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_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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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只能待在一边袖中,另一只袖子岂不是空的了?这样看着,岂不是令人心中不舒服?】

  【观世音,并非个个神仙都如你一般......不,是应当庆幸不是个个神仙都如你一般!】

  否则......这个天界,还不知会变成什么鬼样子呢。

  虽然现在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罢了。

  “这样说起来......”贾琅忽的心生好奇,“观音菩萨,您的玉净瓶不是只捧在一只手中吗?是左手,还是右手?”

  【小琅,别——】

  太上老君忧愁一叹:【已然晚了。】

  这句话像是瞬间开启了什么开关,或是个迷宫猛地打开了它那神秘莫测的入口,观世音蹙着眉,开始千百遍认认真真地思索这个问题:【本座是左手持瓶,还是右手持瓶来着?】

  众神仙皆摇头。

  他们素日见观世音时,这位神仙便是一直捧着她那精巧的玉净瓶的。瓶身婀娜宛若二八少女,插着两枝犹挂着露水的柳枝,观之便觉清净出尘。可若是果真要较真她究竟是哪只手捧着的......

  这天庭上千神仙,又有哪个会关注这个?

  贾琅不过是随口一说,见噎住了观世音,也便没有再放在心上。他低下头看看自己如今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身子,无语凝噎半晌,只得任命地伸出双臂,由着北静王欣喜地将他从头打量到了脚,末了伸出自己的袖子,恰巧那袖中有凸出的一道纹路,贾琅便晃悠着双腿坐在上头,费力地扯出了一根线头当做扶手,坐的稳稳的。他另一只手抱着果脯,像是坐秋千般随着水溶的动作晃晃荡荡,开始专心致志地啃果脯。

  因而,他也不知晓,他那无心的一句话,究竟对观世音而言是怎样巨大的灾难。

  【本座先前都是用哪只手持瓶的?】

  这个问题几乎要令观世音想破脑袋,先是左手试了试,随即右手试了试,试了千百遍也觉着哪只手都不对。她在那之后连日日夜夜脑中都只有了这样一件事,像是愚公要移的大山般巍峨横亘在她的眼前,令她整个仙都焦躁不安的很,恨不能现下穿回去看看自己当日究竟是如何的。

  可偏偏,可通过去与未来的水镜在司命星君处,这位星君已于三百年前闭了关了。观世音寻不出个结果,待到后来,便默默地给自己又加了一只瓶子。

  自此,世人瞻仰的南海观世音菩萨的雕像,便变为了抱着两只玉净瓶的模样。左手一只,右手一只,笑的眉目柔和,垂下的眸子里,满满皆是对苍生的怜悯。

  自昭宁登上皇位之后,大皇子一派似乎安分了不少。二皇子本与昭宁是一母所生,与她情分虽不算极深,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因而见了这般结果,便闷不做声起身回了封地,并不愿在帝都碍着昭宁的眼。昭宁封了他个闲散王爷,倒也清闲自在。唯有大皇子以思念太上皇、太上皇尸骨未寒等理由,虽则被封了裕王,有了封地,却仍不愿就此离开,逗留于帝都之中。

  然而虽则明面上已不再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心生念想,于众人看不到的暗处,大皇子一派的动作仍然不断——水溶所说必须要处置的要事,便是这大皇子的人马先前在这京城中收买人心、散播消息一事。

  他亲自出马,带着藏在袖中的贾小琅,一连处置了好几个惹是生非的官员。这些个人手下皆有些不起眼的人物,藏到这市井之中,与百姓闲说当今圣上身为女子却扰乱朝纲祖训的流言,将些不明缘由的百姓唬的一愣一愣,竟也觉着女子为皇是误国之事了。

  水溶对着这些个人丝毫不留任何情面,三两下便将这些虾兵蟹将以擅议朝政蛊惑民心、其心不良的缘由,通通送入了大狱中。待处置完后,他于无人处将袖中的小贾琅拿出来,低声问:“可还有何想吃的?”

  小贾琅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怎么?”他这般神情看的水溶一愣,“可是有何事?”

  小贾琅默默伸长双臂,费力地举起来一个东西教他看——那是颗米粒大小的东西,颇为圆润,于阳光下折射出了莹润的光泽。

  北静王先是不解,随后忽的一下福至心灵,知晓了眼前这物究竟是什么。他眸中皆是狂喜,忙施了个仙法,将这角落封了起来,不教其他人进入。随即,他将小贾琅并他怀中抱着的东西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那赫然,便是一个上尖下圆的蛋!

  蛋壳动了动,随即便啪的一声碎裂了。从里面费力地伸出两只毛茸茸的胖爪子来,是黑漆漆的颜色。随即,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也紧跟着探了出来,小猫熊顶着那两个无比巨大的黑眼圈茫然看向贾琅。他并不似普通的猫熊那般粉红且无毛发,而是已然有了满身黑白的毛毛,活像是在一个大圆上安了个小圆般软软且圆润的一团,让贾琅的心一下子都软了个彻底——

  天知道,他只是在袖子里坐着,是怎么便忽然晋升为了父亲这一级的!

第121章 120.119.118.02.01

  小猫熊到来的实在太过令人猝不及防, 以至于亲自带他来到这世上的父亲伸出双手将他抱起来时, 面上的神情还是如梦似幻般的茫然。他张张嘴, 将自己的感叹无力地咽了下去,恍惚地用一只手拽了拽北静王的袖子:“ 这孩子......果真是我生的?”

  这出来的速度也太快了些,他还未做好心理准备, 且这蛋还未孵呢,小猫熊怎么就自己个儿破壳钻出来了?

  全然不知父亲此刻心中纠结的小猫熊在他怀里软趴趴地吐了个泡泡,接着张开小嘴,一口含住了那绣着竹子的衣服,在口中嚼来嚼去, 将他月白色的衣襟都浸湿了一片。

  水溶将这个正祸害衣物的小家伙接过来, 在那柔软的毛发上慢慢抚了一把。触手温润细腻, 柔顺的很,像是丝绢般轻柔地蹭过指尖。他蹭了又蹭, 眼中便生出几分欣喜来:“手感尚且不错。”

  “一边儿去!”贾琅撇撇嘴, 一把将小家伙抱回来, “这是我儿子, 可不是毛毯子!”

  才不是为了给你摸才存在的呢!

  天上的一众神仙皆痴痴地往下望,几乎要在眼中升腾出无数粉红色的花花来:【这个小家伙也甚可爱,与小琅当年有的一拼了。】

  【本座也这样觉着。】

  【好想抱一抱啊,一定比我宫中的玉兔更舒服......】

  【他的脑袋究竟是怎么生的如此圆润的?】

  看到最后一句话的贾琅低头望了望怀中的团子。小脑袋浑圆,要不是有两个半圆的支棱的毛耳朵,简直可以拿去当球踢。

  再看它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打哈欠吐泡泡,一张小嘴嗫嚅着,像是在吮吸空气般砸吧砸吧,其情态惹人怜的很,令他的一颗心都化成了一滩柔软的春水。

  贾琅将这小家伙严严实实地揣进了衣襟里,小心地拿衣服将它护的紧紧的,不让它受着一点风。随后他眉眼一眯,笑眯眯地便牵住了水溶的手:“走吧。”

  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从看热闹的神仙处得到了消息的阎王爷带着史湘茗已经先一步到了北静王府,一身红衣穿的风流的很,衣角飘袂眉目秾艳。见他二人携手而来,便将眼皮子一掀,凤眼悠悠地扫过来:“在哪儿呢?”

  “什么在哪儿?”忙忙碌碌的史湘茗从随身携带的画卷上抬起头来,茫然地问。他面上的神情显示着他分明是被强行拖过来的,对自己究竟为何来了此处实际上一点儿也不知情。

  贾琅干咳了一声,将小家伙从自己怀中掏出来:“我在路上捡到了......嗯,它。”

  只是这一掏,他便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了——触手并不是柔滑的皮毛,而是光滑细嫩的肌肤,像是片奶衣般柔嫩,令人不敢下什么手劲儿,生怕一下便将这薄薄的皮肤戳破了。他咽了口唾沫,慢慢低下头去,便见自己从衣襟里掏出来的......

  分明便是个含着手指、眼睛乌溜溜打转的婴儿。

  这一下实在吃惊太过,他险些一错手将这小家伙扔出去。好在水溶反应的快,一把将他并这孩子一并揽住了。贾琅惊诧地拉着北静王的衣襟,哆嗦着指着这孩子叫他看:“这这这,这不对啊......”

  我放进去的明明是只小猫熊,怎么掏出来时就变成个孩子了?

  他的脑海中的思绪都变成了一团浆糊,模糊中却觉出水溶的手安抚性地抚了抚他的脊背,由下而上,带起了一阵麻酥酥的电流。这触感令他觉着稍微安心了些,便往水溶怀中又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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