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除了我都有病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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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歌无视了他惊恐地视线,一路飘摇着走到电梯间,身体一歪靠在墙上,脸色苍白。

  刘江心惊胆战的跟着,手一直举在半空中,就等他哪步栽了过去扶一把。但朗歌虽然看上去半死不活,命还是挺韧,愣是□□到竞标会门口。

  朗歌坐在车里微微阖眼,他的私人秘书连忙围上来,替他打了层粉遮挡病态的面容。

  朗歌唇微微开合,问,“联系许经理了?”

  “是,他带着竞标书,在里面等着了。”刘江顿了顿,又补充,“听说这场竞标有些意外,正广那边临时改了方案,也不知…”

  “刘江,”朗歌睁开眼,平淡的望着他,“看破不要说破。”

  刘江震了下,连忙点头。

  门口距离竞标会场的距离并不远,朗歌却走得格外艰难。他举着香槟杯,每一步迈得很慢,假意跟左右的人微笑寒暄,谈天说地,实际上只有朗歌自己知道,他站在这里都需要极大的屹立。

  许风沐靠在位置上,打了个哈欠,眼睑下的起了淡淡一层青。他望着坐在前排的郑明渊,内心毫无波动。

  那天许风沐最终没有扣动扳机,也没有威胁什么。计谋溃败,郑明渊的垮台是迟早的事,要治他的人那么多,没必要他特意动手。

  身边的位置陷了下去,鼻息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许风沐头也没回,把手上的合约书递过去。

  朗歌的目光在他手指上停了会,盯着他掌心的薄茧,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松弛下来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只有眼睛散发着神采,“沐爷,我没力气。”

  许风沐斜了他一眼,收回文件翻开,逐条给他念。

  事逼朗歌又打断他,“沐爷,我不想听。”

  许风沐把文件随手一扔,倾身过去拿了个保温杯过来,在他开口之前警告,“不要试探我的容忍度。”

  朗歌识相的接过保温杯,把没说出口的‘喂我’咽回肚子里。

  十一点整,台上做了一排人宣布竞标结果。朗歌像是真的没兴趣听,一直勾着许风沐说话。

  许风沐被他磨得烦,说十句应一句,朗歌也不觉得无趣。

  “……经过多方面考量,我们打算把这个机会留给亚诺公司。”台上的黑衣服男人宣布完后,率先鼓掌。朗歌欠身而起,露出完美的微笑朝周围鞠躬致谢。视线落到郑明渊身上,他刻意停了下,才敛起视线。

  签完协议,朗歌剩下的半条命也快废了。他还记得刚才在竞标会场看到的情况,问,“郑明渊身边那个用枪顶着他的,是你的人?”

  “那是警察。”许风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困得神志不清,“我去找他的时候,就让警察在下面等着了。”

  朗歌立刻理顺了前因后果,“沐爷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换个称呼。”许风沐说。

  “阿沐。”朗歌叫的亲昵了些,问,“你要不要靠我身上睡?我全身上下都可以借给你。”

  许风沐嫌弃的撑起眼皮,扫了眼张开双臂的半残废。

  “改天吧。”

  “好。”

  …

  亚诺和正广在庆祝联合竞标圆满成功,一条新闻在整个东平掀起动荡。正功太子爷郑明渊锒铛入狱,背后牵扯出一系列豪门的惊天密闻。

  消失几个月的郑功成终于献身,他获救后一直在警察的保护中做恢复治疗,现在身体各项功能已经正常。他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律师团起诉自己儿子郑明渊和夫人胡丽,罪名多的诉讼书印了厚厚一沓。

  与此同时,许风沐一纸辞职书交到人事部,潇洒的跟正广划清了界限。

  “阿沐,你这就没意思了。”亚诺的办公室里,朗歌耐心的剥开葡萄皮,一颗一颗喂进许风沐的嘴里,“所有人都等着看郑功成痛哭流涕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谅的戏码,结果你就这么走了?”

  “有什么可看的。”许风沐对郑功成没有父子亲情,却也没有爱意,无非就是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他把资料都整理好摆在旁边,避开嘴骂,“你够了,这玩意太酸了。”

  朗歌悻悻的收起葡萄,继续问,“听说郑功成到处找你,要把资产全部转移到你名下,你打算怎么办?”

  “呵…”许风沐勾起唇,对这种说法很是轻蔑,“我需要他施舍?”

  朗歌最喜欢他这副狂傲的样子,倾身凑过去,“那你施舍施舍我啊……”

  许风沐被他啃了一口,揪住朗歌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反剪双臂按倒在桌上,“啧,你先把这堆破事搞完。”

  朗歌抬头,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也萌生了想辞职的冲动。

第40章 040

  夏末秋初换季的时段下了几场大雨,金贵的朗歌少爷在雨中不幸遇袭,感染了并不怎么严重的感冒。

  搁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个两天能治好的毛病。

  偏偏朗歌就有本事把小毛病折腾的惊天动地,不死不休。

  朗歌虚弱的躺在许风沐腿上,撩起眼皮透过玻璃,望着院子里的朗诗。

  之前他出事的时候,许风沐说把朗诗交给魏杰照顾,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请魏杰来家里照顾朗诗。

  魏杰是个忠厚的人,平常不怎么显眼,但在照顾人的方面却不逊于育儿专家。朗诗跟他接触没几天,居然就有了康复的征兆。

  现在甚至可以白天到院子里玩耍,说话也多了起来,虽然跟普通小孩差的还远,但这样的转变已经是朗歌之前不敢想的了。

  “…穆瑞搜后山的时候,查到了朗诗的一点痕迹。”许风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选了个尽量平和的方式问,“所以,他也遇到过那种事吗?”

  “算不上吧。”朗歌对于这种事还是有阴影,提起的时候措辞无比隐晦,“不知道谁把朗诗的照片夹在给那群人的资料里,他们以为朗诗是目标,所以对他下了手。虽然没多久就发现弄错人,所以放了出来。但是你也知道…”

  “嗯。”许风沐没多问,剩下的事情他也能想到。

  他摊开一本书,架在朗歌的脑袋上,间或念上一两句。朗歌听得很专注,他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光,美好的像是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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