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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娇_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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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弄明白这些事之前,温良辰不会随便说话,怕祸从口出。

但完全不回答又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唐棣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故而温良辰思索片刻,便笑道:“认识的人,正求我办点事。”

唐棣立刻不高兴了,冷哼一声道:“你堂堂如意侯,人家一个小姑娘求你办点事,你挥挥手就能办成,为什么不帮?”

温良辰险些被他气笑了,心道:你知道她求我办什么事吗?

“怎么不说话?”唐棣越看他越不顺眼,声音变得更加冷厉,“我听说你这个如意侯交游甚广,黑白两道,官场朝廷,都有你的朋友,无论谁找你办事,你都能办成……为何唐娇找你办事却办不成,是不是觉得她没钱没势,就算帮了她,也得不到什么回报?”

如此诛心之言,叫温良辰眯起眼睛来,知道自己下面的话若是没接好,就会被他冠以结党营私,居心叵测之名。

“不是我不肯帮。”见唐棣如此看重唐娇,温良辰决定暂时服个软,顺着他的意思说,“只是她求我的那事颇为难办,必须容我再三考虑。”

“是吗?在这京城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你如意侯办不成的事?”唐棣哈哈一笑,然后负手朝楼上走去,“来来,你有什么难处,说给我听听。

温良辰抬头看着他,没奈何,只好跟着他上了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哎昨天跟朋友聚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泻完就开始发烧。。。

脑子里的cpu和存货都烧光了,顿时觉得自己小清新了,都写不出重口味小剧场了。。

T T我去吃药睡了,大家晚安

  ☆、第42章 理念之争如水火

温良辰跟着他上了楼。

雅间大门一关,唐棣脸上的玩笑之色便收敛了起来,面无表情的问道:“说吧,她究竟是什么人?”

温良辰仍端着他的白玉烟枪,一副疏懒倦狂的模样,心中却飞快的权衡着利弊,权衡着唐娇与唐棣两人的力量。

他原先还打算买通宫里的人,打探一下唐棣的身体状况,现在不必了,万贵妃已经主动透出风声来,想必过不了多久,唐棣身患重病的事情便会人尽皆知。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唐棣一日不死,王位就一日稳如泰山,即便他死了,这位置也不一定会轮到唐娇这个小女子,想叫他将身家性命压在她身上,她还真不够分量。

毕竟温家虽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传了这么多代下来,也渐渐成了气候。族中虽无人担当三品以上的大官,但四五六品的官员却比比皆是,加上温家擅经商,商号遍布齐国,打造出来的兵器甚至能卖到秦国和楚国去,举国上下,也唯有皇室御用的商家能跟他们家比拟一二。

而历任家主也都似温良辰一样,完全中立,左右逢源,这么做的好处很明显,既温家几乎没有什么敌人,但坏处也很明显,哪边都不得罪的下场,就是哪边都不讨好,一旦出现什么大事,两边都不会帮他们,因为他们就是根墙头草。

但现在这样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唐棣一双带血丝的眼睛看着温良辰,里面有疯狂,但也有洞彻一切的睿智。

温良辰将白玉烟枪递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白色烟圈。

看来,他今日是必须要选择投靠一方了。

那么,是背叛旧友,投靠眼前这位当朝天子。

还是发挥出十二分的演技,帮旧友蒙蔽唐棣,换来那位小公主的一线生机呢?

唐娇并不知道一场几乎左右整个局势的对话,正在她常去的那间小小雅间内进行,此时此刻,她已坐在马车内,随天机一起,来到一家酒楼里。

酒楼主人正在宴请今次参加会试的举子,与会者除了年轻的举子们,还有许多名士富绅,甚至还有人带来了家中待字闺中的小姐,意思很是明显,是要从举子中挑选金龟婿了。

但既然是未出阁的小姐,自然不能跟男人们坐在一起饮酒作乐,好在酒楼主人早有准备,里头放了许多卷帘,帘子一放下,夫人小姐们便能坐在帘子后头,偷偷打量酒席间的青年才俊了。

唐娇并未急着入席,而是同天机一起,来到后院,在那里见了一个人。

那被万贵妃废去功名的倒霉举子。

他看起来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二十来岁的人,鬓角间却隐隐可见霜白,两人到来之前,他一个人笼着袖子,在院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直到两人出现,他才猛然回头,眼睛里迸发出光芒,犹如在绝望中看见了一丝希望。

他小跑至唐娇面前,小心翼翼的问:“您就是……”

唐娇看了天机一眼,然后回过头来,不动声色的对他点点头。

举子作势要拜,但立即被天机扶住,声音冰冷道:“附近有人,别做引人注目的事情。”

“是,是,是我错了。”举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然后抬起头,一脸希冀的看着唐娇,“大人,您之前答应我的事情,都还算数吗?”

唐娇脸上蒙着一张面纱,声音从面纱后面传来:“你放心去做,无论事情成不成,我都会将你的家人接到安全的地方,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等到将来大事成功,亦会给你哥哥一份官职,还会还你一份公道。”

举子得了她的承诺,脸上流露出一份安心之色,对她一躬到底道:“既如此,我便去了。”

起身之后,头也不回的走进酒楼里,唐娇与天机随后而至,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然后静待好戏开幕。

“嗯?”唐娇忽然指着前方一个人道,“你看,那不是暮蟾宫吗?”

不远处,一名白衣少年坐在酒席间,笑容温和,丰神俊朗,犹如一轮满月静静浮在湖面上,皎洁无尘,照得身边的人自惭形秽,故一米之内无同龄男子与他共坐,只有一大群名流富绅围住他不放,拼命介绍自家女儿侄女外甥女……

天机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平静道:“他是今年的举子,也是状元的热门人选,会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

唐娇明显对暮少爷的断案能力记忆深刻,不由得苦恼道:“你说他会不会看穿咱们的计划啊?”

“看穿了又怎样?”天机平静道,“他不会阻止,也阻止不了。”

唐娇这才放下心来,注意力再次放到那名举子身上。

那名举子姓赵,名真,如今正形单影只的坐在酒席间,其他人都离得他远远的,即便有那么一两个想过去跟他碰个杯,也会被身边的人拉住,更有人大声埋怨道:“谁把这么个晦气东西给叫来的?”

赵真握紧手里的酒杯,咬牙不语。

暮蟾宫抬头见了这一幕,忽然起身朝他走去,伸手将酒杯递过去,指如白玉,将手里的玉杯比得黯然失色,他温和道:“赵兄,敬你一杯。”

赵真慢慢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暮蟾宫眼神干净,他是真的敬重赵真当日的所作所为,虽然鲁莽了些,但是他做了许多聪明人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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