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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_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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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有一些心中存疑的,一见这情景,顿时再也没有人敢有办法怀疑了,一个个但凡做了点什么亏心事的,都赶紧去写认罪书了,甚至有的人连自己纳了三房小妾欺压了正妻,或者贪了别人一盒桂花糕这种小事都回忆起来,努力地写在了上面。

这自己承认罪状,总比被那个神鬼莫测的容王就这么凉凉地指出来感觉要好!

而就在众位官员纷纷表示坦白罪行的时候,知州大人却弯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吭声。

容王见此,淡道:“知州大人可有什么要坦诚的?”

知州大人原本额头也流了汗,此时抬手擦了擦:“启禀殿下,虽则下官买家中那位小妾花了三百金,可那都是下官家中之财,下官则来到洪城后,一直为官清廉,从来不敢徇私枉法,更不敢收受贿赂,还请殿下明察。”

容王听了,清冷的眸中有一瞬间闪过冷意,不过最后,他还是轻笑了下,淡道:“知州大人,其实本王来的路上,也曾听说过知州大人的清廉之名,若是知州大人为官以来确实并无收受贿赂徇私枉法之举,本王自然会上报皇上,使知州大人之廉名上达圣听。”

这知州大人听到这话,总算稍放了一些心,忙点头:“殿下英明!”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位来自燕京城,来自天下脚下的容王殿下可是轻易不笑的。

他会对自己的王妃笑,会对自己的儿子笑,可是却不会轻易对外人笑。

对着外人,如果他笑了,极可能,只是一个鄙薄的冷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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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众官员各自坦诚的罪行都呈现在容王面前,他命属下根据所犯各种罪行的等级分了几类,凡是罪状轻微者,皆赦无罪,其他则是根据其罪状大小,各自进行惩处。当然这其中也有所贪污之财巨大,以至于不敢实报者,都被容王命人揪了出来,弄了个证据确凿,又下到大牢里,狠狠地处罚了。

一时之间,洪城犹如置身于风雨之中,满城之中都知道这里来了一个铁血阎罗一般的容王,将那些大小贪官污吏都统统整治了。洪城百姓个个拍手称快,也有那向来为官清廉而被排挤者,如今骤然得了容王赏识,真个是长吐了一口憋在心中多年的窝囊气,从此后扬眉吐气,步步高升,大好前程自在眼前。

而就在大刀阔斧,用着几乎粗暴简单却又最直接地方式将洪城州衙来了个大翻天后,容王的目光落到了那个久闻大名的四海钱庄。

他手里拿着暗探们设法弄来的四海钱庄最近一年的账本,满意地发现,四海钱庄确实最近有几笔银子凭空消失了,而其中莫名消失的一笔银子,数额月末有二十万两。

容王研究着这账本,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时日影西斜,他都不自知。

而就在此时,恰好阿宴过来。

她知道这几日容王忙得都不着家,在他将平江城搞了一个天翻地覆后,如今他是又来到了洪城,把洪城的大小官员都清查了一辩。

偶尔间,丫鬟们探听到外面的传言,说话的时候她也听了几句。

知道外面现在都把容王比作目露寒光长相可怕的阎罗了,说是他拿着铡刀见了贪官就斩,还说他刚正不阿惩恶扬善什么的,说得有鼻子有眼。

如今总算看着事情告一段落了,他却又在书房里坐着,不知道想什么呢。

看着他半日也不吃点东西,她到底是心疼,就命人熬了鸡汤,亲自端过去要给他吃。

就怕是下人端过来了,自己不从旁亲自盯着,他又不吃。

一时来到了书房外,阿宴带着侍女,那侍女端了羹汤,她进去后,便笑道:“熬了几个时辰呢,这骨头都要化在汤里了,你喝一些吧。”

容王正盯着那账本想事情呢,忽而阿宴这么说,他也就把那账本随手放到了一旁:“王妃来得恰好,我正有些饿呢。”

阿宴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只是哄自己开心罢了。不过她依然听着喜欢,如果一个平日清冷的男人愿意为了哄自己开心说这样的话,便是假的她也高兴。

这边阿宴打开了食盒,那汤堡如今正冒着热气呢,阿宴拿来了汤匙,亲自递给了容王。

容王接过来,细细品了一口,点头道:“果然不错。”

阿宴随意坐在一旁,听到这话,便笑道:“喜欢的话,你就多喝点吧。我发现这洪城的水好,熬出来的汤味道也透着一股子清新呢,等回到咱们燕京城,可就喝不上了。”

当下容王一边喝着汤,一边随意和阿宴说着这洪城的事。

“等我这边忙完了,便带着你和两个小家伙到处走走,这洪城外有个宝刹,我听说是极灵验的,到时候带你去看看。”

阿宴笑着,看那账本就放在容王面前,便随手拿过来放到一旁:“你往日里也不见信神佛的,如今怎么好好地提起这个来了呢?要说起来,我也不怎么信呢。”

容王一边品着汤,一边抬了下眉:“这个宝刹叫灵隐寺,寺中有一位异僧,名叫长随的——”

说到这里,容王顿了下,却没再说下去。

长随就是那位教他高高筑起法台,让他用帝王命格换的重生机会的人。

这是,今生今世,他并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这样的事,发生一次也就够了。

他这边话说到一半便没再说,阿宴倒是也没在意,她只是目光落到了那账目上,然后这么一看间,脸色就变了。

  ☆、167|9.10

阿宴就这么随意的一眼,却看到那账本上的字迹,赫然是那般的熟悉!

要说起来,那沈从嘉也实在是个怀有异才的,他素日有一项本事,那就是左右手都能写字。而且左手和右手写出的字迹并不相同。昔年他和阿宴刚成亲那会儿,两个人还好过一阵,那时候阿宴可是亲眼看着他用左手写出流利娟秀的小楷来的。

他右手写出的字迹骨清神秀,左手写出的字迹却有一股风流之态。

阿宴那时候年轻,也傻,曾为他那一手字迹而痴迷,甚至还曾刻意临摹过。

如今便是一切早已隔世,自己对那个人的痴迷已经烟消云散,可是看着这自己曾经苦心临摹的字迹,她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阿宴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下,一时想着,原本以为这沈从嘉早就死了呢,却不曾想他竟然还活着,而且他还在这账本上写过账目,甚至这账目还呈现在了容王面前。

这,意味着什么?

阿宴湿润的眸中透着震惊,容王自然注意到了。

他握着汤匙的手停顿下来,目光温柔地望着阿宴,挑眉轻道:“阿宴,怎么了?”

阿宴低头盯着那字迹,僵硬地问道:“这个账本从哪里来的?”

容王略一沉吟,淡道:“是一个钱庄里得来的,这个钱庄怕是涉及到一起贪污朝廷赋税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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