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想攻略我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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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句话说的宝玉一愣,一时心头倒有些茫然,颇为诧异地看了侍郎大人几眼。

  是他的错觉不成?他怎从这后头一句话中......听出了浓浓的醋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侍郎: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是师父大人的迷弟。

  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他收了你这个蠢材当徒弟,而不是我!!!!!

  说!你到底对他施了什么妖法?

  宝玉:......你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在争风吃醋。以及,你这么义愤填膺地指责我,更像是正室在指责插入你夫妻二人之间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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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成功强过了宝玉,自此之后,不用再怀疑谁上谁下的问题了~

  以及,侍郎大人也是可攻略对象之一。

  他的名字叫沐疏。

  没错,木梳......

  而和宝玉交好的那个叫好药......

  我到底都起了什么鬼名字!崩溃暴走中!

第62章 侍郎大人

  户部侍郎沐疏, 年方十九,形貌出挑,姿容昳丽,出身于金陵的书香世族。自幼便能诵读百书,三岁背诵百字文,五岁通读诗经,七岁时已能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因而是当地人人尽知的神童。

  待到长到了入私塾的年纪, 更是不得了,因着才华出众, 便连书院中的夫子也不时叹息无什么可教了,因而方满十岁便下了场考试。

  自此之后连中三元,圣和三年被封榜眼, 入户部领职。如今已经官至正四品侍郎, 哪个见了他不赞一句前途无限?

  ......只是一点。

  凡是才华横溢的文人,大都有些坏毛病。

  侍郎大人的坏毛病,便是执着。

  “执着?”听郝遥与他讲这一段的宝玉不禁心生诧异,“这难道不是件好事?”

  坚持不懈持之以恒, 难道不是文人墨客皆颂扬的高贵品质么?

  郝遥连连摇头:“他哪里是对那些事执着!他这脑子也尽够了,不需他为了念几本书死下功夫。为兄与你说的执着, 乃是对人的。”

  宝玉:......

  等等,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大对的地方。

  郝遥拉着他的袖子,左右看看无人, 这才悄声附在他耳畔与他道:“不是旁人,就是你师父。”

  这句话令宝玉的脸都木了,一时间面上神情也变得诡异了起来,眉头不由自主挑了下,惊道:“你是说,他看上了我师父?”

  “你想到何处去了!”郝遥一时不由得无语,既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打了下他的头,方低低道,“是侍郎大人幼时想要拜师到张家二爷名下。只是张家二爷那时并不愿收徒,连见也未见他一面便将他打发回去了。自那之后,侍郎大人对张家二爷便愈发锲而不舍,每年都到他府上求他将自己收入门下,只是每年都没有成功进过张府的大门,反倒是他自己生的出众,招来了几个地痞流氓,惹得他大怒了一回,出手将那些人皆送进官府去了。”

  “本来这也就罢了,毕竟他已入了朝,张家二爷如今又在教导着皇子们,眼见着也没什么收徒弟的打算。侍郎大人这几年也就消停了些,可偏偏......”

  他并不再说话,只是眸子暗戳戳扫向了宝玉一眼,眼中欲言又止的那些话儿已然显而易见。宝玉嘴角抽了抽:“偏生师父毫不留情拒绝了他,又收了我做徒弟,所以他才这般看不惯我么?”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如郝遥这般自幼顺风顺水长大的天之骄子,又是真正的才华横溢之辈,心内都是有几分骄傲自满的,好容易冷眼相中了一个师父,谁料一连吃上了几年的闭门羹。到头来,那人倒是收了个远远不如自己的人做徒弟,这事儿放在谁身上,也会令人觉着心中不顺。

  宝玉自认虽不是如宝哥哥那般十分善解人意,但也有几分体贴人的温存在心里头。既然知晓了内情,他再看侍郎大人时,便不自觉于脑中想象对方以白嫩嫩的包子状委委屈屈站在张府门口敲门求进去时的场景,一时间也就不想与这位显然是在别扭的侍郎大人过多计较了。

  只可惜,他不计较,侍郎大人却全然没有这般轻飘飘放过他的意思。

  “不够详细,”他瞧着宝玉整理上去的案宗儿,薄唇一挑,眉眼皆一下子秾艳的令人不由得屏息起来,“怎么,你在张家二爷手下便只学了这么点东西么?”

  宝玉只得又接过了这厚厚一沓案宗,重新扭头去整理。好容易花了半日,细细誊写了整整二百一十三张,再交到侍郎大人面前,便瞧见侍郎大人一页页翻过去,很快又寻出了一点错误。

  “这张纸上沾了道墨痕,莫要告诉本官,你便准备着将这样脏污不堪的东西交到陛下面前——你这般态度,还如何做张家二爷的徒弟?”

  宝玉:......

  那一点墨痕,只有磨墨时不小心浸染上去的一小滴,还不及他半个指甲大。若不是仔细看,定然是分辨不出的,连他自己也未曾看到。

  侍郎大人究竟是如何才能一眼发现的?

  只有在这个时候,宝玉才觉着沐疏的的确确是以自家师父为榜样的——名满天下的张家二爷不仅嘴毒,还连皇子都敢上手打,而侍郎大人打不着皇子,便仅紧紧跟着自己这位极为濡幕的前辈的步伐,坚定地走上了淬炼自己这一张毒嘴的不归路。

  尤其是对着他,嘴上简直像是装了几十发箭矢,每每一轻启艳红的薄唇,那利箭便毫不留情向宝玉射来,几乎要将他插成一个箭靶子。

  宝玉不禁有些头疼,深觉自己这日子怕是要陷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只得又扭头去寻了张雪白的宣纸,将那一页沾了墨迹的重新再誊抄了一遍。他正挽起袖子磨墨之时,忽觉后头似乎有什么人正在看自己,不禁回了下头。

  后面看他的那人飞快地缩到了雕花木门之后,只隐约看见乌发红衣一闪而过,隐隐能看出是个男儿的样子。

  宝玉:......

  他思索了下,默默将案上另一边儿的铜镜向着这边儿不着痕迹地推了推,随即隐隐调换了下方向,使这铜镜能照着门那边儿的动静。

  片刻后,眼见着宝玉又开始提笔写字了,门后头那人方才又动了动,像是贴着门挪动了几步的模样儿。随即慢慢伸过脑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宝玉半晌。

  铜镜中映照出的那人姿容昳丽,眉眼皆生的十分标致,不是侍郎大人又是何人?

  他这般扒着门看自己,睁大了一双上挑的凤眼,倒是莫名像是什么正在寻母亲的幼兽,看得宝玉不禁心中好笑。

  只是沐疏倒像是在门口处生根发芽了一般,静悄悄看了宝玉半晌,显然是极为犹豫的,不知究竟是要做何。宝玉一面做着专心致志誊写的模样儿,一面不禁用余光扫了连连铜镜几眼,瞧见侍郎大人坐立不安的样子,心头忽的涌起一个想法来:侍郎大人该不会......是因着这般来回折腾他,而觉着心中有愧吧?

  他也不作声,直到一炷香后,才瞥见沐疏终于向房内挪动了下,撩了撩自己的乌发,像是要走进来的模样儿。只是就在此时,后头却有另一个小官儿经过,这小官儿姓王名忠,是出了名的一根筋、没心眼,一眼看见侍郎立在此处,受惊不小,登时嚷嚷了出来:“大人,一直站在这处是要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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