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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民之计_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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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丧气坐着:“不喝,烦!”

  甘宁道:“皇上赏赐你的,你不喝,我就不能沾光了!”

  魏延立即抬头问:“什么?皇上赏的?”

  甘宁道:“你来之前,皇上派人送来的,指明要我转交给你,不是赏赐是什么?”

  魏延纳闷:“那……既要赏我,为何又那般对我啊?”

  甘宁道:“上次郭嘉设计,你就带兵去了新野,所以不知道,那四万骑是郭嘉计策下的头道菜,诱使曹操前来才是主菜!所以,你该一败涂地逃回来才是,那样曹操就会相信不是陷阱,你把许褚伏击了,曹操肯定会怀疑有诈,但是皇上说了,你不知情,不怪你,斩杀那一万曹军的功还是该赏你的,所以命人将酒送来我这里。”

  魏延听得神情大变,这时才知道自以为聪明,差点坏大事。

  刘协不罚他,反而赏他,这……

  甘宁叫人抬酒来,道:“皇上连你心里委屈,会跑来我这里都料到了,这是冷落你的意思吗?”

  魏延道:“我……我刚刚还非议皇上,心存不满……”

  甘宁搂住他:“好了好了!来喝酒!我都没喝过皇上赏赐的酒,文长你不会吝啬吧?”

  魏延高兴起来:“哪能呢!喝酒!!!”

  曹操和许褚汇在一处,许褚把事情报知曹操,曹操立即便疑惑了。

  “那魏延追曹仁时表现得像个愣头青,追杀敌军还埋锅造饭延误战机,怎么退军的时候竟懂得设伏?把你都给埋伏了?”

  许褚愧疚,跪地下不敢说话。

  曹操道:“派人查探襄阳虚实,越快越好!”

  曹仁等将问:“主公,是否就在此地安营扎寨?”

  曹操摇头:“把贾诩叫来。”

  董卓死后,李傕逃出长安,本想逃回凉州去,就是这个贾诩进言——军队散后,无以自保,不如收拢残部杀回长安。

  要不是刘协跑得快,这辈子最苦难的日子就是被李傕挟持那几年了。

  贾诩这人,每每非要到性命有危险时,才跳出来献策献计。

  李傕攻陷长安,要给贾诩升官,贾诩知道天子不在,李傕断断没前途,拒绝了,后来马腾攻杀长安,贾诩就跟着张济跑到并州去了。

  那时候,南阳可去不得,因为吕布占了,南阳的宛城自然也是吕布的。

  张济有一族子,叫张绣,很是了得,人称“北地枪王”。

  再怎么了得,碰上吕布也是个死,南边走不了,张济、张绣只好去了北边,在并州太原郡落了脚,跟降汉的匈奴人混在一起。

  袁绍控制并州时,贾诩请张济送信去投降,等袁绍败了,曹操慢慢收复北方州郡,张济便听从贾诩之言观望着。

  到这一年,曹操攻汉中,取司隶,逼近太原郡,贾诩又请张济送信给曹操请降。

  曹操可不是袁绍,那么好忽悠,接受张济请降,但有个条件——听说你的族子张绣厉害,还有个谋士叫贾诩,两人都来给本丞相做事吧!

  于是贾诩和张绣到了许都,跟着曹操大军一起南下。

  曹操命武将们退下,独留着程昱,先问程昱:“仲德,你说说,我当如何?”

  程昱道:“主公当进!”

  曹操点头示意继续,程昱道:“主公本可以先派一军渡江,虽可以试探出襄阳虚实,可也容易惊动皇上,若是皇上退回江陵,则战局势必持久,我军军士都是北方人,南下作战水土不服,且天渐严寒,这是最大的弊病所在,而且久战相持不下,孙策虎踞江东窥伺在侧,此为变数一;皇上若退入益州,主公更不知何年能归师北还,此为变数二;若天下尽知主公手中已无天子,又会如何?这是变数三,三则变数,请主公不要犹豫,立即围住襄阳!”

  曹操点头:“你先退下。”

  程昱退下,曹操叫帐外贾诩进来,同样问贾诩:“文和,我现在该进还是该退?”

  贾诩五十几岁人了,胡须花白,立在下面毫不起眼,踌躇了一会道:“该退。”

  曹操“嗯”一声,问:“为何?”

  贾诩道:“丞相奉天讨逆,反贼虽长据荆襄,不过一州之地,民少,地狭,丞相急进易失,不如步步稳扎稳打。”

  曹操想着那句“奉天讨逆”,眯了眯眼,问贾诩:“还有呢?”

  贾诩低下头,本想糊弄过去,曹操道:“你有言未说,因何不说?”

  贾诩没办法,才道:“荆州刘表伪立朝廷,丞相只需扶天子,昭天下,真伪立辨,伪朝自败,甚至无需打,刘表也站不住脚的。”

  曹操命贾诩退下,一个人在许褚那帐里转悠几圈——

  贾诩很狡猾!他不问曹操许都天子真假,只转言:有真的天子在手,何必着急。

  要是没有天子,这话就该另说了。

  曹操一想,持久战一打,万一许都众臣发觉天子不见了,后方立即便不稳,不能拖延!先把襄阳围住,能收拾了刘表自然好,要是许都有变,随时可以破城拿住刘协北还,纵使襄阳有诈,还是得赶紧的去了才行!要不刘协再跑没了,上哪逮去?

  想定了,曹操下令全军出发。

  “皇上!江夏的船到了!”

  刘协拄着胳膊正犯困,被甘宁这一嗓子嚎得差点没把脸砸桌案上去。

  甘宁跑进屋,就看刘协和郭嘉均是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只有陆逊瞪着眼睛,精神头挺好地照看着那两个打瞌睡的。

  刘协揉着眼睛道:“春困、夏乏、秋困、冬乏……哎……”

  陆逊道:“睡觉这事本就是越睡越困的,不如出屋走走,屋瓦上都堆起薄雪了,总在屋里这么烤着火,人都烤倦了。”

  刘协努力睁大眼睛,把甘宁看了一会道:“嗯,伯言说的是,兴霸一看就是冻的,如此兴奋。”

  甘宁笑道:“那船有什么要紧的?为什么刘琦嘱咐随船兵士不得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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