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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挚情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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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会儿,顾焰带着人走了进来,在看到庄惟后,直接走到他身边。

  庄惟看着顾焰,抿了抿嘴角,说道:“我父亲他……”

  “我知道。”顾焰点点头。他接到庄惟的信息后,发现这家医院正好有熟识的医生,就让秘书帮忙联络一下问问情况,心里也好有个数。只是没想到秘书回给他的居然是庄惟的父亲过世的消息。庄奕山再不好,从法律上讲也是庄惟的父亲,现在人没了,庄惟作为长子,要操持的事也不少。顾焰也没耽误时间,找了专门负责白事的人,一起赶到医院。

  “这位是阚先生,白事方面他会帮你处理一切,不用担心。”顾焰向庄惟介绍了跟他一起来的这位一身黑西装的男士。

  “阚先生,你好。家父的事就麻烦你了。”庄惟说道。

  “您不必客气,一些列流程我都会帮您处理,请您节哀。家中若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阚先生说道。

  庄惟看了看梁爽和庄裕,此时那两个人的眼睛都快粘在顾焰身上了。庄惟也没心情理会他们,说道:“家里没什么要求,按正常流程走就行。”

  “好的。”阚先生应后,就出去打电话了。

  按老讲究,庄惟是要回庄家守灵的。顾焰有些不放心,又不方便陪同,便安排了保镖跟着庄惟,一方面是保障庄惟的安全,以防梁爽做手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督促庄惟注意身体,适当休息。

  之后的两天,庄惟都在庄家。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说的也都是大同小异的话。庄惟无心应付,都由梁爽和庄裕招待。

  顾焰也抽空来了一趟,这一趟完全是冲着庄惟的。上过香后,顾焰拉着庄惟去了角落里,说他父母已经知道庄惟父亲的事了,但过来祭奠并不方便,就由他代为前来了。还说汪月华特地让他叮嘱庄惟,保重身体,别太累了。

  庄惟点点头,让顾焰代为转告,他没事,让他们别担心。

  “你在纽约被绑架的事,爸妈已经知道了。”顾焰说道。

  庄惟意外地问:“怎么会?”

  当时他已经跟顾焰说好,这件事不跟顾焰的父母提了,以免他们担心。毕竟他也没什么事,惊着让长辈没必要。

  “顾傲跟妈通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顾焰也很无奈,“妈很生气,差点儿就要去找你外公算帐。好在爸把她拦下了,让她现在别给你添堵,等你父亲的事处理完了再说。”

  庄惟略为松了口气,“等我父亲的事处理完,我回去跟妈妈说的。”

  “嗯。”顾焰点点头,这件事还是庄惟去跟他母亲谈,跟她说说想法和打算更能让她消气。

  坐在不远处的梁爽和庄裕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过来跟顾焰搭话,但顾焰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他们始终找不到机会。直到顾焰离开也没如愿。

  闻家的人在傍晚时也来了,不过庄惟能明显的感觉到两家已经不复当年的热络。闻氏现在也是苦苦支撑,新闻的热度是过去了,但印象却留在了消费者心里,破产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

  第三日,庄奕山的尸体火化后,葬入了墓园中。

  庄惟并没有让父亲与他母亲合葬,在庄惟看来,他父亲的心里既然早就没有他母亲了,弄一个合葬的虚名也没意思,反而打扰她母亲的安宁。

  事情处理完,庄惟回到家。他这几天也累得够呛,虽然吃饭睡觉都没耽搁,但还是觉得疲倦。

  好好洗了个澡,庄惟就爬上床睡觉了。裹上被子,庄惟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自家的床让他觉得舒服。

  这一觉,庄惟直接睡到顾焰下班回来。

  顾焰走进卧室,看到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庄惟,微笑道:“还困吗?晚上再睡吧,先吃饭。”

  从顾家安排了厨师过来,他们的饭也吃得格外有质量。家常的东西,油和盐都放得很适量,荤素搭配得当,味道好也健康。

  “好。”庄惟坐起身。他已经好久没吃家里做的饭了,拍完广告回来就直接去了医院,随后又在庄家住了两天,让他格外想念家里的味道。

  顾焰先去热饭,等庄惟洗漱下楼,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饭吃到一半,庄惟接到父亲律师打来的电话,说请他明天上午九点到资阅去一趟,按庄奕山生前的意思,他要向家属宣读遗嘱。

  庄惟应了,也没多说,至于遗嘱到底是怎么写的,庄惟也不想去猜,反正明天就会有分晓。

  听庄惟说完明天要去公司听遗嘱的事,顾焰问道:“你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行,明天听完遗嘱再说。”庄惟说道。

  “明天我派律师跟你一起去。”顾焰不放心庄惟一个人,无论结果如何,涉及到法律方面的东西,还是带个专业人士比较好。

  “好。”庄惟也没拒绝,如果有什么临时情况,有律师在也方便一些。

  次日一早,庄惟选了一套灰色的西装,收拾整齐后,就带着顾焰安排的律师去了资阅。

  顾焰原本是想让夏御泽跟庄惟一起去的,不过夏御泽昨天就出差了,要下周才能回来,所以只好安排别人跟庄惟一起去。

  庄惟到的时候,资阅的会议室已经坐满了。梁爽和庄裕也到了,小股东们也一个没落,律师站在最前面,随时准备宣读遗嘱。

  庄惟进门后,扫了一圈在座的诸位,并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律师坐到了给他空出的位子上。

  今天的梁爽打扮得很精神,根本不像家里刚办完白事的样子,还有几分胜券在握的姿态。庄裕的表情也很放松,看起来就好像已经料到结果了。

  庄惟倒没什么表情,坐下后让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来,随后就一言不发等待结果了。

  庄惟虽然不说话,但别人也没有忽略他,都在心里拿庄惟和庄裕做比较。抛开庄裕已经在资阅工作这件事不提,只看两人的气质和给人的印象,明显庄惟更让人觉得稳重、值得信任。其实公司撑权人的形象对公司很重要,它会让投资者考量是否继续投资,以及是否相信撑权人有能力带好公司。

  九点十分,人全部到齐后,律师拿出遗嘱开始宣读。

  庄奕山的遗嘱上写明,他手上46%的股份,由庄惟和庄裕平分,每人继承23%。名下的十套房产,郊区的别墅给凉爽,庄家现在住的宅子给庄惟,剩下的八套,庄惟和庄裕各四套。手上一些投资项目,全部折现后,交由梁爽。车子折现后,都给庄惟。

  “这不可能!”听完遗嘱,梁爽拍桌而起。

  律师看了梁爽一眼,说道:“遗嘱走的是正规程序,上面有庄奕山先生的签名。”

  “奕山说过会把股分全部给庄裕,怎么最后就会平分?你说!你是不是收了庄惟的钱,做了假遗嘱?!”梁爽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

  而对于梁爽这种发疯似的态度,在座的小股东们也是一脸的不屑。

  “梁女士,如果您觉得有遗嘱有问题,可以申请坚定。但我的职业操守,不容许你质疑。”律师表情淡定地说道:“庄先生在时,的确来找过我两次,有意思要更改遗嘱,但最后都没有实施。一周前,庄先生给我来电话,说遗嘱还是用最初的这一份,他不会再更改了。”

  梁爽呆呆地站在那儿,“他……他居然没改遗嘱?”

  庄裕觉得母亲失态的样子太难看,赶紧将人拉着坐下,开口道:“既然父亲的遗嘱说得很明白了,那就按遗嘱办事。我和庄惟每人继承23%,庄惟手上还有前庄夫人留下的5%的股份,一共是28%。这样一来资阅应该交由庄惟做主。但是,我手上还有收购的10%的股份,所以我的股分是33%,资阅还是要由我说的算。”

  说完,庄裕拿出了股权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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