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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神医夫君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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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埋竟然就睡过去了,察觉到不对劲宫离这才去看他,却见怀里的人紧皱眉头唇色异常的红润,两颊也好似发了高烧一般的潮红,吐出的气息犹如烈火般炙热。

他立刻抓起韩墨衣的手腕探脉,发现经脉中有一股气正在毫无规律的乱冲乱撞,情况十分糟糕!

蛇女当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同情的神色一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慌乱!

“纯阳哥哥怎么了?”

宫离面色凝重,紧皱的眉头压抑的很:“麻烦姑娘看好肖公子,我先带他回去。”

他不容拒绝的话语让蛇女直接点头,下意识的就相信了这个人绝对不会让她的纯阳哥哥出事的!

宫离将韩墨衣拦腰抱起就消失在了这片荒野里,急速的赶往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若是没记错在他们来的途中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没有去管他有人无人宫离只知道那里是最近的地方,而且怀里的人的情况绝对不能再拖延了!

没多久那间草屋就出现在了视野,站定在门前后敲了两下门发现门半开着,推门走进却没有见到一个人,于是就用脚将门带上把韩墨衣放了下来。

这间屋子一目了然到不能再一目了然,就是一个空旷的地方铺满了稻草,丝毫没有人居住的痕迹,这样一来他倒也放心多了。

宫离将韩墨衣扶坐在稻草上,然后伸手解开他腰间束衣的腰带,褪去上身碍事的衣物后,果然见到他左胸口下方有一处颜色深红的凸点,十分缓慢的朝着心口位置蠕动。

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汲取阳气会唤醒阳蛊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看到那只爬出张扬体内的虫子也是蛊虫时,宫离就明白了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张扬的复生计划显然是有人背后怂恿操纵,汲取阳气以此复生并不是不可行,但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并且韩墨衣本体存有蛊虫,两只蛊虫不能共存一体这个道理凡是懂蛊之人皆知。

可张扬却只是寄宿于人体来炼化阳气为己所用,定是幕后之人只告知他其一,未说明其二。

而那只令他起死回‘生’的蛊虫必然也是幕后主使所下,为的就是利用他来引发蛊毒,但那人又是怎么知道韩墨衣体内有蛊的,这个连他本人都不知道。

难道这蛊毒就是那人所下?可这么一来那人为何不直接了当的杀了他?几次三番的费此周折……

他认识他之前的毒杀,中元节的刺杀,以及现在的谋杀,到底是什么人要一直欲将韩墨衣除之而后快。

“呃……”光着上身盘膝而坐的人溢出一声痛苦的声音,潮红的脸色像是被开水煮熟的虾子。

宫离这才猛然回神,见左胸之下那块凸点还在往心口之处蠕动赶紧收回岔开的心思,沉着脸色食中二指迅速在韩墨衣各大穴位游走,将之前的推测全都先放置在了一边。

他只知阴蛊发作应当如何安抚,可是阳蛊一事他所知不多,只能依着自身的经验随机应变了。

韩墨衣的体质说差却有一股极其上乘的内息存在,但是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分明是不会武的,带着疑惑再次深入一探宫离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他的内力被人强行摧毁过,但是却没有彻底废除,更像是药力所致堵塞了脉络封闭了一般。

这样一来他就绝对不能以过渡真气给他来安抚暴动的阳蛊,不然只会让他不通的筋脉膨胀,随时有爆筋身亡的可能!

可是这是最直接了当有效的办法!

  ☆、059:救与不救

宫离第一次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即使只是心头有一点焦躁与不安,可是这对于一直平静如水的他已然是极致无疑。

大约了过了两三分钟,因为真气不能过渡却必须从外界助他安抚蛊虫的缘故,他的额头已经开始泌出汗渍,腰间的伤也因为奔波了几近一夜加上这一番折腾而重新裂开。

但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若是不赶紧找到办法压制住蛊虫,那么面前之人必然会蛊虫入心死路一条!

……

蓦地宫离脑中一闪,他大费周章的不就是为了等到这人蛊发取蛊尸吗?现在就是个最好的时机为什么还要救他?

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蹙紧的眉头隐约透漏出犹豫,宫离看着坐在对面极其痛苦神色的人,思考片刻终是将双手运转一周收了回来。

他冷眼看着韩墨衣痛苦煎熬的模样,面部毫无情绪,可身侧握紧的拳头和绷紧的身躯却彰显出了他的挣扎。

明明此行的目的即将提前完成,多年来苦苦摸索要破解的阴蛊终于有了解除之法,为什么心底却升起了一丝犹豫……

没了外界的压制阳蛊变得肆无忌惮,已经稍作好转的韩墨衣顿时脸色又一阵白一阵红。

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直直的落下,双眼紧闭下唇几乎都要咬破皮了,口中的声音更是痛苦不堪。

那蛊虫深红凸点逐渐蠕动向左胸心口位置,时间就如一根绷紧的弦。

而那阳蛊便是把锉钝的刀架在之上撕磨,拉锯着的不止是那时间的弦,更是宫离脑中的弦,犹豫的弦……

#

瓢泼大雨的荒野,蛇女早在宫离二人离开后用了法力将自己周遭立下了结界,只见那密如牛毫大如黄豆的雨点纷纷临时绕开,而她湿透的衣物也早已运功烘干。

看着那个疯子挖坑已经看了有两盏茶的功夫了,这人才挖出半个身子也放不下的小凹地。

蛇女隐隐还挂念着韩墨衣的情况,最后愤愤的跺了跺脚干脆上前一掌将失去了理智的人劈晕,接着轻而易举的扛在了肩上回了九幽城。

两人的身影还未完全消失在地平线,这边张扬僵硬的尸体边上就出现了两个男人。

一个大红的衣裳十分惹眼,繁琐的服饰却透漏着无尽的邪魅和威慑之气,而他边上的便是一袭藏青色衣袍,颇有不问世事出尘之意。

那红衣男子脸上带着微淡的妆容,不但没有显得娘气还更加的妖娆,樱红的嘴唇比女子的还要性感,他轻斜狭长上扬的眸子看了眼边上的人。

“真是可惜了我那条养了百年的宝贝。”虽说着可惜可神色全然不在意一般。

被他打量着的男人模样比他年长,一撮不长不短的胡子是他最为显眼的特征,口气十分老成:“当初老夫救你一命,难道这还抵不上你那只蛊虫?”

红衣男子邪魅一笑:“自然是本座的性命尤为重要,不知常先生此番作为是因何而为呢?”

被称为‘常先生’的人没有回答,反倒衣袖一甩发出一声冷哼:“你我二人已经互不相欠,就此别过吧,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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