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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王妃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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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柔弱的少女一脸的美好清纯,轻声道,“表姐害我,是为不仁,父亲为我出头,是为慈爱。然而与我来说,却不能不顾忌家族情谊,应了父亲的慈爱来此也就罢了,却不能也对表姐这样无情,依依不饶,伤了一家子的情分。”

  她要薛珠儿的命,却也不会这样把父亲也搭进去。

  日后,她慢慢儿来!

  大太太看着这样儿的闺女,真是觉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闺女已经踩断人家的腿了!

  “罢了,你吃些亏也就是了。”她一脸伤感地环视了一下薛府,这才低声道,“到底是二叔的府上,不好太过张狂。”

  “你总是如此,叫人担心。”大老爷见妻女“心软”,微微皱眉,沉声说道。

  他明白夷安的意思。

  今日只是打闹也就罢了,若真的杀了人,还是杀了一个御封的县君,想必宋家都要搭进去。

  不尊御意,罪同谋逆。连烈王妃,也不过是杖责了这丫头罢了。

  “您放心,太子护着她,日后,我叫太子亲手送她死!”见大老爷因自己“懂事”满脸心疼,竟不肯动,夷安急忙伏在父亲的耳边,脸上生出了一个冰冷的笑意,眯着眼睛笑道,“半月之内,她不死在太子的手里,我跟她姓!”

  “胡说!”大老爷见闺女胸有成竹,知道她是个厉害的人,这才松了脸色。

  “母亲与四妹妹就是这样良善,才吃亏呢。”一旁没听见小姑子要叫两个真爱自相残杀的段氏是真的被深深地感动了,此时愣是忘了身后一地的血,有些不安地说道,“以德报怨,妹妹心软,叫人担心呀。”

  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兄嫂身后的宋衍,就见两个嫂子一脸的不甘与感动,动了动嘴角,深深地看了两位兄长一眼。

  这品味,真的是……

  ☆、第66章

  宋家三公子已经对兄长们的品味绝望了,只是见了两个嫂子神采飞扬,打骂随意,却目光漂移了一下。

  仿佛确实很痛快。

  面无表情地将叫人震惊的想法从脑海里轰走,宋衍只皱眉,与笑得一脸和气的夷安低声道,“就如此揭过去?”

  叫他说,一把火烧了薛家才好呢!

  大太太与夷安一同用鄙夷的眼神看这个不明白女人心的家伙。

  “我这样善良的人……”

  “说人话!”

  “今日,叫太子见了她这么不美丽的模样,就足够了。”夷安缩了缩脖子,因从睁开眼就是被这哥哥管着,因此很有些心虚,在宋衍的瞪视下,小声说道,“男子们,不就是喜欢那张漂亮柔顺的脸?她方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多恶心呀。太子心里不介意,不过每每想起来,总是……”在宋衍微微变色里,夷安客气地说道,“三哥哥懂的。”

  宋衍是男子,不明白这里头的道道儿,不过夷安可是上辈子从后宫厮混出来的。

  新得宠的美人儿在皇帝的面前摔了一个狗吃屎,没几日那就必然失宠来着。

  薛珠儿仗着太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她倒是要瞧瞧,能仗到几时呢?

  若失宠,这没名没分的,只能哭去了。

  当然,她预备的大礼不是这个,不过大餐之前,也得来点儿清粥小菜不是?

  来日,死在太子的手里,这表姐也才叫圆满。长安县主最喜欢成全有情人了。

  “我只恐……”宋衍果然恶心了一下,微微皱眉,然而见大老爷并不在意的模样,便忍住了。

  大伯父在他心中就跟主心骨一样,看着大伯父镇定的模样,他就觉得什么为难都不是问题。

  “今日,你不舒坦,早些安置才好。”大老爷素信夷安,见闺女乖乖地点头,小脸儿皱起来的模样,就觉得这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了。

  眼中闪过淡淡的笑意,这面无表情的刚硬男子转头对着咋咋呼呼的臭儿子们皱了皱眉头,拒绝相信这么上蹿下跳的儿子是自己教导出来,这才低头与已经抬眼,用温柔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妻子低声道,“你也是,别担心。万事,总有我在。”

  “我信你。”大太太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有了这句话,大老爷只觉得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欢喜来,握紧了妻子的手一同浩浩荡荡地回家去。

  走到屋外,吕氏陡然回身,将手中长戟霍然掷出!

  冰冷的长戟带着雷霆之势贯穿了整个房顶,巨大的轰鸣中,上头的一块匾额连同半边屋顶彻底破碎,屋里薛家众人在落下的碎片中害怕得哭成一团,吕氏这才牵着宋怀的手哈哈一笑,跟着大老爷夫妻一同快意地走了。

  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早朝,果然有宋衍的担心,巡城御史参了闹事的平阳侯一本。

  乾元帝端坐上手,俯身看去,就见一张脸完全没有表情的平阳侯跪在自己的面前,转头看了看一脸高深莫测的薛皇后,脸上就露出了狰狞来。

  薛家昨夜里传话儿,将平阳侯如何不将薛家放在眼里,竟打上门去,指使亲女长安县主踩断了薛珠儿的腿的恶事与他禀明,想到华昭仪与珍昭仪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乾元帝的心里就无限恼怒,然而恼怒之后,却又有了主意。

  “如此专横,实在不配为……”正欲抹了平阳侯九门提督之位,给薛皇后点厉害瞧瞧,乾元帝却听见身旁薛皇后突然笑了。

  “皇后笑什么?!”乾元帝气势汹汹地问道。

  “不过是一家子生出了些不快,倒叫陛下这样担心。”薛皇后脸上在笑,然而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她往下看去的时候,连那告了平阳侯的巡城御史都在躲避她的目光,此时薛皇后只拍着手边的纯金凤头扶手,含笑说道,“虽是家事,然而到底是平阳侯的过错,罚奉一年,以为警戒。”见下方的朝臣都微微颔首,觉得她公允,她转头与乾元帝温声道,“到底请陛下怜悯平阳侯一心为女。”

  “一心为女,就能打断一个县君的腿?!”乾元帝见竟无人为自己说话,顿觉悲凉,此时大声喝问道,“还有没有王法?!”

  “说起王法,陛下只去问打断珠儿腿的正主儿,与无辜的平阳侯计较什么呢?”薛皇后清冷的目光落在最前方的一名高大的男子的身上,口中淡淡地问道,“难道,是平阳侯打断了她的腿?”

  明明是烈王妃干的!

  薛皇后此时真觉得有恃无恐。

  乾元帝只觉得被噎住了,竟说不出话来。

  最先打断薛珠儿腿的是烈王妃,他,他真的没有胆子去与烈王妃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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