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这个挽救世界有毒啊_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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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然听得很认真,甚至在我停下的时候忙问道:“最后他怎么了?”

  “他变成了鸟,展开了那双自由的翅膀,在天空中翱翔着,是的——他死了。”结局的神转折,我的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他是个不畏惧自己悲惨命运,却会为伙伴而哭的男人。”我心疼扎克斯,又为他的那种奉献的精神而折服。

  为了扎克斯,我曾经打通了两遍《ff7》,总共哭了一卷纸。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玩的时候,我选择永远不通关,让扎克斯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他懵懂的时候,那个被安吉尔戏称为小狗的那个时候。

  “……主公。”朱然的眼中充满了歉意。

  这一瞬间他的表情跟当年扎克斯的那张脸似乎重叠了,我有一种想去拽他脸颊,强迫他笑的冲动。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会冲上去强行改掉朱然的表情。我蹲下收拾带来的东西,偷偷的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立马站起来道:“朱然这一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帐篷,可刚出去就撞到了人。

  雨水冲刷的地面让我脚下打滑,来人用手扣住我的小臂,解救了我要一屁股坐进雨水里的危机。我抬头,看见面前低头注视着我的人,有些惊讶的低声唤道:“子龙?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轻轻的回答着我的问题,将黄色的油纸伞移到我上方,为我遮风避雨。

  我低声道:“你撒谎。刚刚来,雨水只会打湿到你的衣摆。”可子龙的衣服,明明已经湿到胸膛以下了,明显是在风中站过一段时间。

  “说实话,你来了多久?”又听我对朱然说了多少事?

  赵云神色微动,却依旧不肯实说,他只道:“刚刚。”

  他木讷的为我打伞站在雨中,仿佛一块顽石一样不肯挪动一分。他的双眼深邃,像是摒弃了所有情感一般,让人读不出任何情绪。

  我有点生气,眯起眼睛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陪你站在雨中,等你说。”

  赵云抬手将我往他身前拉了一下,轻声劝我道:“夜深了。”

  “你说,咱们就回去。”

  赵云没有一次拗得过我,总是在最后的最后败下阵来,他面上别扭,却还是对我实话实说道:“全部。”

  “回去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立马转身离去。

  赵云没再说话,一直紧紧跟着我身后为我打着伞,不管我脚步加快想要甩开他,还是专挑难走的路,他甚至不怕踩过深水,都能跟上我的脚步,为我挡掉半边的雨水。

  他这种态度让我感觉很不爽,这种顺从莫名的让我觉得心烦。

  回到太守府后,他没像是往常那样会留下来再陪我一会,而是留下了华佗托他带给我,怕我受伤才送来的药膏就离开了。

  从这晚起,我跟赵云冷战了。

  或者该说,是我单方面无理取闹的开始晾着赵云。

  每次遇见赵云,在他想打招呼的时候,我总是无视他的存在走过,我不敢去看他因为被忽略而失落的表情。渐渐的,连跟着我的孙孙尚香也察觉到了异样,可她从来不过问,只有遇到赵云时,总是故意落后。

  我曾经特意放慢脚步,偷偷回头,见到她对赵云嘀咕着什么。

  最初几次被我发现她很尴尬,立马跑上来拉着我就走,嘴里还不停的说,今天干什么好?吃什么好呢?的事情,之后再碰见赵云,她也学着我的样子,直接将人无视到底。

  只是,这之后,我会偶尔找不到她在哪儿。

  不过也无所谓了,邺城被拿下有很多事情要忙,那里需要人去管理内政,比起狭小的河内,邺城发展起来对灵帝更好。卢植一生忠于汉室,这个前往邺城的人选,只有他最适合。

  “先生,三郎能不能去管理邺城?”我试着主动请命前往邺城。

  卢植放下笔,抬头看着我皱皱眉,问道:“你怎么突然请命要前往邺城?若是理由不充分,老夫是不会答应的。”

  “三郎理由很幼稚,怕说出口被先生嘲笑。”想想自己那个破理由,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无妨,你本就是个孩童,还能幼稚到哪儿去。”

  卢植这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戳了我心口一下。多少次啊,拜在自己个子矮还是个娃娃脸上。不过,这一疼也让我有了将心事说出口的勇气。

  我道:“想避开一个人。”

  “谁啊?吕布?”卢植猜测着,却与我心中的那个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道:“是赵——张云。”

  “你兄长?”

  卢植没有注意到我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个赵字,他一脸愕然的盯着我,似乎完全不明白我怎么要躲着我自己的大哥,他摸摸胡子,问道:“你们兄弟二人之间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误会吗?”

  “不是,三郎就是……不,不想看见兄长。”

  “子晴你在哭吗?”卢植询问着我,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叹息一声道:“你这孩子跟你刘备师兄一样爱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委屈。

  这两个字仿佛炸弹一般,将我压抑的情绪炸开,我的眼泪像是开了闸一般,吧嗒吧嗒的掉落在衣服上。

  没有父母在,没有竹马在,我只有卢植一位长辈可以宣泄情绪。

  我趴在他的腿上嚎啕大哭着,仿佛只要这么做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一般。我无法改掉这个坏习惯,因为哭是女人最好的治疗。

  “我,我要去邺城。”

  卢植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让我有一种自己是他孙女的感觉,他对我道:“好好,去邺城。现在河内、邺城都归老夫管,你就去邺城帮君主养出一个大粮仓供应军队。”

  他不像是其他长辈那样发现你在哭而劝阻,反而让你哭个够,哭到疲惫睡着为止。

  我趴在卢植的腿上哽咽着,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见他在跟人说话道:“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老夫管不了,老夫也不想过问你们发生了什么,兄弟手足要互帮互助友爱相处,也许你与这小家伙分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谢卢尚书教导,云受教了。”

  “唉,子晴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你且自己先想想,错是不是在自身上,等你想清楚了,再去寻子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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