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恩等着杨恒全都看完，也等着对方将这些东西全都消化完毕。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杨恒放下了手中的那些东西，也听完了那段音频。他的声音艰涩无比，“这些，我，我需要好好的想一下。”
董少恩点了点头。“这自然没问题，不过在你想要靠自己确定这些东西的真假的时候，我想你有必要确定下哪些可以用的人是真正的你自己的人。”
杨恒沉默了。
“杨琴芳现在并不知道我们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世，所以今天下午对上我的时候她是试探，也是有恃无恐。如果你的动作大了，让她怀疑了，未必有好处。更何况……”董少恩意味深长了起来。“二十多年前，杨琴芳只是个酒店的服务员，不管这层身份是不是掩护，应该也绝对不会是幕后的人，你觉得呢？”
杨恒深呼吸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注意的。”
董少恩点了点头。“你自己注意就行。”
杨恒受到的冲撃太大了，和董少恩说了下次联系后就晃晃悠悠的走了，离开的时候都忘了跟这个别墅的主人打招呼。
当然，这个别墅的主人……白舜华，也不会注意这些小事就是了。
在杨恒离开后，白舜华正要去楼上看看董少恩，对方已经从上面下来了。
“你都和他说了？之前不是说暂时不告诉他比较好吗？”白舜华问道。
董少恩缓缓摇了摇头，“他自己对杨琴芳先起了怀疑，我本来以为是身世上的，没想到……是杨琴芳本身可能犯法的事。”
“嗯？她做了什么？”白舜华立刻问道，有些惊讶。不过，就从这个女人在几十年前这么把另外一个孩子抱走。并且，这些年来，当初参与了给方秀兰接生的那些人全都失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这就不是简单的势力可以做到的。
因为让那些人失踪简单，可是失踪到别人都调査不出来，这就不简单了。
“做了什么杨恒没有说，今天受到的打撃大了，下次再说吧。”
白舜华稍稍换位思考了下，二十多年来的认知就这么被打破了……的确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不过既然杨恒说杨琴芳做其他违法的事情，这其中……可能牵扯就比较广了，尤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仅凭杨琴芳的人脉就办到这些我是怎么都不信的。”
董少恩点头。“我也不信。”
“但是我们一直调査到今天，那背后的人却一点痕迹都没调査到，此事，不简单啊。”
董少恩轻轻的“嗯”了声。“我今天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个事，现在我们动了张树祥，然后杨琴芳出现了。不过，张树祥之后会怎样……还不好说。如果有办法可以让杨琴芳竭力保张树祥，却怎么也无法靠自己完成的时候，这后面的人就会出现了。”
白舜华的目光一亮，“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似乎有点困难啊。”
“是啊，的确困难。”董少恩眯了眯眼睛，“张树祥在卖齐进同的时候卖的是一点犹豫都没有，轮到他……对了，张树祥去找过一个人。”
“嗯？谁？”
“连兴源。”
“连兴源？”白舜华微微愣了下，“你是说……本市那位的小舅子？”
董少恩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