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将胤祉哄去了皇后那里后立马便沉下脸色。
第27章 胤禛出生
【正文开始】
康熙面色很是不善。乌雅氏的产期还有大半个月，之前那么能折腾也没将孩子折腾掉了如今怎会说早产就早产。但康熙的火气偏偏没处发，毕竟他的保泰还在他的身旁不能吓到孩子。
一路上听着暗卫汇报这几日永寿宫的情况，康熙心中不断地盘算着该如何处理这个乌雅氏以及腹中的小阿哥。
孩子是无辜的，但这乌雅氏是留不得了。不光留不得，就凭她折腾的这几个月就不能让她好过了。
佟妃真是被乌雅氏折腾得烦到不行，到最后直接懒得去管乌雅氏任其自生自灭了。更何况佟妃知道乌雅氏腹中怀的是一名小阿哥，还是即将抱到她名下的小阿哥，怎么可能会叫小阿哥早产。早产的阿哥哪个不带点体弱的毛病，佟妃怎么会做那般将污水往自己身上倒的傻事。
问题就出在四阿哥的生母乌雅常在身上，折腾来折腾去终于把孩子折腾早产了。“真是放肆！”在听到暗卫给出的结果也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后，康熙窝的火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阿玛不生气，不生气。保泰要看弟弟，弟弟怎么样了……”胤祉轻声轻语唤着他汗阿玛，小手也在他汗阿玛胸口上不停地顺着才算是让康熙先将怒火压了再压。
康熙窝火，佟妃更是窝火。瞧着乌雅氏进了产房后便回了正殿该干嘛干嘛了，乌雅常在她的永寿宫她是伺候不起了。不光不伺候她了，她的孩子她佟佳仙蕊也不打算抱过来养着了。一个早产的小阿哥爱谁要谁要，她佟佳仙蕊是不趟这趟浑水了……
皇上让自己进宫无非就是把她当成了平衡前朝的政治筹码，根本半分宠爱都没有。皇上的宠爱？皇上就算对皇后恐怕也只有宠，而不是爱。
佟佳仙蕊也想开了，这种进宫和坐牢有什么分别呢？她觉得当初的她真是太傻了，就像是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如今这个梦她已经醒了。
她只守着她这永寿宫的一亩三分地过一日算一日罢了。位分，阿哥……都不重要了。以前的野心什么的在她眼中都不如一碗大米饭来得实在，如今就在这金色的牢笼里吃饱喝足活完这辈子就得了。
佟佳仙蕊有些后悔了，当初何必要一心一意进宫争个位分。若是当初让爹爹疏通关系在殿选之前叫人撂了牌子出宫自行婚配该有多好，这个黄粱美梦早些醒过来多好。
要是不空等那么多年该有多好，以佟家的家世，她现在应该不会像现在这般凄凉吧。
只是如今哪有那么多只是可以叫她后悔的……
“皇上来了么？乌雅氏那边什么情况，怎么小阿哥还没出生？”佟妃没有生产过，只是听嬷嬷说乌雅氏的肚子过大身子骨又瘦弱恐怕会是难产。而对难产佟妃也只是知道难产会死人，对于过程她是一无所知只能听嬷嬷转述。
如今坐在椅子上茶水都喝了两盏了也没见到宫女过来禀告乌雅氏那边的情况，佟妃便有些坐不住了。“得了，本宫亲自过去一趟罢。”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她在永寿宫里咽气，要不然这么晦气以后她怎么住。
佟佳氏最终还是再一次进了乌雅氏生产的偏殿，听乌雅氏扯脖子喊也好过在外面寒风中吹出病来。如今自己的身子骨似乎是越来越不好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她是中了什么暗招了么？不应该啊……
“皇上驾到……”佟妃听到皇上来了的声音不慌不忙地起身整理一番衣服，随后依旧不慌不忙地前去迎驾。“臣妾恭迎皇上……”康熙摆摆手，像是忽略了佟妃一般大步流星的向里面走去。“坐罢”
“是……”佟妃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懒得和康熙扯了，规矩一丝不差但这里面却是一分感情都没了。
她恐怕是有史以来保持处子之身最长久的嫔妃了罢，反正皇上不会碰她，她又何必强颜欢笑？
听着屋内此起彼伏的叫痛声康熙皱了皱眉，看向佟妃有些不悦。看着这个架势乌雅氏这是难产了。
佟妃起身福了福。“回皇上，太医先前出来说乌雅氏腹中小阿哥身形过大，乌雅氏身子尚未张开以致产道一时无法顺利打开所以难产。不过太医已经开出药方正在煎药，想必过不了多久小阿哥便能顺利降生。”
胤祉坐在康熙的怀中竖着耳朵听着如今的情况，似乎情况不太妙啊。小阿哥顺利降生，那乌雅氏是不是就得下去见阎王爷了？
虽然胤祉也有些厌恶乌雅常在但可不希望乌雅常在现在就死了，康熙也是不希望乌雅氏现在就咽了气。毕竟折腾了那么久，竟然能将佟妃的性子都折腾没了就让她一下子就死了多不解气。
胤祉是想着若是乌雅氏现在就领了便当，那日后六阿哥和十四阿哥要谁生生出来啊。虽说他这个胤祉已经是换了额娘，但这两位不会也从他皇额娘肚子里爬出来罢……
“朕只要母子均安的结果。”康熙拢了拢怀中的胤祉看着佟妃说道，只是他从佟妃的脸上什么都没看到。要么是佟妃真的死心了，要么就是佟佳氏进宫久了也学会演戏了。
“乌雅氏所出的小阿哥便由你来抱养好了，左右乌雅常在就在永寿宫，她若是想见见四阿哥也方便些。”康熙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看向里屋不紧不慢的说着的同时用余光观察着佟妃的表情。
佟妃叹了一口气，“臣妾无福，乌雅氏所出的小阿哥还是抱给其他嫔妃来抚养罢。臣妾的身子近些时日来越发的不好了，臣妾自顾不暇怕是无法无微不至的照顾四阿哥，臣妾又怕将病气过给四阿哥，倒是臣妾的罪过了……”
帝王的心总是多疑的，佟妃的话康熙自然是不能全信。佟妃的身子骨不好确实事实，谁叫佟妃刚进宫的时候拿那以性命为代价却有助于生子的秘方当成茶水来喝呢？但佟妃说她不愿抱养乌雅氏的孩子这话康熙就将信将疑了。
只是任康熙百般试探佟妃，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不多时太医煎好催产的药进来，见到康熙坐在上面连忙行礼。康熙挥挥手，“无须多礼，朕要你们务必保全乌雅常在母子。”太医连连点头称是的进去了。哪个皇子出生的时候皇上都这么说，但他们也知道万一只能留一个的时候该怎么做。
乌雅常在这一胎实在是凶险得很，腹中的胎儿其实并不算大但奈何其母体实在是瘦小。若是不用药催产的话，孩子就得在母体里被憋死。那样的话乌雅常在也会没了命，他们这些太医也会没了命。
“小主，您快喝了药好能打开产道，您想一想您腹中的小阿哥。”产婆在一旁前言不搭后语地劝着怎么都不肯服下催产药的乌雅常在，只是怎么劝乌雅氏都不肯服下那碗汤药。
“我不喝，你们一定是佟妃派来的人，你们想要谋害我腹中的阿哥。你们走开，走开！我不喝，滚！”乌雅氏一挥手险些将药碗打翻，捧着药碗的宫女被药汁烫的龇牙咧嘴堪堪护住了药碗没有被打翻。
佟佳氏派进来的嬷嬷见羊水已经快要流尽了，若是再不打开产道就算这乌雅常再能生，这小阿哥也是出不来了的。最终结果只能是一尸两命……
“不能再等了，再等小阿哥就危险了。将药灌下去……”嬷嬷指挥两边的宫女将乌雅常在按住，嬷嬷捏着乌雅常在的下巴将半碗余温尚存的催产药给乌雅氏灌了下去。
宫中太医开的药房自然是管用得很，乌雅常在被灌下半碗催产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产道便已经打开的差不多了。产道开得更大了，乌雅氏的叫声也更大了。
如今乌雅氏已经听不进去话了，连含在嘴里的参片都被咽了下去。“再切两片塞到她的嘴里。”嬷嬷大声说道，乌雅氏这是头一胎本就凶险，还不听话。孕妇生产最忌讳生产时大喊大叫泄了气……
看到厚厚两片千年老参丢尽乌雅常在的嘴里，嬷嬷都觉得替那些参片感到不值。
“怎么还没有动静？”康熙有了一丝困意，旁边的佟妃更是不加掩饰的打起了哈欠。刚要叫人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便听到里屋传来一声不算响亮但也不小的啼哭声，随后嬷嬷便抱着已经擦净并且包裹好的四阿哥走了出来。
“恭喜皇上，恭喜佟妃娘娘，乌雅常在生下一名小阿哥，母子均安。”小阿哥还算健康，就是在母体内停留的时间过长别的有些通红，至于乌雅常在，平安倒也能算得上是平安，起码还留了一口气没断了。
康熙招招手召唤嬷嬷抱着四阿哥上前来瞧了一眼，“先将四阿哥放在永寿宫养着，等身子壮实壮实了再抱到长春宫罢。乌雅常在就叫她好好歇着，没事儿别瞎闹。”
说罢康熙便抱着已经睡着了的胤祉去了长春宫，要是胤祉还醒着听到那位雍正爷被送到了他皇额娘那里定然就得精神得一丝倦怠都没有。
“恭送皇上……”佟妃在送走康熙后打着哈气招来嬷嬷，“为本宫卸妆，本宫要就寝了……”看着自己主子本来到手的小阿哥要被抱到皇后那里，佟妃不急嬷嬷都替佟妃着急。“娘娘，您为什么就不抱养四阿哥呢，您抱养四阿哥是名正言顺的啊……”
“嬷嬷要抱那就嬷嬷来养好了。反正本宫是想开了，四阿哥跟着本宫是挣不到出路，谋不到未来的。本宫已经糟了皇上厌弃，何苦再搭上一个四阿哥呢……”佟佳氏说着从万千青丝中挑出了一根银发，立马拽掉后摇了摇头。
“本宫想开了啊，可惜太晚了。太晚了……”
“春杏，再去打听打听，乌雅氏那边怎么个情况。”皇后这边已经是催了好几次了，乌雅氏生男生女生没生得出来，以及生完了抱给谁她一点也不在乎。但她不在乎没用，她的宝贝阿哥可在乎啊。她的保泰一睡醒了就抱着她的胳膊问四弟在哪里要去看四弟，如今她将事情打探清楚后再告诉她的保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