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GL]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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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慕清叹了口气道:“怕是嫁了人便由不得兄长做主了。远了不提, 我的皇妹, 一国公主, 所嫁非人, 还不是被婆家欺辱,如今跟着败落的婆家回乡过苦日子去了。连皇家都未必能荫及出嫁的女儿, 更莫说是无权无势的沈家了。”

  沈冬雪佩服地看着卫慕清把卫慕湄的事模糊着说成这样, 转而顺着她的意问沈秋越道:“莫非哥哥觉得性别比品性更重要?”

  “灵州那么大, 总会有品性好的男人。”

  沈冬雪摇摇头道:“若哥哥早在一年前说这话,我便动心了。可如今妹妹对公主早已是情根深种,哥哥再说这话, 便是打算狠心拆散一对有情人了?”

  “可你们又不能有子嗣,等老了该怎么办?”

  沈冬雪反驳道:“也不是所有男女夫妻都有子嗣的。”

  卫慕清附和着点头,“没有子嗣便从旁系过继一个。再者说,就算没有子嗣,我卫氏皇族的公主与驸马,还能落得个孤苦伶仃不成?”

  “哥哥若是有了心上人,便懂得有情却不得相守的痛苦了。”

  一直到现在还未娶亲的沈秋越哑然,他很想说他的确是不懂这种痛苦,但是见妹妹神色郁郁,只好妥协道:“随便你们了!这事若是给爹娘知道了,你想过该怎么办吗?”

  “爹娘怕也是希望冬雪能过得好的,只要我与冬雪过得好,日子久了便也能接受了。”

  沈秋越对这个抢走自己妹妹的人,越看越不顺眼,哪怕她无论是作为一国公主还是作为一个女人都十分优秀,“公主当真是底气十足!若是叫皇上、皇后得知了冬雪的身份,公主又该当如何呢?”

  “就算是父皇母后,也不过是一对希望自己孩子过得好的父母罢了,就算他们不能理解,我也定当护冬雪周全。”

  “还望公主能时刻记得今日之言。”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所以哥哥这是接受我们了?”躺在床上的沈冬雪这才回过神来。

  卫慕清笑着看着她,点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游玩了?”

  “如果他愿意的话。”

  “我真的没有想过,哥哥就这么同意我们了!还以为哥哥会反对到底呢。”沈冬雪说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日有句话说得对,哪有不希望自己孩子过得好的父母呢?其实兄长也一样,不过是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其实,其实能同公主在一起,便是最好的了。”

  卫慕清抚摸着她的脸颊道:“你最近说话真是愈发动听了,也是少有脸红了,可喜可贺。”

  然而卫慕清话音刚落,沈冬雪的脸就红了起来。

  “真是不禁夸。”

  “公主,太子殿下递来帖子,请公主、驸马进宫一叙。”

  “皇兄这是又有什么事拿不准注意了?”卫慕清笑着拿着帖子,看完后递给沈冬雪。

  沈冬雪看完摇摇头,“说不好只为了炫耀他家的小皇孙呢。”

  “别是父皇又要对卫慕穗有所宽恕便好。”

  卫慕穗一脸无奈,对两人道:“父皇想给卫慕穗封地,让他离开京城,也便借机了结此事。”

  卫慕清一听,怒极反笑道:“父皇这是维护面子维护魔怔了吗?造反谋逆的人,还要封他一方属地?”

  “公主,宫里人多口杂,还是慎言。”沈冬雪担忧地看着她,劝道。

  “无妨,皇兄这儿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卫慕清安抚她,又转而对卫慕穗道,“父皇这个打算便都同谁说了?”

  “可能父皇也觉得这个打算说不过去,所以便只同我私下商议了几句。只是着实不能理解父皇,既是自己也觉得不合理,却非要这般做。”

  卫慕清冷哼一声道:“怕是觉得抄了乔家全家,愧对兰贵妃吧?那父皇对卫慕秋什么打算?”

  “他?父皇倒是没提。”

  “既然父皇认准了要给卫慕穗封地,那边顺了他的意,不如……”

  一番轻声耳语之后,卫慕穗面露忧色,“若是事情超出我们的把控该如何?”

  “别忘了,我们还有四弟这个助力。”

  “父皇,儿臣回去思虑再三,觉得为了皇家名声,给二弟封地掩饰发配之事也无不可,只是封地还望父皇多加考虑,儿臣以为溪州不可。”

  “为何?”

  “溪州临海,三府富庶,若将此等富庶之地封与一谋逆之人,父皇不会觉得心里不安吗?”

  “那依你之见,当封去哪?”

  “儿臣以为,肃州与楚州皆可,只不过肃州会有四弟带军驻守。”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两天后,皇帝下旨,绥王封地肃州,即日前往。

  沈冬雪正同卫慕清在院子里把酒对月,听完卫慕程传来的消息,问道:“那卫慕秋呢?”

  卫慕清冷笑一声,把沈冬雪的酒杯满上道:“他?父皇依旧不想给他爵位和封地,就这么留他在京城,让他做个无所事事的皇子。离开了卫慕穗,他什么妖风都吹不起来,只能乖乖夹紧尾巴做人了。”

  “便等最后一步了。”沈冬雪说着抿了一口酒。

  卫慕清端起酒杯,冲沈冬雪举了举,“这一步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不知你等得等不得?”

  沈冬雪已然有些微醺,红着脸端起酒杯同她相碰,笑道:“只要有公主在,便是永远留在京中又如何?”

  卫慕清莞尔,“遇妻如此,夫复何求!”

  “是……是‘夫’。”沈冬雪鼓了鼓气,还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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