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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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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奕整好窗帘,回头瞥了他一眼。

  贺远见他不搭腔,委屈道:“你真不收留我?”

  “别假模假式装可怜,你就是今天住下也没礼物。”

  “我不要礼物。”贺远说着话又走过去抱住了他。

  “那你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苏倾奕当然明白贺远话里的意思。自打二月底那回到现在,两人每次见面都只是吃饭散步,顶多拉个手亲一下,除此以外再没有过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都是血气方刚正当年,他自然也有需求,可一想到昨天下午贺远强吻自己的那一出儿,便忍不住想逗逗他,揶揄了句,“昨天下午就开始想了吧?”

  贺远闻言还真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缓了过来,反还将了他一句:“你昨儿也是故意的吧?”

  “…………”苏倾奕没吭声,只仿佛挑逗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终于让贺远彻底回过味来了——这人打从昨天下午来找自己开始就已经什么都计划好了。难怪先问了句今儿有什么安排,问完又故意拿眼神撩.拨自己,撩.拨完却连顿饭都不肯跟自己吃,往常可从没这样过,现在想来,那明显就是拐着弯儿地告诉自己今天过来找他。

  “要是我今儿没来呢?”

  “那就……”苏倾奕故意顿了顿,翘着嘴角接道,“等到你下一回过生日吧。”

  贺远望着他这副眉目含情的模样,连呼吸都不自觉重了几分,手不由自主攀上他一侧面颊,指尖从眼帘处轻轻滑过,声音略发哑道:“我等不了了,就今儿吧。”

  这话简直臊得苏倾奕想别过脸去,可又碍于对方手上的动作没敢用力,只小幅度偏了偏头。然而这一幕落在贺远眼中却成了半推半就、欲迎还拒,他当下再忍不住,倾身吻了上去。

  轻柔地挑.弄逐渐变换成充满占有意味地侵略,苏倾奕被贺远吻得招架不住,全身发软几乎使不上力,若不是正巧背靠着字台,他整个人怕是都要瘫到地上去了。

  感觉怀里的人一个劲儿往下滑,贺远索性掐着他的腰将他直接抱到了桌上,自己则挤进他两腿之间,继续同他深深吻着。不知过了多久,腻乎了半天的两条舌头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苏倾奕目光迷离,微张着口轻促地喘着,唇角还挂了一道不知是谁的津.液。

  贺远盯着他笑道:“真想咬你一口。”

  苏倾奕瞟了一眼那张半分钟前还把自己吻得神思恍惚的嘴,心下竟又有些蠢蠢欲.动,于是只好默叹口气,一边拿自己没辙一边顺着话茬也开了句玩笑:“咬我.干嘛?晚饭又没吃饱?”

  “饱是饱了,”贺远两手撑着桌面往前探了探身,鼻尖蹭着苏倾奕的脸颊,“可我还想吃你。”

  “…………”

  见他不说话,贺远又啄了啄他的唇角:“给吃么?”

  “你……”苏倾奕略往后挪了挪,神情有些羞赧道,“想做么?”

  贺远没直接说想,转而暗示了句:“到床上去?”

  “嗯。”

  “衣裳脱了吧,”贺远起开身子,顺手把苏倾奕从桌上拉下来,边走去床头边解着自己的衬衣纽扣,待脱了上衣却仍不见他跟过来,纳闷着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苏倾奕依旧立在原地,手停在裤腰处上下不适。要说这也不是两人第一回 裸裎相对,可不知怎么的,他看着贺远脱衣的动作,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一颗心砰砰跳得厉害。

  贺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见他如此磨蹭,有些好笑,心说这人昨天撩.拨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副神情,事到临头怎么反倒害起臊来了,当下走前两步故意逗了他一句:“看来是想让我给你脱了?”

  “…………”苏倾奕余光感觉有人靠过来,下意往后退了半步。

  “你躲什么?”贺远“啧”了一声,伸手将他拽到了床边,几下就剥去他的上衣,待手刚要碰上皮带,苏倾奕却突然躲开了,难为情地推拒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贺远没再追上去帮他,笑了笑,转头脱自己的裤子,可脱完扭身一看,苏倾奕才刚解开皮带,不禁无奈道:“你磨蹭什么呢?”接着不等他回应便上前替他脱起了裤子,往下褪到一半时顿了顿,下一秒突然使力将人推坐到床上,随后把裤子连带拖鞋一齐拽了下来。

  苏倾奕被这个动作带得猛地后仰,只得赶紧用手肘撑住身子,贺远顺势压了上去。

  ……………………………………

  贺远抱着他平复了会儿呼吸,又在他背上亲了好几口才翻身躺到一旁。

  半晌过后,见身旁的人依旧侧头趴着一动不动,微阖着眼一副仿若神游的表情,贺远突然一下想起来他先前说过的那句“等下回……”于是故意求证般问了句:“这回是让你更舒服了么?”

  “…………”

  见他不答话,贺远也没在意,干脆侧过身就那么看着苏倾奕,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好,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对这人的喜欢简直日甚一日。哪怕往后有一天唐士秋的无聊担忧成了真,那他也觉着不后悔,况且他始终相信,他的苏老师永远不会那样对他。

  苏倾奕此刻也缓得差不多了,慢慢睁开眼,见贺远一直盯着自己,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静了片刻,终是轻声道出了那句略显俗套的台词:“生日快乐。”

第23章 第23章

  这夜两人收拾干净躺下以后,苏倾奕被贺远圈在怀里,头一回在讲课之外说了那么多话。他给贺远讲他的童年,他的家人,他曾经的学校,甚而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喜欢男人的。

  大约是这些年站讲台站习惯了,苏倾奕口才极好,说起话来又总是一副不疾不徐、缓缓道来的口吻,贺远搂着他感觉跟听故事似的,难得没有插嘴,只不时点头“嗯”上一声表示自己一直在听,要不就在听见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时,笑着亲亲苏倾奕的额头,直到他讲得告一段落,才总结似的感叹了一句:“苏老师,你真跟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哪不一样?”苏倾奕侧身枕在贺远一侧肩头,听见这话略往后挪挪脑袋看了他一眼,“我是不吃还是不喝了?”

  “反正你在我这儿……”贺远话说半截儿顿了顿,牵过苏倾奕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这才补全了可称得上是甜言蜜语的后半句,“就是不一样,谁都比不上你。”语气倒是半点不轻浮,合着两人当下的姿势,颇能听出股执手偕老的味道。

  手掌下的跳动铿锵有力,一下一下直震得苏倾奕手心发麻,他忍不住在贺远胸口掐了一把,笑了句:“你倒会哄人。”

  贺远立马道,“怎么是哄呢,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表完心意才后知后觉地“嘶”了一声,揉了揉刚才被掐的地方,“诶你说你一个成天拿粉笔的怎么也这么有劲儿?”

  “别装蒜,”苏倾奕瞥了他一眼,“根本就没使力。”

  “我就知道,”贺远嘿嘿一笑,“你哪儿舍得真掐我。”

  “你就臭美吧。”

  “怎么着,你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你心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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