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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爱[GL]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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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摩羯的温小妹,在爱情之中,也难免脱俗地矫情了一把。

何胜男的拇指突然被温暖握住。指肚上温热的液体,哪里及得上温小妹掌心的火热?何胜男于是笑了。

“有力气了?”她说。

温暖被她调侃,脸颊更红了,陡生出她“欺负”了自己还得便宜卖乖的感觉。身为新时代的高知女性,怎么可以面对恶势力低下高昂的头?

“我才不傻!”温暖绷着小脸儿道。

何胜男怔然一瞬,失笑:“你还记得这茬儿呢?”

温暖下巴一扬:“别以为我傻,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我!”

何胜男哈哈笑:“那你到底是傻还是不傻呢?”

“当然是不!”温暖瞪视她,紧接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何胜男抱紧了她,两个人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你不傻,是我太傻,傻得缺心眼儿。”何胜男轻声道。

温暖乖乖地由着她抱着自己,小心地呼吸着独属于她的气息,闻言不解。

“这么好的姑娘,都送到眼巴前儿了,不赶紧生吞活剥了,还往外推,你说我不是傻吗?”何胜男自嘲道。

“你当我唐长老吗?还生吞活剥?”温暖小声抱怨着。

“你比唐长老甜得多,我怕我将来会得糖尿病……”

菜鸟如温小妹,当然听不出何总这种隐晦的不要脸的荤话。出于职业本能,学霸温小妹脑袋里不由自主地转出来当年教材中的“糖尿病的病因与症状”这一章。

温暖的滋味太好,骨子里其实嗜.欲的何胜男此刻无法像平时那样对勾起她欲.望的事物视而不见。她双眸微凝,努力寻回脑中的一分清明,克制地凑近温暖的唇,用最纯情的方式点吻了那么一下,又像忍不住似的,稍稍纵容自己,再点吻了两下,便脱离开来。

“这样就很好。”何胜男喉间滚了滚,像是对温暖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温暖不解地看着她。

何胜男抬手轻抚过温暖的脸,小心地抿起她的一缕碎发,别在她的耳后,眸光越发的柔和起来。

“暖暖,你值得最好的东西,”何胜男说,“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温暖的心,因为她的声音,因为她的动作,因为她所说的内容,柔成了一汪春水。

“我想给你最好的爱情,最好的一切……嗯,唯有最好的,才配得起你。”何胜男说。

上学那会儿,小姑娘们无不热衷于研究星座血型什么的,温暖也不免其俗。

十二星座中,她最讨厌的就是双鱼座。浪漫吗?那是暧昧的借口。善解人意吗?那是滥情的借口。对于这个据说集合了所有星座的优点,亦集合了所有星座的缺点的星座,这个两鱼逆行、自我矛盾得不要不要的,最软弱、最柔情也最腹黑、最凶狠的星座,令温暖反感到了极点。双鱼的特点,桩桩件件戳中大摩羯的雷区。

那些痴迷星座的光阴几乎快被温暖忘却了。如今,这个自己唯一爱过并且正在爱着的双鱼,却对自己说了如此浪漫的情话。温暖觉得,何胜男所说的,于自己而言,就是“最好的”。即便她只是说说,温暖都觉得很满足。

她从没想到过,这个讨厌的“破双鱼”会是自己的情牵所在。

看着温暖痴痴迷迷的样子,何胜男乐了。这姑娘真傻的吧?只是说说,她就感动成这样。要是姐一样样的都做到了,她还不感动哭了啊?

这样好的姑娘,如果辜负,老天爷都会降雷生劈了自己吧?

何胜男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叹息自己走了狗屎运,还是叹息温小妹这么傻可怎么破。她舒展手臂,把温暖重又搂进了怀里。

“你怎么来的?”情情爱爱之余,两个人终于聊起了日常。

这家会馆离市区,尤其是温暖医院,可不算近。大半夜的,打车吗?真要是那样,何胜男得心疼死。

“舒律师派人去接的我。”温暖任由她抱着自己,越来越贪恋她的怀抱,以及她的味道。

“嗯,算她有良心。”何胜男闷声道,对舒蕾泄她老底儿的怒气消散了那么一丢丢。

温暖呵笑:“你和舒律师真有意思,明明是彼此在意的好朋友,却要相爱想杀……”

何胜男不干了,“我和她?相爱想杀!”

她轻扯起温暖靠在自己肩头的脑袋,和她面对面,一脸的杀鸡抹脖,磨着牙:“再说?信不信我吃掉你?”

温暖“扑哧”笑了:“你说错台词了,是‘喝掉你’。”

她巧笑晏晏的模样,令何胜男瞬间失神,只觉得嗓子眼儿发干。

已经八年多没同任何人做过亲密的事,那种事何胜男早就食髓知味,何胜男扛不住温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小妩媚,不自然地撇开了脸,轻轻吐出胸口的一口热气。

“那你今天呢?不用上班吗?还是请了假?”何胜男觉得,还是换个正经点儿的话题比较好。

“嗯,我请假了。”温暖答道。

何胜男刚才的诡异表现,在她的脑中倏忽划过。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却是转瞬即逝。何总果然打得一手好岔儿。

“既然都请假了,那咱们就干脆做点儿而有意义的事儿吧!”何胜男道。

有意义的事儿?温暖微诧。

同何总的情场得意马蹄疾相比,舒律师的情路可就不那么顺遂了。

昨晚,她刚安顿温暖进入何胜男睡着的房间,就收到了她一直等待的消息。舒蕾点开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比她所见到的还要年轻。这个女人站在另一个人的旁边,嘴角抿紧,舒蕾能够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忐忑。

舒蕾的目光落在青涩的方函的脸上,有一瞬迷离。她用指腹轻擦着屏幕上方函的面庞,叹了口气。

当何胜男沉睡,当温暖含情脉脉地抱着她的手盯着她出神的时候,舒蕾的车消失在了微曦的晨光中。

方函刚刚接手志德的工作,路峰只在她入职那天带着她和公司的几位高层打了个招呼,就再不见了人影。方函美其名曰是高管,实际上她究竟管什么根本没有人跟她交代。

几天以来,她每天早上按时上班,晚上按时下班,坐在阔大的办公室里闲出了毛儿。于她而言,最痛苦的事儿不是忙得焦头烂额,而是想忙却不被需要。方函很焦虑,她不知道她的这种悠闲究竟是因为什么,人为的,还是因为其他?

今天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一上午照旧是闲得她屁股长钉子。接近午休时间,她觉得她所有的定力和耐性都快被磨没了。再也坐不住了,她拎着包噔噔噔地离开了志德大楼,她不想去停车场取车,更没有吃午饭的想法,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沿着长街闲逛。她记得离这儿不远有一家她十分中意的咖啡店,那里的风格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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