默不作声,目光黯淡。他虽然没见过池泽,但这个人却对他的人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池泽跟他长得很像。池泽跟他爱着同一个人。池泽跟那个人走后便音信全无。

而那个人却在六十年间毫无变化。

“听上去很玄妙,很奇怪,”时千金说,“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每一个人,你,我,丁丁,宋征。我想让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也一直这么做。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已经脱轨了,不管我愿不愿意。”

“有些东西是不可捉摸的。”苏腾摘掉破损的个人终端丢到地上。他的情况比时千金还要糟糕,落在岛上的时候,胶囊逃生舱爆炸了。幸好那时他已经从里面出来,不过还是受了伤。

二人穿过破败的村落,翻过后面的山坡,在山顶看到一个简易得像凉亭般的小型祭祀殿。

“这些村民真能应付了事。”时千金评价道。

祭祀殿没有门,空间也很小,入口正对面的墙边竖着一尊戴面具的石像,两侧墙壁上有简单的壁画。

石像的服饰雕刻并不细致,但面具的轮廓就很清晰,跟乌扇古墓里公主戴的很像,更让苏腾想起冰川下那些壁画里的君主。

“乌泽国的居民可能把他们的君王当成神明。”苏腾站在石像前说。

“没错,”时千金看着左边墙上的壁画,“王权、神权集为一体,这个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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