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因你而温暖_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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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钟桦只是意外,临床和法医一起上大课,接触机会多,而且解语也对自己真正心仪的专业感兴趣,去蹭过法医的小课。

大一期末,她不出所料的考了第一,换到法医专业,实现愿望。

却不料一个转身,已经成了校园渣男贱女传说的主角……

“为什么不解释?”邵晖忽然打断她的回忆。

解语不明所以的问,“——解释什么?对谁解释?为什么要解释?”

——告诉大家,让某些人痛心疾首,某些人拍手称快的“学霸被渣事件”,其实是如愿以偿、纯属误会一场?

邵晖沉默半晌,笑了,“好吧,感谢你的不解释。”

解语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开心的事?”

邵晖危险的问,“你希望我来干什么?”

解语一脸无辜,“比如,教我法庭礼仪?”

邵晖十分想要做出让那张无辜脸花容失色的事情。

但他忍住了,“——我认为你目前最需要的是一夜好觉。”

“好吧,晚安,”解语自嘲的笑笑,钻进被窝,“我的确需要精力——也许明天有人等着要把我撕成碎片。”

邵晖帮她掖好被角,抚过她的头发,将一只盒子放在她床头,“那就穿上漂亮的衣服,去把那些人撕碎。”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平安夜快乐~~

  ☆、第89章

江城人民法院。

门开处,解语穿浅色衬衫,宝蓝色西装,同色长裤,穿过座椅之间的通道,走上证人席。

法庭一阵肃穆。

有人已经听闻过她的声名,但此刻见到真人,还是不禁被折服。

解语这身装束既严肃正经,又不至于过分死板,眉眼固然惊艳,却因为沉静而不让人轻亵。

高铭晟从辩护律师桌后起身,“请说明你能够作为专家证人出庭的资格。”

一下子,整个法庭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解语努力将自己的心思集中在等会儿将要呈现的证词上面——

“我叫方解语,毕业于江城医科大学法医系,获得国家法医病理学协会认证,在剑桥法医学院留学期间任职于其附设的犯罪研究实验室,回国后担任江城鉴定中心技术首席,亦取得专家证人资格……”

法官同意她作为本案的法医病理学专家。

高律师说,“贵中心提交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但觉得并不清楚,似有故作高深、卖弄专业的嫌疑,希望方医生能够在庭上一一解释清楚。”

如果说他曾经在解语面前营造过一点暧昧,那么此刻的他,则完全泾渭分明,只把解语和她的报告当做必须怀疑,甚至攻击的目标而已。

解语对这个也不是没有准备。

“可以的,”她调出报告,“经过大体及组织切片分析,我对死者张全发的病理诊断为:①心肌炎②肺灶性出血③双肾皮质灶性出血,左肾上腺包膜及包膜下出血。”

高律师鼓了几下掌,揶揄道,“方医生不愧是高材生,没有辜负你受过的长期专业教育。”

看到陪审团众人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解语警醒。

她是有一说一,但好像被高律师刻意歪成那种引经据典、照本宣科、脱离大众的专家了。

果然,高律师再度开口,“但我们现在并不是在方医生的病理学课堂,我们来到这里,陪审团要么请假,要么放下家中的孩子,不是为了来学习讨厌的医学专业知识,而是为了了解张全发的真正死因。”

她避开了高律师话中的尖锐部分,从容道,“我也希望这会像一集CSI那样精彩有趣,但对于这个案子,我们无法避开那些‘讨厌的医学知识’。”

解语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心肌炎的诊断,是基于死者表现及病理学结果——根据询问时的记录,死者张全发生前有过口渴、乏力、头昏等表现,其心肌切片,尤其是左心室心肌切片,提示心肌广泛变性,肌溶小灶形成,肌间有浆液性渗出、灶性粒细胞浸润,中性粒细胞为主,均可提供诊断所需的证据。”

陪审团并非全是白丁,方解语讲解的过程中,展示了文字、图像,甚至动手在白板上画图示意,他们基本能听懂这个“心肌炎”的诊断由来,即使个别专业词不能透彻理解,也觉得听一个大美女在证人席讲述是种享受,而不是多么不能接受的说教。

高律师问,“方医生是否想说,张全发的死,完全是因为他生前患有心肌炎这一基础疾病——只怪他自己不知道,跟他在事发当天遭受的一切全无关系?”

这话问出来,陪审团的态度就变了,一阵骚动,显然被带了节奏,认为方解语真如网上的流言那样,的确是带着任务来,势必要将一切原因推到死者个人身上,力求将几个城管在这件事中的影响摘的干干净净。

高律师进一步说,“张全发作为一个普通打工人员,也许并不像方医生这样懂得足够的医学知识,他们没有定期的体检,甚至当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为了打工挣钱,也没时间抽身去医院检查,哪怕有幸检查了,限于经济能力,可能也只是忍着病痛继续工作;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我们永远不知道他还有心肌炎这个基础疾病——放大来说,是不是我们每个人身上可能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可能随时致命的疾病?”

鉴定中心的同事也在密切关注庭审进展,得知高律师抛出这个话题,面面相觑。

好吧,看来邵晖提醒的对。

当初尸检和病理的时候,高律师话不多,并没提出太多问题,众人还当他只是作为代表律师来走个过场,却不料他正如邵晖所预测的那样,默默的准备好了攻击方式,只等上了庭再施放。

毛毛很是不满,“这个高律师真有套路,他在影射什么呢——方医生想用‘个体差异’来推锅?陪审团很容易被他这说辞影响、失去对方医生的信任吧。”

邵晖盯着证人席的方解语,她站在那里,就像一颗蓝宝石,褶褶生光。

等高律师说完,解语情绪并无波动,“有可能。但我认为,张全发的死,不光是因为单纯的心肌炎——根据病理检查,心肌炎的形态改变并不严重,从他妻子口中得知,他平时亦无典型症状发作,说明病症尚处于轻至中度,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或者并不会死。他的死,是因为受到外界因素刺激,加重了心脏负担,导致心功能衰竭。”

高律师若有所思,“这个外界因素刺激,方医生能否详细说明?”

解语说,“有一种物质,叫做肾上腺素——”

高律师打断她的话,转向陪审团,“抱歉我们不都是格蕾,请问陪审员们对这玩意有无了解?”

陪审团中有个主妇模样的回答了他的问题,“那是一种人体激素吧?好像是在遇到紧急状态下会大量分泌,像是男生遇到心动的女生,或者地震中母亲保护子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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