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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夫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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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溪青:“可是——唔。”话被堵在口中。

  睦野扣着曲溪青的后颈亲了一会儿那停不下来的嘴巴,等两片唇被亲得水光淋淋,睦野才退开唇舌。

  曲溪青被亲得安静乖顺,闷在睦野肩上轻轻喘息。

  睦野顺着他的肩膀,安抚道:“乖,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黑贝OS: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母狗,却只小的,还得玩养成TOT

第42章 感染疫症

  曲溪青的红肿症状持续了三日才渐渐消褪,李三娘笑着调侃他比女娃娃还娇嫩, 睦野知他在娘面前脸皮薄, 只好故意夸大了些说辞, 李三娘一听, 又心疼得改口喊他小祖宗小宝贝心疼死娘哩, 听得曲溪青愈发郁闷,只好把脸埋进胳膊了。

  秋高气霜,睦野和李三娘在院子里把运回来的稻子摊开晒干, 曲溪青趴在搭在树下的塌上昏昏欲睡, 许是秋天的缘故, 他近来愈发感到疲倦, 往往坐上一会儿都能随时靠在一旁睡着。

  黑贝不敢在塌下趴着, 他尾巴后拖着小母狗在院里颠颠地跑来跑去,被小母狗缠了几日, 它那地方都给吸肿了。如今小母狗一靠近它,它心里就瘆得慌, 隔着一堵墙, 站在院子外都能黑贝洪亮的悲嚎,黑贝哀叹着, 十分怀念从前家里只有它一只狗的日子。

  塌上曲溪青伴随睦野与李三娘摊谷晒谷的声音正欲入眠, 院外突然有人扣门, 砰砰砰地叩门声令曲溪青从塌中惊醒坐起,睦野过去替他整理好衣物,李三娘把门打开, 门外是村里的老陈。

  李三娘道:“老陈,你这是怎的,跑得满头大汗,要不要进来喝口凉茶。”

  老陈咽了咽发干的嗓子,摇头道:“不用不用,睦郎在家吗?大庙那边出了些状况,村长让我过来传话,叫他过去呢。”

  大庙近日收留了一群难民的事睦野有所耳闻,且这回是村长派人过来找他,指不定出了什么严重的事,他过去问:“大庙那发生何事?”

  老陈道:“那群难民突然有一半的人起了发热症状,村里的大夫过去诊断,说怕是染了瘟疫。”

  瘟疫之事非同小可,睦野放下木杆,回屋提起药箱,对曲溪青说道:“我过去看看情况,你和娘待在家里。”

  曲溪青连忙从塌上跳下,“我和你一起去,娘,您在家等我们回来噢。”

  睦野眼神闪过无奈,道:“那便一起去吧。”

  曲溪青和睦野赶到大庙,只见庙外聚有不少村民,村民们将整个庙口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捂紧口鼻,对里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村长正与村内的几位大夫站在外面商量,看到睦野过来,忙对他摆手示意,睦野揽着曲溪青过去后,大夫便把庙内难民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难民中有一部分人症状表现为憎寒壮热,旋即但热不寒,头疼身疼,大夫们又将他们的舌苔看过一遍,舌苔白如积粉,脉搏也跳得比常人快,这是他们目前查出的状况,虽然不一定是瘟疫,但瘟疫的早状中确实饱含了这些症状,且这群难民又刚从闹过蝗灾的地方出来,灾荒过后容易引起瘟疫感染,史上更记录下几场灾荒过后引的重大瘟疫,摆在眼前的情形,不得不叫他们提早做足防范。

  曲溪青道:“如果真的是瘟疫,那又如何呢?”

  村长悲叹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染上瘟疫的人,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少人丧命其中。瘟疫感染性极强,严重时,说是生灵涂炭都不为过啊。咱们宝泉村,数十年前也闹过一次瘟疫,那次瘟疫村里的人死了好些,活下的也都留有旧疾,当时咱们村被官府强制封锁起来,外头的人怕咱们将他们也感染去,险些就放火烧村,若不是那一次咱们挺下来,如今哪里还有宝泉村的存在。”

  曲溪青又道:“如果他们染了瘟疫,那直接把他们赶出去不就好了?”

  村长扶着长须摇头,睦野道:“我进去看看,兴许不一定是瘟疫,没有查清楚的事先别妄下结论。”

  曲溪青拉住睦野的手,听闻那瘟疫会感染,他担心睦野出事,“真的进去啊?”

  睦野拍了拍他的手背,“无事,我会注意的。”他打开药箱拿出面罩戴好,曲溪青想跟进去,被睦野制止了。村民们让开一条道,睦野进去后,曲溪青便也跟着村民站在外头候着,方才还吵嚷的村民顿时安静下来,他们还绕着曲溪青的位置让开一些距离,他在外头等候,村民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等了半晌,突然有位白发老翁开口,道:“仙人,若这群难民真的染上瘟疫,您能不能发发慈悲,祈祷山神采那甘灵草回来救救他们?”

  白头老翁正是历经过数十年前那场瘟疫后存活下来的村民之一,不说他们悲天悯人,可到底也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只有历经过生死,才知道那一刻人性有多险恶,也有多团结。作为普通百姓,大家都明白生活的难处与艰辛,因此村里的大夫怀疑难民可能染上疫症时,也没有村民立即出声要求把难民赶出去,他们在观望,同时内心也在犹豫。

  外头设的粥篷开始发放午饭,因为今日这一事,午饭便由一些难民出来领然后带入庙内,发烧的难民与身体暂无异常的难民分隔开,难民们自知村里将他们收留下已是天大的恩情,他们不敢要求出去,也尽量避免给大家增添麻烦,大夫要检查,他们就全力配合。

  不到半日的时间,村里就传出收留的难民染了瘟疫的事,越来越多的村民聚集在大庙外议论纷纷,有村民坚决地说要见把他们赶出去,不能拖累了大家,还有的说或许不是瘟疫,做人不要太绝情,众人各持己见吵成一团。

  闹得不可开交时,突然从前方跑来一群衙差,几十个衙差将村民全部围住,村民们噤了声,后方有人骑在马上现身,来人不是付文庭是谁。

  付文庭冷着面色扫了村民一眼,当他看到站在庙外的人时,不由怔了一怔,捏紧手中的马缰。

  村长连忙迎上去和付文庭交谈,可付文庭自看到曲溪青后便心不在焉,村长察觉出他的不对劲,顺着他有意无意瞟向外围的视线一看,对曲溪青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曲溪青走近,看着付文庭,“是你。”

  付文庭淡笑,眼睛滑过隐隐的失落,“曲公子,好久不见了。”

  村长不知两人是何时认识的,不过看付文庭似乎对曲溪青有些不同,也稍微放了心,倘若出了什么事,便让曲溪青帮忙多说一些话总是好的。

  付文庭虽一直在城内,曲溪青成婚的消息他却已经知道了,原以为这辈子他们不会再见,没想到因为难民的事,他又见到了对方。

  将心底的苦楚收起,付文庭对村长道:“难民染病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村长,若这群难民真的感染上瘟疫,他们,一个都留不得。”

  村长道:“从事还未定下结论,或许他们只是普通的发热,并非瘟疫。”

  付文庭冷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村长,你这是妇人之仁啊。我们不能拿所有人的性命当赌注,倘若他们真的染了瘟疫,你如何能保证其他人无事?还是,你想让这一村的村民陪着这群外来的难民陪葬!”

  此话一出,方才争闹的村里立刻有人出声,“大人,请您一定要将这群人除去!我不想死,不愿给他们陪葬!”

  “对,村长你别同情他们了,他们若是染了瘟疫,你叫全村的人怎么办!”

  村民们情绪激动,衙差将他们强制镇压。付文庭一挥手,下令让衙差把大庙封锁起来,里面的人一个都不得出来。

  睦野还在庙里,曲溪青见衙差将大庙围住,便要往里面跑去。付文庭见状,忙让衙差把他拦起来,“曲公子,里面的难民感染疫症,你不能进去。”

  曲溪青愠怒道:“木、睦野还在里面,我进去看他又如何。”

  付文庭:“曲公子——”

  “溪青。”庙内传来睦野的声音,随后他走出来,看着被衙差团团包围起来的大庙,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曲溪青道:“你没事吧?”

  村长走近,询问睦野里面的情况。

  睦野道:“我将庙里所有发热的人都检查过了,他们的确如同大夫所说,憎寒壮热,骨节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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