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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深情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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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深情》作者:开花不结果

文案

十二岁那年,江楠被过继给江华杰做养子,十九岁成了他小情儿,现在他二十五岁,依旧站在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十二到二十五,十三年时间,两颗石头也能处出感情来,他们两个却仿佛一转身就能成为陌生人。

然而情深情浅,多情无情,感情是薄是浓,岂是别人一双眼看得出来的。

【养父子年上,天雷狗血,慎。】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楠,江华杰

编辑评价:

江楠在养父江华杰小情人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已经六年了。他对于养父的畏惧是与生俱来的,而江华杰回家频率的增加无疑对他是种摧残。江华杰似乎更是困顿不已。唯唯诺诺的养子江楠偶尔露出爪牙的伶俐劲儿,挠的自己心痒难耐,却又捉不到头绪。当初想要摧毁懵懂无辜的江楠的恶意甚至逐渐被遗忘…… 作者行文如涓涓流水般细细慢慢的舒展开一个平凡小人物坎坷的成长历程与感情纠葛,淡淡的笔触描绘着于苦命中随波逐流的满腔无奈。江楠是个平凡人,不够聪明能力不强,与冷冽戾气的江华杰相比,甚至有些懦弱,但他心怀善意,即使经受磨难遭遇挫折依旧向往美好的性格,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现实衬托的越发熠熠生辉。

第1章

  江楠一看到王磊那张石头脸,就意识到事情不妙。

  果然,王磊目不斜视走过一排金碧辉煌的包厢,路过群魔乱舞的大厅向他走来,直长腿一步一跨跟算好了距离似的,说用几步到他面前,就用几步。

  走到了,他那脸上也是素来的无表情,腰杆挺直站在那里,眼皮微垂不卑不亢道:“少爷,江先生让您去车上等他。”那语气那模样,衬得江楠这个少爷特掉价。

  江楠甩甩手,刚从卫生间出来,烘干机坏了,手还是湿哒哒的滴着水,几个小水滴子落到王磊白衬衣上,晕出一个圆形的水渍。

  江楠讪讪地笑:“有手帕吗?”

  王磊侧过身体,“江先生让您去车上等他。”说完就走了,留下江楠举着两只鸡爪子一样的手在卫生间外边吹冷风,傻不咙咚的。

  他站了会,索性胡乱把湿漉漉的手抹在裤子上,反正灯光这么暧昧不明,谁会注意他屁股上有几个手印子。

  车子停在室外车库,一出店门,冷风嗖地一下就卷了上来,王磊走在前头,脚步都不顿一下,可怜江楠因为今天要和朋友喝酒,臭美,只穿件薄薄的风衣和更薄的衬衣,风一吹,牙齿直打颤,连头发都竖了起来。他碍于风度强撑着伸直脖子,这下冷风灌的更畅快了,没走两步便受不了,左右一瞧,没人,于是赶紧缩起脖子袖着手,一通小跑冲到钻进车子里。车内暖暖的带着皮革味的空气袭来,他舒服得打了个哆嗦。

  王磊没跟着上车,江楠也懒得管他去哪。他强压下从方才起就一直升腾不下的心慌,勉强自个儿平心静气地坐在车内等待。只是车里的温度实在适合打盹,周身又这样安静,江楠百无聊赖,等着等着便犯起了困,眼睛一闭一开,就不知已经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擦着嘴角坐正,又连打两个哈欠,才后知后觉车里气氛有点不对劲,往边上一瞅,只见一个身影笔挺挺佛像一样坐在那,他登时惊得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仅剩的一点瞌睡虫跑个干干净净。

  旁边这人就是让他到车里等着的江先生,江华杰。

  “爸、爸爸。”江楠呐呐喊了声,下意识往远离江华杰的车门挪了挪。

江华杰不知在暗里坐了多久,这时转过头,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说:“到家了,上去睡。”

  江楠这才发现,车子虽然还在车库,却不是酒吧那个,而是他们家自个儿的。

  王磊跟江华杰已经离开了,他推门下车,灌了一嘴冷风,缩着脖子往屋子里跑。他本打算一口气冲回房里痛痛快快冲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躲进被窝里的,路过客厅时却被许婶逮住,唠唠叨叨嫌他衣服穿得少,晚饭又没回来吃,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来……许婶是家里老人,比江楠还早到这个家,人好厨艺更好,屋子里人都尊重她,只是她爱唠叨这个习惯却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江楠冷得腿发抖,又不好一走了之,只能慢慢熬着,好容易见许婶有收嘴的趋势,他忙点头连连应付道:“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一定注意,也不会这么晚回来了,您就放心吧!”一边说,一边往楼上溜。

  许婶在底下吊着嗓子喊:“夜宵想吃什么,婶子给你做!”

  楼梯扶手那探出个脑袋,笑嘻嘻道:“不吃了,要早点睡。”

  他进入房内先四下看了一遍,见没有人,才锁上门进到卫生间洗漱。身体泡在暖洋洋的热水里,感受着浮力将他往上托,寒冷与疲惫皆被洗去,说不出的惬意。

  这一泡又泡过了头,他擦着头发自言自语嘟囔着从卫生间出来,一抬眼看见床边坐着的人,吓得给退了一步,身体撞在浴室毛玻璃门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江华杰听到动静,合上文件抬起头,为方便办公,他带了副眼镜,看起来斯文不少。然而江楠心里清楚,野兽就是野兽,不会因穿着人皮就能指望他有人性。

  其实但就外貌来讲,江华杰是极为英俊的,长相也显年轻,完全没有人到中年发福的迹象,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只可惜江楠欣赏不来,江华杰的英俊与魅力也不是留给他消受的。

  虽说法律上是父子关系,他们却没多少血缘关联,不过是江华杰二十七岁那年,被父母压着从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旁支过继了个孩子,这个孩子正好是江楠罢了。

  到如今十三年一晃而过,江楠从十二岁长到二十五岁,男孩变成男人,对于他名义上的父亲的畏惧却从未消减。几乎是生来的本能,当初第一次见到江华杰,江楠就怕得腿肚子打颤,这么多年了竟没什么长进,只是与年幼时相比学会了忍耐,再害怕,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江华杰取下眼镜和文件一起放到一边柜子上,轻轻拍了拍床垫示意江楠,“过来。”

 江楠抿起嘴,泡澡带来的轻松一下消失殆尽,脚下有如千斤重,这么几步路怎么也走不过去,明知躲不过,还妄图挣扎两下,“头、头发还没干,我再擦擦。”

江华杰眯起眼,他不是没耐性,只是在他看来,做什么事都有值不值得一说,现在这种状况,显然不值得他付出耐心。

  江楠大概也想到了,掩饰般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到最后停下,他丢下毛巾,垂着头走到床边。

  江华杰拉着他压到床上,在床事上他一向不喜欢花样,从不在床以外的地方办事,姿势也只用那一个,但他却能保持这姿势许久,足够把人折腾哭的。

  江楠与他不是第一次,自然知道他的习惯,这种时候,既然逃脱不了,就只能尽量顺着,好少吃些苦头。

  到底这种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想,当真是很久远了,再追究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总归不是开心的回忆。

  汗从额头上滑过鬓角,落入枕中,他的眼神越发涣散,心思也越飘越远,却在这时,身下被狠狠撞了一下,男人在发泄他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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