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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_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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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皇后顾绯哭着伏倒在地:“皇上既没忘,如今为何竟如此待我?”

仁德帝眸中泛起几分无奈:“有些事,朕现在想来,其实是朕的不是。但是纵然朕错了,你作为皇后,作为一个皇嫂,有些事也不应该去做。”

他起身,望着窗外,浓眉压下:“现在外面满城风雨,流言多么难堪,你知道吗?这样子去败坏两个才不错四个月的孩子的声誉,你于心何忍?”

顾绯捂着肚子,晶莹的泪眸中泛着冷:“可是皇上,若不是顾宴素来行为不检,又怎么会——”

“住口!”

仁德帝蓦然回首,冷怒的眸子盯着地上的女人。

“有些事,朕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仁德帝的语气颇为沉重:“你做得种种事情,若是细论起来,哪一件不足以令朕废后。”

事到如今,顾绯也不怕了,她抬眸,冷盯着仁德帝,以一种异常平静的眼神望着仁德帝:“好,皇上,你说,臣妾做了什么?你是认为臣妾害了柔妃的孩子吗?那臣妾要说,没有,臣妾真得没有!是柔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才流掉的,皇上逼着臣妾,臣妾没办法。臣妾自己的妹妹就那么死了,你以为臣妾心里不痛吗?你以为臣妾不难过吗?你知道臣妾的母亲在顾府哭得眼睛都干了吗?”

她沉默了下,凝视着仁德帝,眸中竟然微微带着几分挑衅:“至于程芒和顾宴的事,若是那程芒心中坦荡,他会一直留在那物吗?你去问永湛,看看永湛敢不敢说,他的王妃和程芒没有半点瓜葛?”

她眸中黯然,冷冷地道:“只不过萧永湛就算是当乌龟王八,他也认了,我从来不知道你一手养大的弟弟,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能够忍到这个地步!”

这话一出,仁德帝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了下去。

顾绯被打在扑倒在那里,唇角流出血来,不过她依然嘲讽地望着仁德帝:“我说的,有错吗?”

仁德帝定定地望着地上的女人,沉默了好久后,终于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东西,扔到了地上。

“十三年前,你无意间丢失的东西。”

顾绯木然地看向那东西,却见那是一个荷包。

一个绣给男人的荷包。

在她成亲之后,默默地绣给另一个男人的荷包。

这大殿之中已经烧了地暖,可是她却觉得,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一般,从脚底到脊背,都散发着无法摆脱的冷意。

*****************

孝贤皇后被废的消息传到了阿宴耳中的时候,她隐约已经明白了什么。

外间的消息,她从偶尔侍女们悄悄的议论中,也听到了。

躺在榻上的容王,哪里能不知道这个,望了眼阿宴,挑眉淡淡地道:“这世上除了我萧永湛,谁还能让你生出这么可爱的两个娃儿。”

一听这话,阿宴原本黯然的心绪顿时消失殆尽,又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容王,拿起檀木梳来轻轻地帮他梳理着黑亮的长发。

“我嫁你前,实在是不知道你竟如此自大的一个人。”

  ☆、152|151.149. 1.1

这几日容王伤势倒是好多了,连欧阳大夫都说没什么危险了,尽心照料便是。阿宴现在把两个孩子送回了容王府,让惜晴帮着照料,同时把母亲也请过来了看顾。

而她自己呢,则留在这里照料容王,每天给他擦拭身体,喂饭喂药,凡事亲历亲为。

受伤的容王,有时候越发像个孩子,躺在那里,任凭她各种摆弄,从来不说什么。

只是有一件,每到了换药的时候,容王都是由欧阳大夫亲自换药,并且要阿宴出去的。

终于有那么一次,阿宴坚持没出去,就在旁边帮着欧阳大夫打下手,结果当那白色的绷带拆下来后,她一看那伤口,顿时一颗心就如同被人拿着刀子刺一般,痛得直接揪了起来。

容王身形颀长,可是并不瘦,相反胸膛是宽厚雄健的,可是如今,那胸膛正中却是伤得不成样子,看着那犹存的伤口,她简直是无法想象,那带着倒刺的箭是用什么方式活生生地剜出来的。

容王躺在那里,黑亮的长发流淌在榻旁,如墨一般的眸子带着些许无奈望着阿宴。

“我说过的,让你不要留在这里。”

欧阳大夫手里拿着要换的药,笑呵呵地道:“王妃也不必太过心疼,左右都过去了。”

谁知道他正说着这话的时候,手便碰到了一处,牵扯到了容王的伤口,顿时容王险些溢出一声痛来,在那里紧闭着双眸抿紧了唇。

阿宴从旁盯着那处伤口,伤口实在狰狞可怕,她觉得喘息都有几分艰难了。

容王忍过刚才那波痛,便睁开眸来,淡淡地道:“阿宴,我饿了,忽然想吃你剥得糖炒栗子,给我剥着吃好不好?”

阿宴见他难得想吃什么,忙点头,当下侍女取来了一个精致的小竹筐,里面都是栗子,阿宴一边从旁小心翼翼盯着欧阳大夫的动作,一边剥了栗子来喂容王。

容王面上平静地吃着阿宴剥的栗子,一边吃着,一边偶尔和阿宴说着什么,诸如两个小家伙不知道现在在府里如何了,以及顾松的婚事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也该办了。

待到唠了一番家常,阿宴见他面色如常,一颗心也就渐渐松了下来,而此时,那边欧阳大夫的药也换好了。

阿宴轻柔地重新为容王穿上了中衣,又为他盖上了锦被。

就这么一抬头间,却见容王额头上早已经渗透出细密的汗滴。

她动作一顿,骤然明白了,其实他还是疼的,只不过竟然一直故作平静地忍着,不想让她心疼。

一时心里荡出无限的柔意,忍不住俯首,轻轻亲在他带着细密汗液的额头,喃声道:“永湛。”

容王低笑一声,道:“阿宴,我和你不同,你身子娇软,疼一点就受不住,我皮厚肉糙,疼了也没什么感觉。”

阿宴一边帮他擦着汗,一边低声道:“可是我看你疼,我心里更疼。”

容王如墨的黑眸望着阿宴,笑道:“这几日我忽觉得受伤也好,你现在连两个小家伙都不管了,一心陪在我身边,好像又回到了没他们的日子。”

阿宴顿时有些无奈,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容王笑望着阿宴,语气中颇有些委屈:“自从有了他们,你心里眼里都是他们,我要是做错了什么,对他们半点不好,你还要训我,这当爹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阿宴忽而想起前几日给子轩喝酒的事,忍不住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娇哼道:“你若是不做不该做的,自然不会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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