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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深爱你_第8章

李暮夕Ctrl+D 收藏本站

“怕,但更怕没有你。”

那话可真肉麻。但不知道怎么,嘉言就那么接受了。贺东尧知道后,居然也没有闹,只对那学长说,你要敢对不起嘉言,我他妈就让你后悔到这世界上来,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又是大半个月不跟她说话。

那学长挺温和的,听说家里还有点小钱,父母都是公务员,骨子里自然带着那么点儿傲气。刚开始还挺绅士的,后来到她宿舍来,抱住她,想要和她亲热,嘉言不知道怎么就反感了,推开他。

那学长变了脸色,从来温温和和的那么一个人,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老子都跟你处两个月了,你连亲一个都不给。你什么意思?”

嘉言说:“还不是时候。”其实心里已经很反感这个人了。

那学长冷笑:“搁我面前装地那个清高啊,和你那东子哥都不知道干了千八百回了吧。□□,你他妈就是个□□!”

嘉言还是挺有风度的,笑了笑说:“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那个学长走了,有一个月没有跟她联系。后来在一个酒吧看到他,他正和一个学妹拥吻。嘉言就那么看着,等他们吻完了看过来,那学长脸上都变了,但还是带着挣扎。

嘉言再不留恋,转身就走。

那学长终于让忍不住扑上来,抱着她大哭:“对不起嘉言,我是一时糊涂,我们和好吧。我真的喜欢你,真的!”

嘉言把他的手掰开,回头给了他一耳光:“你可真让我恶心,我们结束了。”

就这么两段恋情,都以失败而告终了。贺东尧当天陪着她在学校后面的美食街吃东西,给她剥鸡蛋、挑出青椒。他自己吃青椒,把肉都留给她。

“你呀你呀,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哥这么个好苗子,无论是脸蛋儿、身段还是身份金钱,哪里就配不上你了。你丫就是犯贱哪,对你好的不要,偏偏要找那些个残次品。”

嘉言笑着,瞟了他一眼:“上赶着不是买卖呀。”

“操!”

贺东尧又说:“还真是送上门的不值钱?我得去跟人取取经了,怎么玩玩欲擒故纵。丫的,哥这么个钻石男,你居然不要,这不科学。”逗得嘉言呵呵直笑。

其实,心里并没有怎么样伤心。

可能一开始,她在这段感情里就没怎么投入过。习惯了被人捧着,习惯了别人对她多加赞扬,习惯了别人对她好,她对这些人提不起兴致。

而俞庭君,跟那些人都是不一样的,他是唯一一个让她愿意走下神坛的人。而且,他那么耀眼,光芒万丈。

用一句俗套的话来说,只有你才配得上我。

我就是看你对眼。

其实,嘉言有时候挺佩服自己的,都离开那京城了,住在一个乡下破屋子里,照顾母亲和表妹。但是,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过,甚至还是那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改不了,就那样。

有时候,她也觉得是贺东尧把她给惯坏了。

小时候,哪怕是在大院里,谁敢欺负她呀?谁都知道她是徐家的掌上明珠,徐正清捧手心里的女娃,男生都叫她“小公主”来着的,女生总是戳着她的脊梁骨说,让她嚣张,这小婊砸,总有一天要吃苦头。

然后,报应真来了。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折腰。那时候,徐正清对她说,只要她愿意留下来,她还是他最宝贝的女儿,他的心肝宝贝。

嘉言说,去你妈的,你抱着你老婆孩子一个人乐去吧。

说起来,她那口脏话还是跟贺东尧学的,小时候说得那叫一个顺溜啊,对着她老子也敢这么骂。那帮孩子里,就她敢骑在她老子头上大喊“驾——”。

不过,那些个往事,那终究是往事。

那些让她酸痛的,不可置信的,微笑的……都过去了。哪怕她真的一个人,也不需要躲躲闪闪,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终究是长大了,她得学着披上一层温文尔雅的外皮,不能叫人家戳着她妈的脊梁骨说,白淑慧的女儿没教养。看,怪不得徐首长要改娶俞三小姐呢,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啧啧。

☆、第007章 舍友

第007章舍友

去停车场的时候,一行人也没有什么话。陆菲还宽慰了李姐几句,李姐笑着应着,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心不在焉的。

陆菲还想说点儿什么,忽然停在那里,朝那边开一辆轿车门的年轻男人喊了一声:“晓峰!”

周晓峰转过头来,蹙了蹙眉,弯腰在车窗口和里面人说了会儿话,才走过来。

陆菲激动地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在这啊,今天你不用当值吗?”没等他回答就给李姐和嘉言介绍道,“我男朋友,周晓峰。”

周晓峰没有穿制服,一身便服,但就是看着有股气质,让人不能忽视。他朝她们点了点头。陆菲又问他:“你到这来干什么?今天放假?”

周晓峰皱了皱眉,还是说:“我送四少过来吃饭。”

陆菲怔了一怔,不由朝那边望去。车窗降了半边,那人一只手伸出窗外,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烟灰。她没看到那人的脸,但是,那双手,她完全认出来了。整个人当即傻在那里。

周晓峰见她发愣,皱眉说:“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陆菲还在震惊中,他已经上了那车,开远了。

李姐见她神色不对,忙问她怎么了。陆菲好半晌回过神来,说,没事,没有事。

怎么会没有事?

王主任不知道打哪儿打听来的消息,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对方还没找他呢,他自个儿就给吓出毛病来了。他是年近五十了的人了,平日一脸红光满脸像是三四十的人,也被生生愁白了头发,连带着李姐也三天两头挨骂。这些日子,大家伙的面色都不大好看,公司被一层阴霾笼罩着。

午饭的时候,嘉言看到李姐眼睛红红地厕所里出来,分明是哭过的样子。她想着自己不该管这茬,还是忍不住走过去,递给她纸巾。

李姐怔了怔,接过来,说“谢谢”。

嘉言迟疑了会儿:“……很严重吗?”

李姐颤抖着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很可能会停职,我这车还是贷款的。如果重新找工作,能还得出每月一万多的车贷?还有我的女儿,今年也要上大学了。王孝全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有事就是我上,出了事情就拿我顶缸。我看他就是杞人忧天,也许人家就没打算跟他一般见识呢,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嘉言说:“你也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

李姐笑:“什么吉人啊,我压根也不是个好人,年轻时,为了上位也干过不少缺德事,老天这是报应我呢。得咧,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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