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看着这样暴怒的雪女反而艰难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想要摸一摸雪女的脸，却没有半点力气，最终垂了下去。
雪儿，抱歉啊……我忘了你好多好多年……
“啊——！！”
雪女看着宋柯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样子，猛地松开了手，而后凄厉地喊了起来。
直到。
“喊什么喊？吵死了。闭嘴。”
游乐源看着哭的涕泪横流的雪女，非常嫌弃地道：“他又没死，你哭什么？而且，你不是就是想让他死吗？！”
雪女听到这话一愣，低头看着脖子上一圈黑手印的宋柯，嗝了一声。
没死吗？
“是啊没死，所以，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想杀他，杀了他又哭，这是什么毛病？”游乐源又坐在了凭空塑造出来的王座上，一脸的纠结：“现在的人和妖怪，都有病吗？”
第010章
游乐源的话一说出口，他的周围就是一静。
四灵和老章老带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果断的点头：“我也觉得他们都有病！”
雪女抬头看着这位强大无比的存在，忽然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感觉，只是现在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她只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解释：“我之所以想要杀他，是因为他骗了我。”
游乐源点头，“那为什么你又哭？”
雪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略微有些窘迫地转头看向地上还晕着的宋柯，在众人的注视下，最后终于轻叹了口气：“我恨了他八百年，可……”
“可什么？”游乐源继续追问。
雪女咬牙：“可如果没有爱，我怎会恨他？”
游乐源：“……爱？”
坐在王座上的游乐源听到话之后沉默了许久，慢慢的皱起眉头：“什么是爱？你爱他会杀了他？这也叫爱吗？”
雪女被问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坑坑巴巴的回答：“我之前是爱的，可他骗了我，我等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爱都变成恨了。恨不得想要杀了他。”
“可杀了他，你又哭了？”
“……那是因为，我除了恨他……”
“嗯？”
“依然还爱他罢。”至此，雪女苦笑一声终于说出了她特别不想说的话。
只是她的这个答案这明显不能让游乐源满意，“爱便是爱恨便是恨，哪有又爱又恨的？你要真恨他，就会把他杀了。若爱他就不该杀他。现在这样，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