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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笑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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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琮随后就将餐厅的门关上,坐到王三笑对面,笑道:“你尝尝,这个鸡汁汤包味道正不正宗?”

  穆习习这小孩虽然满肚子花花肠子,但他长得玲珑剔透,让王三笑不由得就会想起康天真,遂也分外疼爱,出神地看向洗漱间的方向:“习习他……”

  “不用管他,咱们吃饭,”魏琮打断他,盛了一碗糖芋苗送到王三笑的面前,“尝尝这个,我觉得味道很好。”

  王三笑觉得这货殷勤得有点可疑,挑起眼皮看了他一会儿,却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垂眸看向面前的小碗,拿起勺子:“多谢。”

  洗手间中,穆习习坐在马桶上,揪着卫生纸咬牙切齿:我做的鸡汁汤包!我做的糖芋苗!什么功劳都被你抢走!还要给我下泻药!七奶奶说的不错,魏琮你果然是个自私的老狐狸!!!

  在千里之外的异地吃到家乡的味道,王三笑觉得肠胃十分舒服,胃好心情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看啥啥顺眼,一见魏琮就迸发的满身戾气也稍稍收敛,放下碗筷,笑道:“不得不佩服魏总的手段,竟能在这种地方搞到汤包和糖芋苗。”

  “只要有心,哪有什么做不到的呢,”魏琮谦逊地一笑,“阿栩……不,是习习,今天这个状态,恐怕是去不成公盘了,这一趟只好我们两人一起,怎么样?”

  王三笑狐疑地扫他一眼,心想你出门拜锦鲤了?怎么所有事儿都对你一个人有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一章解释了一下笑笑和天真的感情→莫逆之交,无关风月。

  有朋友问什么时候嘿嘿嘿→快了,南红公盘是个大转机。

  

  第34章 私盘看运气

  

  虽然魏氏爷孙的行为十分可疑,但王三笑还是一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古玩掮客,安慰了穆习习一番,然后就随魏琮登车而去。

  南红公盘是由中国南红玛瑙组委会主办,由当地南红文化协会协办,场地就设在交易市场中,王三笑陪同魏琮在门口缴纳保证金后领了投标证,走进交易中心,触目所及,都是堆积如山的原石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魏琮在赌石方面是个三脚猫,托起一块哈密瓜大小的原石,用强光手电照过去,从皮壳上擦出的小窗可以看到里面一片红云,十分灿烂,抬眼看向王三笑:“你看这块怎么样?”

  王三笑叼着烟蹲下来,从他手里接过原石,抬手轻轻捻着小窗附近的石料,琢磨片刻,从旁边水管里接了点水泼上去,用强光手电照射,半晌,点头:“我觉得不错,内部结晶致密,应该是樱桃红,看上去不像很多裂的样子。”

  这块原石前面的标签上写着重量2253克,底价170万,魏琮低声问:“合算吗?”

  “底价略高,”王三笑心算了一下,“这样一克划到800元,价格虚高,不划算,80万还差不多。”

  魏琮了然,将原石放下:“那就不要了。”

  两人在公盘逛了半天,魏琮只投了两个拳头大小的原石,还都没什么诚意的只比底价稍微高出一点,存心捡漏,下午开标的时候,不出例外,两个都没有中。

  他倒是也不沮丧,笑着对王三笑道:“你看我今天多倒霉,白跑一趟。”

  “我怎么没感觉你有多倒霉,”王三笑伸长了脖子看不远处的主办方开标,随口道,“反而看上去很是神采飞扬。”

  “嗯?”魏琮好奇地看着他。

  王三笑转过头,目光在他脸上转一圈,落下结论:“像只偷了腥还要假装无辜的老猫。”

  “哈哈哈……”魏琮大笑,一边笑一边摇头,“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没个好形象。”

  随着最后一块原石的竞标金额揭开,公盘第一天结束了,两个人算是颗粒无收,王三笑瞥魏琮一眼,心想有什么好笑的,浪费我一天时间你还敢笑?

  他叼着烟转身往回走,哼哼:“还想要好形象,也不看看你干的那些事儿……”

  魏琮跟上他的步子:“这个公盘要持续十天,明天还来吗?”

  “随你,你是雇主。”

  魏琮提了一个馊主意:“你走南闯北懂得多,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如我们就地逛逛,权当休假。”

  王三笑停步,转头看向他,简直想往他脸上喷烟,抬手往身后一比划,不爽道:“大兄弟,回头看一眼,这破地儿除了山就是土,还有底下漫山遍野的矿洞,我带着您老人家上山挖南红去?”

  魏琮被他夹枪带棒一通嘲讽,反而很是和气地笑起来:“那也挺好。”

  王三笑也笑了起来,笑得特别真诚特别端庄特别的仪态万千。

  两个人面对面地假笑半天,王三笑突然随手一扯,拉过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将他推到魏琮面前,笑道:“哥们儿,你面前这位烧包加棒槌是北京来的大老板,穷得就剩钱的那种,现在他想上山挖矿体验生活,麻烦你带他去长长见识,再见!”

  说罢,哼着小曲儿转身走了。

  过了两分钟,魏琮追上来,劈头就是兴师问罪:“有你这样的顾问吗?就那么把我扔了!扣钱!”

  王三笑悠闲地吐出一串烟圈:“雇主,在下那是给您创造机会去体验生活呢,怎么还兴师问罪了?真难伺候。”

  “你那是给我找茬,”魏琮道,“刚才那个小伙子,看我跟看神经病一样。”

  王三笑斜眼:“你确实很像神经病。”

  魏琮被他正面顶了一句,噎了一下,心下也怀疑自己太过得意忘形,遂稍稍收敛,看着前方王三笑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细腰长腿,小声笑骂了一句:“都是神经病,谁也别嫌弃谁了。”

  两人回到酒店,穆习习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见王三笑跟在魏琮身后进了房间,忙将手机塞在枕头下,蜷进被子中缩成一团,挤出一脸梨面带雨,凄凄切切地说:“笑哥,我好难受。”

  “忍着,”王三笑冷漠无情,自顾自倒了一杯热水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端过来,坐在他的床头,随手拾起床头柜上的药盒看了两眼,“吃药不管用?”

  “就管一点点用,”穆习习爬起来喝了热水,惨白的小脸儿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笑哥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

  “颗粒无收,”王三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豆,是中午和魏琮在交易中心附近饭馆吃完饭结账的时候人家送的,剥开塞进穆习习嘴里:“来,补点葡萄糖。”

  穆习习舌头一卷,将糖豆含进嘴里,嘬了两下,眉开眼笑:“这个好吃,还有吗?”

  王三笑转头看向魏琮:“你哪儿不是还有一块?”

  “吃了。”

  “什么时候吃的,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呢,怎么没看到你吃糖?”王三笑说着说着突然坏笑起来,“该不会趁上厕所偷偷吃了吧?”

  魏琮理直气壮地承认:“对!”

  王三笑倏地噎住,他一直知道这货不是个玩意儿,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是个玩意儿,连一块糖豆都不舍得给自家大孙子,瞪了他半天,只能由衷地赞叹一句:“……牛逼。”

  穆大厨倒下了,晚饭吃的是酒店提供的饭菜,炒得油大盐大,吃一口还挺好吃,再吃一口就满嘴调料味儿,魏琮日理万机,简单吃了几口就去阳台和他的助理打电话,王三笑把一碗炖蛋拖到穆习习面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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