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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女官_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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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章煜轻笑着吻上她的耳背,带着些许酒气的气息喷薄,手却已不安分地探到抹胸里,覆上雪团,不轻不重地揉捏。

拨开一缕散落的乌发,章煜似是得了意趣,伸手扯下她半边衣裳,又端了酒杯,沿着她的雪肩倒下。酒水从嫩豆腐般的皮肤上滑落,泛着剔透的晶莹,章煜低头吻上她的肩,舌尖扫过她的脊背,一寸一寸向下。

异样的刺激令阿好身子轻颤,偏逃脱不得,又身子泛软。早知他是狼,便不该撞上去,倒是让他变换出了花样。思及自己因心虚欺负了他一回想要补偿一点的心思,明知他从来都自己会找回来竟还心软,阿好咬唇,欲哭无泪。

龙凤花烛,照亮一室旖、旎、春、光。

·

第二天,阿好是被章煜吻醒的。明明是一起睡,她尚且昏昏沉沉,睁开眼都十分艰难,作怪的人却已然变得十分精神。

章煜实在太能折腾,她怕了。担心他大早上又来,阿好连忙逼自己清醒些,主动问,“陛下就睡醒了吗?我还好困……”嘟囔着要继续睡过去。

见她努力地睁眼半天仍是眯着眼眸,当真是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本就迷迷糊糊还特意装糊涂的样子,可爱得紧。他把玩着阿好的一缕头发,在旁边念起歪诗,“**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阿好:“……”头好疼,好想晕过去。

不得不重新睁开了眼,阿好定了定心神,更清醒了一些,苦兮兮说,“陛下,我们起身罢?”章煜一点头,唔了一声,摸摸她的粉脸,解释,“那些大臣估计在外面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阿好:“……?!”要见大臣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她记得自己问过的,但是章煜明明说,他当时说了三个字,“没关系。”明明很有关系啊!

受到的惊吓与冲击太大,再多的困意也散了,阿好挣扎着起身,低头看到身上布满红痕,目不忍视,几乎闭着眼穿衣。章煜跟着她一道起来,变得安分,不再作妖。

两人一起洗漱梳洗好,为多争取点时间,章煜张口要她绾发的时候,阿好想也没想便应了。章煜偏在旁边捣乱,不知哪儿摸到把金剪子,先是利落地剪下她的一缕头发,复再趁着她一愣的时候,与自己也剪下了一缕发。

阿好看着他干脆地将两绺头发绾在了一起,弯着嘴角,一面结发,一面念念有词道,“结发与妻知,相要以终老。”阿好无言,却又欢喜,笑了笑,搁下玉梳,去取了个香囊,让他将绾成结的发放进去再收好了。

“您还在意这个呢?”阿好重新回到章煜的身边,继续帮他绾发,又说,“您将话说得这样的满,倒是什么都不担心呢。不过,陛下这样……我好生喜欢。”

说话之间,阿好从背后拥了一下章煜,又很快放开。铜镜里映出章煜微笑的模样,她也跟着笑了一下。

一天又一天这样走下去,一辈子再长再短,终究会走完,至少相伴的时候,快乐多于悲伤,欢喜多于哀愁。何谓值得与不值得。

等到整理好仪容,章煜牵着阿好跨出了殿内,百官顷刻跪迎,齐齐请安,声势浩大。却不是章煜说的等了许多个时辰,只是等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这其实算是宋淑好与朝堂上的官员初次正式会面,在静云庵的那一次,实在算不得什么。今时今日,不论对这位皇后娘娘有无意见,已无人再多嘴。

有章煜把薪助火,而今的宋淑好,名声极佳。既曾在战事中立下汗马功劳、斩杀叛臣,又以策论惊朝堂,言之有物、才思敏捷,且低调谦逊,虚怀若谷。

她虽然摆不起架子,但是板一板脸,尚且能唬人,又本就落落大方,兼之凤袍在身,便有了几分母仪天下的意思。帝后并立于阶上,姿容冠绝,赏心悦目。

章煜在宋淑好旁边小声地说,让她照着念,与百官例行训过话,方才与众人免礼平身。待完成了这些后,遣退众人以后,章煜带她折回殿内,等着用早膳,又说她表现得好,应有嘉奖。

“能先欠着吗?”在桌边坐下,等早膳送上来时,听到章煜的话,再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而他往常的奖励方式太过熟悉,阿好下意识颤了颤身子,小心地问。

章煜意外地大方,颔首说道,“可以。”阿好来不及欣喜,他又补充,“推迟半天再送给你。”

阿好:“……”仿佛并没有多少的差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笑,突然想起一个莫名的点。

男主总是手心温暖,唔,为什么呢……

因为经常手凉多半肾虚啊?(? ???ω??? ?)?

☆、第100章 有喜

婚礼之后,回到宫里,宋淑好进入了一种异常规律的生活。每天她先送章煜去上朝,自己再睡一个时辰便起身,用过早膳从宫里出发,到衙门里去报道。她在凌霄的手下做事,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到得了傍晚,章煜有空通常会来接她回宫,两人再一起用过了晚膳,相携散步消食,夜稍晚则梳洗休息。或者章煜不上早朝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多睡会,早膳也在一块用,之后再各自去忙。

但章煜从未说过,哪怕提起过半个字,他大力扶持凌霄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过去这个原因便不必与任何人解释,而今更是无需解释。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走上预期的道路。

从将冯太后送往了寒山行宫休养到如今,因为种种的原因,章煜并没有去看过她一次。时间已过去了一年多,长公主章嫤到底暗里劝过了几次。近来冯太后的身体不大好,她便又与章煜提了一回。

章煜自有考量,便抽出了一天空,没有带宋淑好,同她说过一声,独自带了人骑马去往寒山行宫。太阳初升时从宫里出发,快马加鞭,待章煜到得地方,也接近中午了。冯太后先得了消息,命人备下了午饭。

寒山行宫中有一大片桃林,在三月春风中花开烂漫。行宫里的这片桃林倒似乎有一些来历,野史上记载过是端贤皇后曾在寒山行宫休养时种下的,年代久远,而今却已不可考。

久久不曾见过章煜,冯太后看得出来颇为高兴,仿佛也不再计较过去的那些事,也不计较他将自己软禁在这个地方,且一年多都不出现。章煜始终神色淡淡,观察冯太后的脸色,确实有些大病初愈的模样,但未说什么。

两人在桌边坐了下来,气氛却并不怎么好,尴尬沉郁。膳厅里没有其他的人在,冯太后主动招呼章煜起用饭,大约试图缓解这样的气氛,章煜没有领情。冯太后便沉了脸,搁下筷子坐着看他。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冯太后没好气地问。

章煜轻抬眼眸,笑又不笑,“不过是来看看您,还能有什么意思?”带了嘲讽的话令气氛更加不好,他微微停顿,继续说,“或者母后想与朕叙叙旧?谈谈三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三哥死的那一年,母后还记得他多大吗?”

话题转开顿时扯到了她第一个孩子身上,冯太后刹那间脸色骤变,暗自倒吸一口凉气。闭眼掩去眼底情绪,她复睁开,语气不稳道,“没事翻这么劳什子旧事做什么……何苦要揭哀家的伤疤?!”

她似面有痛色,不愿多说,颇为痛苦,内心却震惊。这么多年,从没有在皇帝口中再听到过这件事,原以为,他……冯太后不觉心情阴郁,那个时候他才五岁,如何能知道那样多?且一直瞒到现在。他之前,也的确对她孝敬的!

“朕以为,母后已经忘了。”他无什么情绪地说着,对冯太后脸色大变,未予理会,“您这会定是在想,那个时候朕才五岁,怎么会知道内情?但您莫非是也忘记了,朕为何会被父皇监、禁在苑书阁数年?”

冯太后脸色变得凝重,他在五岁的时候,做出了弑母之举,虽未得手,但叫先皇震怒……但她是知道的,先皇看似震怒将其监、禁,却到底喜欢他这股狠劲,表面监、禁实为保护,令他平稳地渡过了那一次危机。

可那个时候,她是与他仔细解释过的,那些事情与她没有关系,他明明信了。现在却又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倘若他一直都知道,也记得那些,何以之前……冯太后摸不透章煜的想法。

“你当时太小了,什么都不懂,犯下了错事,哀家不怪你。”冯太后稳住了情绪,佯作听不懂章煜话里的意思。章煜当下笑了一声,冯太后略生出窘迫之意,又听得他凉凉说道,“母后一如既往地待朕好。”

冯太后到底沉默下去,章煜复转开了话题,却很快提起旁的事,“母后看着并不想同朕叙旧,说说最近的事也可以,譬如母后主动联系荣王这一桩,朕也是颇感兴趣的。”

一件,两件……冯太后眼眸微眯,轻笑了笑,“陛下这又是什么意思?荣王新近又添了位千金,哀家关心一下,有何不可?陛下到如今都无子嗣,哀家才是真的着急得紧。”

“唔……是指从小千金谈到兵权这样的关心吗?母后关心人的方式,还当真是特别得紧。”章煜刺她一句又跟着一句,句句不让。

章煜看着眼前的人,但觉得讽刺。如果只是当年的事情,碍着各方面,看在她是自己身生母亲、看在长姐的份上,都绝不会故意为难她。偏她一天比一天不知足,掌控不了他这个皇帝,满足不了自己的**,竟就意图扶持旁人上位,当真是可笑。

“陛下说的话,哀家并听不懂。”冯太后矢口否认,说话间面色不变又仿似正义凛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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