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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_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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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时,路放却是入了巷,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因见褥上有红色血迹,知道她果然是初次,开始时尚且怕弄疼了她,很是缓慢,后来便觉自己被紧紧包容,仿佛有什么在将自己吸住,于是不能自控,便一波紧似一波了。

  秦峥越发咬唇,紧紧闭上双眸,两手使力掐住他那动荡中的臂膀,几乎要掐进那硬实的肉里。

  其实她还是有点疼。

  不过,这般来自身体的胀痛,以及隐约而起的热烫酥麻,却仿佛让她忘记刚才那噩梦给她带来的不适。

  待得一切平息后,她翻身下榻,将那成亲的喜服仍在一旁,挑拣了一番,总算找到一件自己往日的旧衣,径自穿上。

  路放刚才好生卖力,此时还在低喘之中,胸膛上犹自残留着沁亮的汗珠,两眸中情=欲的色彩尚未褪去。

  他见她竟然是做完之后,扔下他就下床去了,不免有些无奈。

  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对她性子到底是摸透了,不曾在成亲前轻易和她有了越矩之事,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何下场呢。

  一时见她拿着木梳梳着长发,便道:“那个玲珑匣,是我姐姐送的。我知道你不喜这个,可终究是她一番心意。”

  秦峥点头,径自打开,从中挑了一个样式尚算朴实的簪子,将头发盘成了罗髻。她到底手巧,虽没盘过,可是看了别人的就知道怎么弄了。只是她对梳发并无兴致,那罗髻就盘得十分随意。

  路放看着她迎着晨光立在那里的清丽剪影,忽然道:“秦峥,我姐姐活不过二十六岁的。”

  秦峥听了,微讶。

  路放迈开长腿下了榻,披上长袍,语气却是极为平淡:“她自小体弱,这一生原本都不该成亲孕育。阴差阳错嫁了图招财,如今更是怀下身孕,掐指一算,怕是活不过三年。”

  秦峥回首,皱眉道:“游喆怎么说?”

  路放走过来,摸索着那匣子:“她问过游喆了,游喆也没有办法。只说她若不怀孕,尚能多活五年,如今是绝超不过三年的。”

  秦峥想起昔日路锦刁蛮的气性,只知她体弱,却未曾想过,竟然是命不久矣。

  因为知道自己来日不多,所以活得那么肆意吗?

  秦峥敛眉,道:“既如此,你实在不该让她留在图招财身边怀了身孕。”

  路放却道:“当日初见图招财,我虽并不喜他,可是他对我姐姐百般呵护。我想着姐姐若是能成亲生子,也不枉来人世一遭。前几日我也和姐姐说过,她倒是并不在意,只是想为图招财生下孩儿后,便再来落甲山,看看三嫂和不弃。”

  秦峥点头:“她倒是看得开,这样也好。”

  这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时分了,一时有小丫头碧莲见他们下了床,送来了食盒并洗漱之物。两个人吃过之后,又有诸葛铭前来,原来是交割昨日各路人马送来的贺礼,将大致情景向路放说了,又特意提起来,说皇上派的那位卫大人,听说是如今皇上跟前的红人。如今皇上派他来,他又着意结交,怕是别有想法。路放昨日也注意到了此人,便道:“他既要留在山上,你们小心应对便是。”

  诸葛铭自然答应了。待讲完这个,诸葛铭看看一旁的秦峥,又从袖中取出那个一百万两黄金的四海钱庄的银票,道:“这是凤凰城城主送给夫人的,说是嫁妆。”

  秦峥从诸葛铭手中接过,只瞧了一眼,便道:“何笑好生大方。”

  路放从旁看了,心知这是何笑以秦峥父辈自居,所以才送这个。忽然想起昔日他分明对秦峥有调戏之意,不免好笑,便道:“他既给,你便收下就是了。”

  秦峥将那薄薄的一张纸递给路放:“既如此,你收下吧。我的,总有一些是你的。”

  路放听这话,却是暗指适才之言。

  她和他成亲,自然不能她的都是他的,可是她也不是太过小心,真得什么都不给的。

  诸葛铭从旁,虽听不懂什么你的我的,却是看明白了,夫人这是转手就要把这笔惊人嫁妆送人吗?

  路放却是不接,道:“你若没用,不去兑了就是。”

  秦峥听此,想想也是,便将其放在一旁的玲珑匣中了。

  诸葛铭又在旁和路放讲了下如今山中布置,又道凡事不牢将军操心,让将军好生歇息几日便是,说完便关门离去了。

  路放眼看着诸葛铭离开,那眸便重新粘到了秦峥身上。

  看起来接下来几日,他倒可以偷得浮生数日闲,专心致志地陪着她了。

  一时想起山中温泉来,便道:“你几日不曾去泡了,不如今日我带你过去?”

  秦峥点头:“也好。”想着刚才路放在上奋力拼搏,倒是滴了不少热汗,流在了她的身上了。

  于是路放自去收拾去温泉所要带的浴巾等物,因想着如今天冷,还特意拿了一件毛斗篷。此时碧莲过来,见路放忙着,又见这新做的夫人竟然闲在一旁,心中诧异,便要上前收拾。

  路放却是不让,命她自去歇息就是。

  一应物事,凡是她的,皆由他一手准备。

  两个人准备好了,出门之时,却是迎头碰上了四位青衣侍卫。

  四位侍卫上前向秦峥见礼,其他人也就罢了,单言却是从旁细察,见秦峥梳着妇人的罗髻,气色清爽,面色红润,神光焕发,又见路放挽着她的手,神态自若,仿若无人般亲昵。他心中不免泛起酸涩,想着他们到底是成了夫妻。

  再看路放手中包袱,并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待要问时,却听路放问道:“我和夫人要去山中温泉,你们四人也要跟着去?”

  四人面面相觑,其中却是平日最为寡言的孟仞上前道:“我凤凰城素来风俗,内室不避男卫。”

  孟仞说这话,倒是也并不假。

  可是路放陡然听得此言,却是眸中射出冷芒,低哼一声道:“是吗?原来凤凰城竟有这等奇俗?”也怪不得昔年曾听人讲起,说凤凰城何家荒淫混乱,想来这并不是空穴来风了。一时又想起传闻中与侍卫私通生下了表小姐阿焰的昔日凤凰城大小姐何惊岄,不免好笑。

  其他几人尽皆低头,齐声道:“确有此事。”

  只不过最近二十年来,凤凰城何家人脉凋零,何家仅剩何笑一脉,又未曾娶亲,除此之外沾亲带故的也只有表小姐了。可是表小姐素日高傲冷漠,性情乖僻,他们未曾接触过。是以他们这一辈年轻侍卫,口中虽这么说,其实心中并不以为然。

  可是刚才那话,听到秦峥耳中也就罢了,左右她是不会在意的。听在路放耳中,却是分外刺耳,当下面上带了危险之色,淡道:“只可惜,这里是路家军,不是凤凰城。”

  说完这个,他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挽起秦峥的手来,径自往前走去。

  四名侍卫相视一眼,眸中各有含义。

  原来这四名侍卫个中却是有轮值的,两人一组,轮流守护,今日正轮到了单言和孟仞。

  萧柯向来敬佩路放,并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得罪路放,是以并不言语,而一旁的谭悦却是最不爱出头之人,是以也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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