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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飘呀_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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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楼的人有点犹豫,还没想好要不要说,只听楼上忽然传来“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钟离志就冲了下来:“少少少主……”

  祁真立刻起身,见他身后追着无冤,急忙将他拉到身边,震惊地看着无冤:“你打他了?”

  “怎么可能,我还没打呢他就跑了,”无冤认真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少主你看我像是打同门的人么?”

  “……”祁真道,“那你吓唬他干什么?”

  无冤悲愤地伸出胳膊并将袖子一撸,露出上面的一排针眼,痛心疾首:“他学针灸非要拿我下针,我已经忍他半天了,你看看给我扎的!”

  祁真:“……”

  众人:“……”

  “……我的胳膊这不是没地方扎了才找你嘛,”钟离志躲在祁真身后小声反驳,“再说,我这也是为了早点学好医术给你治病啊。”

  “老子没病,”无冤道,“我现在就想找个大师收了那败家玩意!”

  钟离志问:“万一不管用呢?”

  无冤暴怒:“嗯?”

  钟离志识时务地闭嘴。

  无冤很满意,看了看周围这群曾经打过他的人,情真意切地给钟离志出主意:“总之别找我,你看这么多人了,一天扎一个,轮个十圈八圈的,保管你成名医!”

  “……”风雨楼的人和暗卫顿时齐齐瞪眼,恨不得群殴他。无冤淡定地顶着他们的视线坐下喝茶,瞥见左侍天也在含笑看着他,急忙跑过去讨好地给人家捏肩,顺便警告钟离志别扎他亲哥。

  钟离志站着没动,期待地看向他们家少主,风雨楼的人和暗卫也看着他,生怕这人点头同意。

  祁真想了想:“走,跟我来。”

  钟离志对他一向无条件信任,急忙跟过去。暗卫有点惊悚,小王爷不会自己给人家扎吧?他们不放心,快速跟上了楼。

  祁真推开二楼其中一间房的房门,见莫惑和容渊相对而坐,便走过去,温和问:“聊完了么?”

  莫惑嗯了声:“要吃饭了?”

  “还没有,我找他有点事,”祁真看向容渊,特别和气,“这几天一直赶路,容公子可还习惯?”

  容渊经过上次的事已经对他心生警惕,只笑了笑,不接话茬。

  祁真完全不介意他沉默,继续道:“原本若是去平家,我们便能将容公子还给长乐岛,可如今还得劳烦容公子跟着跑一趟少林,在下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所以就想了个办法让容公子不那么无聊。”

  “……多谢杨少侠的好意,”容渊笑道,“在下并不无聊。”

  祁真诚恳道:“可我们都觉得你很无聊,旁观者清啊。”

  容渊:“……”

  祁真对身后的钟离志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看着容渊:“这是我天齐宫的人,也参加了这次的解毒大会,并且要立志成为一名神医,这大会是你们和何谷主折腾出来的,所以你得负责啊,”他说完看向钟离志,“以后就找他练,别客气。”

  “好!”钟离志很激动,迅速掏出一堆针,拖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了。

  容渊:“……”

  莫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拉着祁真出去,听见他让左侍天在一旁守着,便清楚是怕容渊给钟离志下套,稀罕地捏了捏他的小爪子。

  祁真慢慢跟着他,问道:“秦肆去哪了?”

  莫惑道:“有点事让他做。”

  祁真望着他:“是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了。”

  祁真猜了猜,心想难道是回风雨楼修建房子么?或者是建一座像秋鸣踏堰那样的水路各半的庭院?总不能是筹备婚事吧?他有点呆。

  莫惑低头就看到他略微出神的小模样,掐了把脸,带着他下楼吃饭。

  或许是暗中跟随的精英很多,也或许是莫惑和云卓都不是省油的灯,更或许是长乐岛的人都去了平家,祁真等人接下来的路程风平浪静,没发生丝毫波折,又走了十日后,他们终于到了少林的脚下。

  少林建在这片群山腹地的密林中,从恢宏的山门过去是一条甬道,两旁种着高低不一的松柏,郁郁葱葱。似乎是知道即将到达的地方,祁真总觉得空气里都带着几分肃穆的味道。

  云卓一向不喜欢这种地方,轻轻叹气:“原以为能去别处玩玩,谁知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了。”

  祁真看他一眼:“你可以在山下等着我们。”

  “那多无聊,”云卓摸了摸脸,“反正易了容,这样应该没事。”

  祁真好奇问:“你怕见人?”

  “嗯,那方丈是我爹的朋友,特别话痨,一看见我就喜欢拉着我讲道理,”云卓懒洋洋地道,“我还得一直听着,烦得很,天知道我有多想打他一顿。”

  祁真瞥见旁边扫地的小和尚呆呆地望了过来,不禁低声提醒他小心让他们听见后告诉方丈,然后猜出他的身份。云卓一点也不介意,笑眯眯:“无所谓,他的朋友很多,不少人和我的遭遇类似,大概和我的想法也相同,他最好是知道,你猜他下次还会找我们聊天么?”

  祁真道:“……搞不好会一直和你们聊。”

  云卓继续笑眯眯,万分无害:“我会让他后悔的。”

  祁真总觉得他一肚子坏水,顿时闭嘴,慢慢到达主殿,报上姓名后便被领入了方丈室。他打量一眼,见这方丈慈眉善目,看着便是好说话的,于是快速交代了来意,只说是拿东西,而没提逐月决。

  方丈点点头,让人将光晦大师请了来。

  祁真知道他师父的好友悟悲大师已经在几年前便圆寂了,现在叫来的是那位大师的徒弟,用他师父的话说也是守信之人,他便将玉佩拿了出来。

  光晦大师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

  祁真下意识看看莫惑,见他还在听方丈说话,便干脆自己走了,很快跟着光晦大师去了他的庭院,静静等了一会儿,见这人递给自己一封信,默默反应一下,伸爪子接过:“不应该是一本书么?”

  “恩师交给我的时候便是一封信。”光晦大师泡了一壶花茶,为他倒上一杯,示意他慢慢看,便不再打扰他了。

  庭院很快静下来,祁真在石凳上坐下,捏捏手里的信,觉得有点厚,但绝对没到成册的地步,心想逐月决难道只有几张纸么?他极其天真地想,压下某种不太好的预感,打开了这封信,入目第一张纸上只有三个大字: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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