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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修真[直播]_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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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懒得听这人满嘴胡言,看都不看应泊,转身就走。

  想来他离开时,应该会告诉狱卒,今后不用照顾应泊了。

  上刑Play啊,希望苦肉计有用吧。

  应泊想。

  第二天,因为龙贰供出他可能和凤族凤欢有关系,已经不理睬应泊存在的狱卒们又回来,好好地“招待”了应泊一顿。

  幸运的是,那种过于浅薄的催眠根本放不倒应泊,几个时辰后,他只是出了一身冷汗,就被送回自己的洞窟里。

  解开把应泊手腕缚在身后的禁制,一无所获的狱卒骂骂咧咧,将洞窟禁制合上。

  应泊站在门口没动,揉着自己手腕,饶有兴趣地打量对面。

  已经离开的两个狱卒没看到,竟然有人突破了万魔窟中重重禁制,出现在这间本该只有应泊一人的洞窟里。

第141章 我寄愁心与明月

  终于来了。

  应泊毫不反抗地被人陷害,毫不反抗地被捕下狱,毫不反抗地被审问、被上刑,就是为等这一刻。

  既然东皇太一专门告诫,应泊自然知道,鸿钧也派了人盯他们。

  尽管应泊不觉得自己在那些大佬眼里有什么价值——他又没有修成道体变成一只三足金乌,能引起死老婆死儿子的天地间第一只三足金乌的注意——实际情况大概正好相反,在他眼里,无论是女娲一方还是洪荒一方的大佬,都比他自己有价值的多。

  人族圣母不说,鸿钧作为上古众神之首,有时候甚至被形容成全知全能者。

  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全知全能,但应泊心中那个越来越深的疑惑,却只有他和女娲娘娘才能真正解释清。

  所以,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在这些大佬眼里有什么价值,但还是挺庆幸大佬们觉得他有价值的。

  要是没有这个“觉得”,他想接触女娲娘娘和鸿钧,从他们口中问问题……那怕是要耗到猴年马月。

  要是没有这个“觉得”,他也不必含“冤”下狱,亲身来了一场苦肉计,好引出鸿钧一方盯他的人。

  洞窟里光线不太好,不过修真之人,可以在昏暗里视物非常平常。甚至应泊有神通阴阳观,第一看看去,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身披五彩,羽毛仿佛燃烧的火,每一根都流光溢彩的赤红禽鸟。

  这赤红禽鸟有着难以想象的美丽,头颅转动间,镶嵌着金黄眼眸的凤眼仿佛是画上去的一样。其中精光流转,看得人心中一凛。

  下一刻应泊眼睛发痛,不由闭上眼。

  他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就不是那只美丽禽鸟,而是一个相貌阴柔年轻,气质却辨不出年纪的俊美男子。

  男子有着如赤红禽鸟一般无二的上挑凤眼,而那只赤红禽鸟,虽然比应泊苍苍子在不周山脚所见与龙贰相斗的凤族更威风凛凛,却看得出一脉相承的遗传。

  条件都已摆出,轻而易举便能做出推理。这个悄无声息出现在应泊洞窟里的家伙,自然是凤族的人无疑。

  应泊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但实际上,距离狱卒合上洞窟门口的禁制,才过去不到一个呼吸。他全神贯注,表面毫无破绽,先像是被吓到一样后退了一小步,触及洞口禁制,差点一个趔趄,视线却不离凤族男子左右,压低了声音喝问:“你……你是谁?”

  凤族男子不晓得,就在刚才一瞬间,应泊已经通过他身上无数痕迹,开始推测他的祖宗十八代。他自然淡淡一笑,道:“吾乃凤祖。”

  哪怕应泊,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禁瞪大眼睛。

  不得不说凤祖淡淡的笑容真是装逼极了,可他的确有资格装这个逼。

  天底下混元大罗金仙就那么多,洪荒破碎之后再无所出。每个修士都把这些走到道途顶点的人记得牢牢,凤祖便算一个。

  虽然在实力上,他与龙祖还有巫族一些大巫,都是混元大罗金仙中的垫底,其他的混元大罗金仙,无论是烛九阴女娲,还是人族修炼上来又被他们设计打杀的伏羲三清等,都比他强一些。至于洪荒战神东皇太一,哪怕他们一样是混元大罗金仙,凤祖依然惹都惹不起的他……但在洪荒,凤祖能说是数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力地位,不可谓不崇高。

  这样一个大佬,跑带敌对势力的监狱里来见应泊。甚至可能之前盯梢都是他在做……应泊都要受宠若惊了。

  能指使凤祖这么做的只有他的帝尊。

  他到底何等何能,让鸿钧这般看重?

  应泊心中的警惕又重了一分,而凤祖眼里,则是他瞳孔猛缩,又放松下来。

  “原来是凤祖大人,”应泊皮笑肉不笑,“大驾光临,真叫晚辈蓬荜生辉啊。”

  “小子,你倒一点也不惊讶,”凤祖也笑,“当然了,想必也不会惊讶,到底你已经见过东皇殿下了。”

  应泊破罐子破摔状,“是,我见过了,那有如何?虽然我与苍苍子是从千万年后的后世来到此地,但修为境界在洪荒垫底,晓得的东西在洪荒也没用,根本不能让你们看在眼里……不,不是,苍苍子还能叫你们看在眼里的不是?毕竟他运气好,不知怎么修成了一只三足金乌嘛?我呢?我呢?我能变成月兔吗?我算个屁!”

  他这般癫狂模样,叫凤祖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这一丝鄙夷下一刻就被收敛,以为应泊看不到的凤祖敷衍地符合着。

  “为何这般说,你们不是养父子嘛,儿子被东皇殿下带走,以后定然大有前途,能提携你一把也讲不定,何必这般妄自菲薄呢?”

  “呵。”应泊闻言冷笑。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旋即爆发了。

  “甚么养父子!他是我道侣!道侣!说好了一生一世不分离,说好了同登道途共享千秋,东皇……东皇殿下不过招小狗似的朝他招招手,他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东皇殿下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西坊市!”

  苍苍子此刻必然喷嚏打得如生病了一样,应泊几句话,不由分说地给他扣上了一面名为“渣男”的黑锅。

  然而东皇太一带着苍苍子离开,凤祖自然是看到了的。说不定东皇殿下就是在不远处看到凤祖,才专门提醒应泊小心。应泊现在能利用的,只有凤祖见到东皇殿下后,肯定不敢继续窥测,东皇殿下走了,他才敢过来,根本不晓得东皇殿下带走苍苍子时,他和应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应泊这些天表现出了一副很标准的为情所伤模样,要是骗不倒人,他就跟苍苍子姓。

  甚至应泊说的这些话里,根本没有一句谎言,最多打了个擦边球。哪怕凤祖用了测谎的术法,也发现不了端倪。

  气红了脸的应泊把苍苍子一顿大骂,越骂凤祖越满意。

  鸿钧给凤祖下的命令,是要把应泊带回去,授予其月神之职。但带回一个不会背叛乖乖听命的应泊,还是抓回一个想拿到月神之职随时打算跑的应泊,情况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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