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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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好了。”

  他在心里悄悄地想,姐姐,我已转世,你也莫要再挂念——得此一面,我将真真正正,是生活于此世的贾琅了。

  往事可怀念,却不再是牵绊。

  我已重生。

  【本座真的很不想打扰这种气氛但是……那位还记得他自己是个神仙吗?】

  【发现没有帕子,使个小法术变出来不就成了!为何要用袖子?】

  【倘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那位除了爱毛茸茸的动物外还有洁癖吧……这不科学,他的洁癖呢?】

  【娘娘,容老夫提醒你一下,我们的存在本身就不太科学。】

  嘘,古语云,关心则乱,又何必拆穿。

  待到次年开春,贾琏、贾琅出了贾珠的孝期,张氏便准备着让贾琅去贾家的家学念书了。她本就是从书香世家出来的,自然知晓念书的重要性,因而天气一暖和,她便向贾赦提了。

  贾赦自然不会反对自家儿子上进,只是难免心疼贾琅年纪小,不由得道:“何须如此着急?宝玉比他大一岁,也还未入家学呢。”

  张氏服侍着他穿上外面的大衣服,方笑道:“宝玉放在老太太跟前,哪里用得着我们操心,老太太自会打点的好好的。琅儿却不同,他是在我这屋子里长大的,我哪能不替他多想想?”

  贾赦蹙眉道:“既然你觉着好,那便让琅儿去。只一点,他小,找几个妥帖的书童好好跟着,别出了一点差错才是。”

  张氏忙应下了。

  与贾琏自幼便被接去贾母身边照顾不同,贾琅却是贾赦亲自看着长大的第一个儿子。看着他由一个白白嫩嫩的包子变为一个稍大一点的白白嫩嫩的包子,且与自己感情也甚好毫无芥蒂,心中那种满足感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因而言语中,难免就偏着贾琅一点。

第26章 恩爱

  张氏心知肚明,虽为大儿子心焦,却也无可奈何。只因着这种隔阂并不是一朝一夕内产生的,而是几年来贾母潜心弄出来的。

  贾母本就不喜大儿子,又因贾赦是个昏庸无能的,越发衬的贾政贴心。为此,话里话外有意无意都给贾琏点着他亲爹不怎样这个点,让贾琏反而打心眼里濡慕二叔,而不屑于自己的亲生父亲。

  张氏也知大老爷是扶不起的烂泥,只是那二老爷又何曾好到哪里去了?说是有学问懂事故,可最终也是凭祖宗荫蔽得了个从六品的官职,做了几十年来也就变成了个从五品。

  可知贾母的心,偏的已经没边儿了。

  她第二日去向贾母提了提此事,果见原本歪在美人榻上的老封君瞬间坐直身蹙起了眉,不满道:“宝玉尚且没有上学,老大家的,你会不会太心急了点?”

  一旁跪着给贾母捶腿的小丫鬟默不作声,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张氏分神看了她几眼,便认出这是顶替璎珞的那个鸳鸯。璎珞因着当日传话说贾珠不好了的缘故,被老太太迁怒了,早早儿地打发出去,却又从刚留头的小丫头里提拔了一个。

  眼下,老太太的目光锋利如刀,张氏的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不急不忙道:“既如此,何不让宝玉也上学去?咱们贾家的家学不比外面,离咱家又近,也可提前学些知识。将来,少不得就得给老太太一顶凤冠霞帔带带呢!”

  贾母冷冷地撇嘴笑道:“罢了,你可别哄我。宝玉还小呢,我舍不得让他这么早就去上学,你看我那苦命的珠儿,还不是被那几本书逼得,最后竟早早就离我去了!琅儿也不必去,哪有哥哥还没读书,他就先去读书的道理!”

  如此说来,竟是丝毫不肯听。

  张氏暗暗咬牙。她是知道宝玉的,那孩子很是顽劣不堪,向来只同丫鬟们交好,小小年纪就整天啃人家唇上的胭脂。这哪里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应有的行为?竟比那纸醉金迷流连花丛的公子哥儿还让人觉得不堪了。

  她心下自是不悦,可是又碍于孝道无法与贾母争执,只得先将此事咽下,想法儿另行解决不提。

  谁知刚回了屋子便有下人来报,说三少爷已经被北静王府的人接走了。张氏不由得按着额头,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愈发坚定了让贾琅赶紧上学去的决心。

  否则,她总有一种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的错觉……

  因着要为兄守孝,贾琅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出门,在府中闷得几乎要长出蘑菇。闻听水溶派人过来接他了,忙换了外出的衣服到了大门口,果见北静王府的李管家正站在一辆绣着精巧青莲模样的马车前面呢。

  李管家一见他,满是褶子的脸上也不由得挂了几分笑:“哎呦,小少爷,您这又长高了好些!”

  贾琅笑着冲他点点头:“李叔。”

  “世子在里面等您呢。”李管家上前打起帘子,果见水溶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许是因为顾及着贾家刚出孝,他只穿了一身月白底绣江水纹的锦袍,上下颜色都十分素净。手中还抱了只懒洋洋眯着眼睛的猫咪。那猫咪浑身雪白,听到声音才漫不经心抬起了眼,一双浅琥珀色的琉璃般的眼珠一动也不动,直直地盯着贾琅看。

  贾琅惊喜道:“小四,你也来了?”忙屈身上了马车,坐在了水溶身旁的垫子上,把他用来暖手的白猫抱了过来,“你不是一向不爱出门的么?”

  那猫软软地喵呜了几声,也不知到底在回答些什么。

  贾琅显然也不指望它真的开口吐人言,扭头笑眯眯地问水溶:“你快看,我有没有长高?”

  水溶扫了他一眼,也就是刚刚到自己大腿的高度。但还是昧着良心回答:“长高了许多,都到我腰部了。”

  闻言,团子顿时抿起了嘴,嘴角微微往上挑了挑。

  他坐直了身体,好奇地掀起窗边青布上绣着缠丝莲的帘子,望着马车一路出了荣宁街,兴致勃勃问道:“今日我们要去哪里?”

  “先去迎客斋找些吃的,”水溶在他身旁温声道,“你这些日子都没见过荤,嘴怕是早馋了吧?昨日饭都没好好吃。”

  团子掀帘子的手顿了顿,疑惑地回望他:“你怎知我昨日没有好好吃饭?”

  ……

  水溶无辜地与他对视着,颜色浅淡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小模样儿很是茫然。贾琅看着他便觉得自己已经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可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关键性的问题啊?

  他满头雾水,直到看到那群神仙开始欢快且迅速地拆水溶的台。

  【暴露了吧,暴露了吧!每晚都去看人家的那人是谁?每日都盯着人家用一日三餐的那人是谁?简直比那一千年后的所谓痴汉还要痴汉!】

  【嘘,这事儿,小琅还不知道呢。】

  【小琅,本座只说一句话,昨日你蹬下的被子都是他盖的。】

  【昨日那蜡烛未烧完就灭了,本座看了实在受不了,还是他帮忙重新点着的呢。】

  贾琅:……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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