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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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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景清手下一顿,不知该不该提醒小姐或许没机会出宫了。

  一侧的嬷嬷笑道:“娘娘,若是想给李夫人送枣宫中有蕃人贡来的和田枣,老奴一会就吩咐下去,那东归到咱们大尧一来一回也要两个多月,娘娘何必费那些事。”

  浅瑜一怔,抬起头来,“两个多月?”

  上次赢冽从去东归再回京中,算一算不过一个多月,为何嬷嬷说两个多月。

  “是啊,从东归打马到京中一去一回可不是要两个多月,到时候只怕李夫人都快要生了,便没什么作用了。”

  浅瑜点了点头没在开口。

  自己从京中离开,再到回京,都见过赢冽,她离开两个月,那赢冽定然也离开的是两个月,若嬷嬷说的是真的,赢冽难道没去东归,没去东归也没回封地,他为何逗留京中许久。

第050章

  “皇上——”

  嬷嬷看到来人起身而拜。

  一身黑袍描金的的赢准面色阴沉的走近房内, 摆了摆手,房内的几个宫人顷刻便退了出去。

  浅瑜手下一顿,不自在的又去拿笔, 见他走近,咬唇又道:“我麻疹没好, 要传染。”

  赢准不管不顾的揽过她的腰,面如寒霜盯了她许久,她的眼眸透着不安,小时候的宝儿温婉软糯,现在为何心如寒铁。

  叹了口气, 面容稍缓,只是将怀里的小瓷瓶拿出,小心翼翼为她涂抹,而后声音平淡道:“宝儿为何伤害自己。”

  浅瑜浑身一僵,垂下眼帘, 她其实不是很在乎那份贞洁,因为读的书多了,经历的也多了,那份也没那么重要,她从重生后便排斥与人接触, 或许是因为上一世亲眼看到陆照棠与端阳所以才会这样。

  赢准屡次接近她,她最开始确实排斥,但后来也罢了,如今不想与他同住却是另有原因。

  他手下轻柔, 面色却开始紧绷,昨晚她不断的去抓脸,可见她有多不舒服,现在仍旧额头发热,自然时时难受的紧,他知道她服了药后心里虽恼怒更多的却是心疼。

  将药涂好,赢准看着怀里的人,面色一沉,“不许再用药了。”赢准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严厉的与她说话了,这一个月来哄着还来不及,哪里会对她厉色。

  浅瑜却又想到上一世见他时的情境,那像是她的心病一般,不知怎么泪水就掉下来了。

  赢准也没想到他的乖人这就掉了泪珠,忙缓和了下语气,“宝儿不哭,是我错了,我心疼宝儿把自己弄成这样。宝儿无论什么样我都不会离了你,不要乱吃药了好不好。“

  他低头去吻掉她的眼泪,心疼不已,赢准话刚落不久,浅瑜哭的更厉害了,赢准满头大汗,握着她的手,心软的一塌糊涂。一遍遍的吻着她的泪水,“乖宝贝别哭了,是我错了,既然都答应做我的妻了,为何还要与我分房,想法子让我离开,嗯?\"

  他一边吻着一边哄着。大手抚着浅瑜纤细的脊背好生安抚。

  浅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既有上一世的委屈,又有这一世的憋屈,加上过敏越发头昏脑涨,在赢准的一再追问下,浅瑜头一热,哽咽蚊声道:“我怕。”

  她怕,从第一次碰他哪里便一直怕,大婚前夜她太疼了,她怕极了,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痛了,她可以做他的妻,但她希望像与陆照棠那样与他相处,赢准却咄咄相逼,她放弃了防守,想开后也不在意那贞洁,却在第一次被他牵着碰他时开始害怕。

  赢准面色肃冷,心头一跳,自然想到大婚前夜两人的纠缠,那时她也说过怕,登下有些心辕马意。

  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声音喑哑,“宝儿别怕,以后不会疼。”

  浅瑜不去看他,趴在床榻上,面上发热,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懊恼说出口的话,懊恼自己的失态。

  赢准勾唇,俊美的面容带着些许的柔和,他的宝儿每天都在变化,他期待有一天她能喜欢上自己,他要宠她爱她,将上一世的过错一一弥补,他要把他的宝儿供起来。

  小脸哭的通红,没有一点往日那知书达理的模样,赢准吻来吻去,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浅瑜红着脸推他。

  赢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忍了又忍,沙哑道:“我带宝儿去看看你的书房。”两人继续在房内便要一发不可收拾了,浅瑜想他出门,自己却不想出门。

  扭过身,闷声道:“你出去。”

  越相处越能发现她偶尔的小脾气和性子,心里爱极,握着她的手,思量片刻,拿过一侧的披风,给她遮上,哄道:“这样不会有人看见。”

  大红斗篷下只露出一张小脸,小脸上起着疹子,刚刚哭过所以鼻头有些红,十分可爱,赢准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似乎对哪里都爱不释手。

  这是他求来的宝儿,他如何能释手。

  浅瑜被他抱着出门时,已经平静下来,靠在他胸口不断的思索,她脆弱了许多,她一点都不坚强了,她病了是不是……

  宫里来回走动的宫人侍卫皆不敢抬头,平日赢准一人走过所有人都慑于那威压不敢窥视半分,如今皇上不顾礼仪的抱着皇后穿行而过更不敢抬头。

  当人离开,长廊上的一众宫人才松了口气各行其职,而后又是一紧,这位皇后深得盛宠,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他们伺候左右决不能大意了去。

  赢准一路将人抱到书殿才放下,浅瑜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任他将自己拉进书殿内,狐疑的看着书殿的陈设。

  殿内两个碧玉石雕案几相对而放,玉笔砚台纸镇都一模一样,除了一个案几前挡了一个素锦屏风外,其他都没什么差别。

  赢准拉她走近,除了发现纸张笔墨都是上好的外,也发现这屏风挡的甚为技巧。

  “宝儿以后便在这里习字。”

  站在屏风里,外面的人看不到屏风里的光景,她若坐在这里,只有赢准能看见她,她也只能看到赢准。

  浅瑜蹙眉,“我不喜欢在这里。”他难道要带着自己批阅文书商议政事不成?

  赢准勾唇,将她拉着绕过高高大大的书架,后面另有一番天地。

  厅堂明亮的内室看陈设像是女子的闺房,喜好都是按着她的来,赢准拥着她,“宝儿早上起不来,我便把宝儿抱在这里休息,等宝儿起来,便到前面习字,宝儿喜欢做便做什么,我一直陪着你。”

  浅瑜咬唇,哪里是他陪着她,明明是要她陪着他,脸上有些痒,浅瑜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抓,却被大手握住,连忙将她抱好,又从怀里掏出小瓷瓶给她上药,“傻宝儿,枉旁人赞你聪慧。”

  浅瑜垂下眼帘,是她自己乱来了。人没赶走,却把自己弄的难受的紧。

  赢准面容紧绷,端详了半晌,见她脸上消退了许都,吻了吻她的唇,不放心的嘱咐道:“宝儿乖莫要再喝药了。”

  两人一道用了饭,赢准又给浅瑜抹了药,浅瑜已经感觉不到脸上痒了,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只有额头还有些疹子,别处又如以往一样了,不由的舒心了许多。

  浅瑜做什么,赢准便陪在一侧,如同在三涂山时一样,赢准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浅瑜投入进书中便也没觉得他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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