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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里的我们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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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陆珈不明白:“为什么?”

  “刚刚这句话我都会背了。”叶昂暘说,“徐败坏去年也这样说,就稍微改一两句。”

  什么?陆珈:“……”

  叶昂暘咳嗽几声:“等会徐败坏肯定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之后早点睡什么的。”

  果然,徐嘉修真这样说了。

  陆珈看着前面的徐嘉修,实在忍俊不禁,怎么办,她还是觉得男朋友很帅很有魅力。十七岁和二十七岁,她对徐嘉修都有一样的崇拜,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陆珈和沃亚有了第一张合照,她就站在徐嘉修旁边,徐嘉修将手随意搭在她的肩膀,大家都是愉快地对着镜头;然后,她和徐嘉修也有了第一张合照,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了,这样的合照还真是第一次,照片还是被胡兰姐有意提起才产生的。大合照结束,同事们相互拍照留影,很多同事都找徐嘉修合照,徐嘉修都没有拒绝,直到胡兰姐笑问:“徐总,陆珈,你们不单独合照一下吗?”

  她看向徐嘉修。徐嘉修点点头,正正经经说:“的确要单独照一张。”

  她走过去,徐嘉修不经意间揽上她的腰,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亲昵,有些地方还是很不相同。

  ——“咔嚓”一声,两人单独合照产生。

  陆珈从胡兰姐那里要来了照片,将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的“拾光”里,珍贵留念。

  ……

  夜里,陆珈回到青年公寓已经9点了。Janice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冲进卫生间洗刷刷,另外不忘替她着想,看着同样一身汗的她说:“宝贝,你到老大那里洗吧,他那边有两个洗手间。”

  陆珈:“(⊙v⊙)。”娇娇,她去了就不回来了……

  Janice很公平的:“或者这里给你洗也行,我去求老大?”

  “我去。”徐嘉修那边!陆珈噔噔噔上楼,立马上楼拿换洗的睡衣,以及小内。然后问题来了,她要选择性感的,清纯的,还是可爱的?

  

  ☆、chapter44

  陆珈下楼,发现手机滴了一下,徐嘉修发来消息:“过来帮我一下。”

  陆珈大概能想到什么事,抱着换洗的洁净衣服很快出去,徐嘉修正巧出来给她开门,他已经洗好澡,身上穿着灰白色的棉质条纹短T,墨色短发清爽湿濡,熟悉的沐浴味道扑面而来。他看到她怀抱的衣物,眼里笑意更加明显:“Janice又将你赶出来了?”

  陆珈抬抬眸,声音不大:“那个……借用你的卫生间洗澡,可以吗?”难不成就允许他别有居心,她不可以有吗?”

  “哦。”徐嘉修神色柔和,将门关上。他对她,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吗?

  洗澡之前,陆珈先给徐嘉修贴起了膏药。膏药是她回来路上买的,徐嘉修说用不到,虽然男朋友看着的确问题不大,她还是怕他第二天会肌肉酸痛。徐嘉修有锻炼习惯,体能很好,身材看着清瘦,脱了还是有料。叶昂暘说徐嘉修以前有个外号叫做瘦杆子,徐嘉修为了摆脱这个外号,小学才开始学打球的。“别看现在有模有样的,小时候他被叫做瘦杆子真的一点也夸张。”叶昂暘每次提到徐嘉修囧事也就那么几句,每次都说得津津有味。

  徐嘉修直接在她面前脱了短T,陆珈已经看过一次了,可能是客厅光线太亮堂的关系,她眼睛还是有点被晃到。她将膏药贴在徐嘉修的肩胛骨,中药味很浓,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皮肤,不自觉发烫;徐嘉修回头看她,忽然笑了起来,比灯光还灼眼。

  呵呵呵呵。陆珈也笑起来,站起来去洗澡了,正要走向客用卫生间,徐嘉修在她后面说:“请用上面的。”

  还请呢。嘿嘿。

  有人说,恋人在一起久了,习性会相近,连味道都会相似,慢慢的,习惯、味蕾,触觉……都改变了。我们是世界完全不同的个体,却在相爱的过程不断靠近对方,模仿着,学习着,深入着。

  陆珈洗好澡,习惯清洁了卫生间出来。徐嘉修坐在楼下的客厅里上着网,见她下来就说:“Janice已经锁门了,你今晚要睡我这。”

  这口吻真是笃定得让人讨厌。陆珈慢悠悠下来:“我去敲门就好。”

  还要走?徐嘉修笑,支着头望过来,接着开口说:“陆珈,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又玩这招!陆珈还是走过去,什么东西?徐嘉修拉她在沙发坐下来,她瞅着电脑屏幕,立马被里面的页面吸引住了,是“拾光”。

  “喜欢吗?”徐嘉修问她。

  陆珈点点头,很喜欢。

  “这是我们的‘拾光’,所以它不止要成为好产品,还要是很好的作品。”徐嘉修说,骨节分明的手指继续流畅地敲动键盘,然后页面又换了,变成深蓝色的海域颜色,最上方的星星一闪一闪,可爱,悠远,明亮……

  真漂亮。陆珈靠在徐嘉修手臂,时光,拾光。她和他不小心错过了最美时光,所幸都没有错过彼此,所以现在才有了重新“拾光”的我们。

  “累了么?”徐嘉修吻过来,沙哑地问她。

  “还好。”她也问他,“你呢。”

  徐嘉修笑了笑,直接将她腾空抱起,上楼了。

  室内只开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浅浅光圈,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扣子一颗颗被解开,陆珈听到自己心跳一下一下的跳着,她伸手抚摸徐嘉修的后背,感受自己男人的骨骼。感情水到聚成,她已经没有过度的慌乱和扭捏,当脑海里想起“肌肤之亲”四个字,脸颊还是微微泛红。有些文字,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感受到字和字里呈现的美妙。

  徐嘉修撑在她上面,覆盖过来,体温靠近。

  两人衣衫全褪,她鼻尖萦绕着他的气味,混合了中药膏药的味道;他轻轻压着她,她感觉灵魂都有了重量一样,沉甸甸的,那么甘愿降落到他的怀抱里。徐嘉修静静望着她,润泽的黑眸仿佛有两团小小的漩涡,使人沉沦。

  “陆珈,我真想太久了。”徐嘉修在她耳边说,他身体已经起了明显变化,问她,“……感受到了吗?”

  “嗯……”她抱住他,双手也不自觉地抚摸他,想要更亲近一点。

  徐嘉修其实很早就知道了男女性事,他从小接受外公外婆的君子学教育,有些事情知道也不会尝试,更不会像一些男人以谈性为荣。性对他而言,它可以分享,却只能跟所爱的人分享,不然它只是人性的某种欲望而已,不是爱,更不是现在这样亲密交流。

  高考结束那个暑假,他舅舅奖励他一趟欧美游学,反正迟早要出去,先走出国门看看也好。他没有去,依旧有事没事跟以前的同学回东洲一中操场打球,留守的门卫朝他们喊:“你们都毕业了,怎么还三天两天回来啊!?”

  那年的东洲一中好像额外安静,高二还没有开始补课,高温袭来,空气热得密不透气,他和几个男生打累了,索性躺在树影斑斑的水泥地,听着树梢蝉鸣宛转悠长……他眼睛碰到晃下来的阳光,心情是难以形容的烦躁。

  高考结束了,时间和心思好像也一块放空了。

  白天高温打球,深夜梦靥,醒来已经是湿濡一片,然后整个人更空了,又好像有什么从他身体里冲破出去。

  那年到北京上学,他选择和许多老同学一块结伴坐火车到北京,在一群还算面熟的同学里,他找不到想找的那张脸。他和另一个男生睡在软卧包厢里,对面是一对情侣,夜里男人爬下来,随后响起女人难以忍耐的呻|吟声。他直接拉开包厢门出来,从同学那里借来一支烟,第一次吸烟,他被自己满嘴的烟草味呛出了眼泪。有些事明明与他无关,它就是存在他记忆里,从那以后,他一直觉得那事挺恶心的。

  性对十九岁的他来说,是盛夏,是蝉鸣,是隔壁班陆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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