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人若犯我_第119章

四十二吨Ctrl+D 收藏本站

明显来者不善。

“这事不管我怎么撒泼骂街,不管丁巾巾和严吉怎么闹,最后是黑是白都在你嘴上。”

她说完,拍拍膝盖站起来,连个注解也没加,要走。

还没出门,张秘书的电话又响了。

张秘书听了一会儿以后,拿着电话问:“李总,兰台那边问,对于丁小姐的事您怎么回应?”

林轻停下看了一眼。

他靠在床上,嘴唇有些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羸弱样儿。

然后,林轻听到他张口说了几个字:“和他们说,我给钱了。”

张秘书一愣,觉得这略狠了点,但还是原话转达。

林轻听完了结论,转头就走,却听到身后慢悠悠一声:“不领赏钱就走?”

她把胸口一股浊气生生挤到丹田,转身,伸手。

他又咳了几声,拍了拍床,哑着嗓子勾人道:“上来。”

张秘书赶紧有眼色地回公司浇仙人掌了。

--------------------------------------------------------------

林轻站在原地沉淀了许久。

走投无路的茫然、不得不向他低头的不甘、和丁巾巾撕扯的羞耻、对他刚才所说的愤怒……

好像再加上,推开那两只鸭子时心里若有若无的不适。

倒说不上火烧电击的疼,也不是断头割肉的痛,就是不舒服,不舒服,很不舒服。

她站在那里,好像碎纸机一样,把那些情绪一股脑绞成一条条、一片片。

然后她走过去,踢掉脚上的脱鞋,爬上了床。

那床太大,她四肢并用爬了好几步,在离他半米的地方停下,跪坐在那里不说话。

风吹起窗帘,夕阳透过三层窗帘上的镂空扑进来,扑得她满身满脸金灿灿的,像根弯折的麦穗。

她咬了咬唇,尽量保持语气平静:“说吧,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说完这一句,她就说不出第二句了。不为别的,只为刚才那一阵风,把她满心底的碎纸片都吹了起来。

那些黑的、红的、白的、屎黄的纸片,堵得她心口发麻。

“气得不轻,”他笑,“让你替我解决个女人,你倒好,还给我找了个男人。”

“不过——”他摸了摸下巴,一副回忆状,“那个严吉确实比丁巾巾骚。”

林轻没想到自己胡乱扯的事还真有根据,这简直就像一个人正指天发誓的时候,天下真劈下来道雷。

见她神色僵硬,李公子从床头盒子里拿了只口罩戴上,长胳膊一伸,把她拉歪进怀里。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这几年没碰过。”

林轻死人一样不说话,也不动,任他把她放到胸口上、刮了刮她鼻尖说:“怎么?好意思偷听,不好意思生气?”

隔着一件睡袍,他身上很烫。林轻只当没感觉,别开脸去。

于是这个人,她的身体不排斥,但是理智排斥。

他刮了一会儿,又揉了揉她头发,倒真和逗猫没两样:“说你是猫就不高兴了?”

林轻尽量回避他的手指,避到最后却是避无可避,只得没好气地:“谢明邗的设计室你到底给不给?”

他低头看她一副马上要翻脸的模样,到底没忍心继续逗,双臂一收把人按紧了,下巴隔着口罩抵在她发顶:“好了好了,你要什么哥哥没给过?地址已经选好,张秘书这几天会监督装修,最迟下个月就会交到谢明邗手上。”

林轻这才闷闷“嗯”了一声,利索往床下爬。

脚腕被人抓住,她踢了踢,却被人尸体一样拖回去。

说好的病得要出人命呢?说好的发烧40度不治呢?

林轻踢开他的工夫,直觉得身上一沉,他竟然连人带被子压了上来。

脑子一热,她抬脚又去踢,动作却因为被子一滞,立刻就被他钳制住。

这一下,把她好不容易憋下去的情绪尽数刺激起来,她几乎是用同归于尽的方法去挠他:“滚!别碰我!我tm不是你养的畜生!老子不卖了!”

“李洛基你tm的不是人!你tm的连人渣都不算!丁巾巾真跟了你就是她眼瞎,我为她插三根香!你这种人根本连严吉都配不上。你虚伪、恶心、装逼!你自我感觉良好得我找不出第二个!在你看来丁巾巾是屎,严吉是屎,我也是屎,你觉得我们都是倒贴你的,你觉得我们都应该摇着尾巴围着你,你觉得都是别人缠着你……”

窗外天色越来越暗,正如他眼中的光亮。林轻骂到后来有点缺氧,喘了一会儿继续骂。

直到林轻骂不动了,他才松开她,侧身躺在她身旁,一只手摸着下巴爱上一道抓痕,一只手揽在她腰间,捏了捏:“骂完了?骂完了陪哥哥躺躺。”

那句话,随着窗外钟楼的声音越来越淡。

十八声钟响以后,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沙哑却难得轻松:“刚才那样儿,倒让我想起你小时候。”

  ☆、第六十五章

那年她十五岁,还是藏不住话的年纪;那年他二十三,还是收不住心的时候。

那天晚上,他把车停在酒店门口,车里有四个新晋模特,三女一男,都是新鲜颜色。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