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师兄难养_第7章

半夏海胆Ctrl+D 收藏本站

  睡得正美的时候下起来雪,当时他正睡得香也懒得理会,那根树枝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断了,不过从树上掉下来并没有让他清醒,他醒来是因为被宋远用针很扎了一下膻中穴,那个傻蛋扎的太狠了,硬生生把他扎出了一个全身麻痹。

  那时候他体内的内力正在一点点恢复,真气运行到膻中穴时被宋远用针强行中断,被阻断的真气在全身筋脉四处流窜导致了他全身僵硬,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只能生生的挨了那傻蛋一下又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远和他的师兄们(4)

  宋远是被冻醒的,半夜醒来,冻得手脚冰凉,他木着手脚爬下床,点燃烛台,他把手凑近烛台就着火光暖着手。

  简怀修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宋远自己端了烛台出了卧房,外面风雪正大,寒风夹裹着飘雪呼啸着扑向纸糊的窗户,宋远护着手里脆弱的火苗钻进厨房。

  烧了一大锅热水,当他躺进冒着热气的大木桶里,热水温润着他的身体,水汽蒸腾到脸上,寒气渐渐被驱赶出体内,身体里的血液彻底温暖起来,沿着脉络缓缓流淌,舒服得让他直叹气。

  洗完澡他又喝了碗姜汤,最后抱着汤婆子带着满身热气回到房里。

  宋远摸简怀修脉搏的时候知道他是有内力的,而且看他大冬天的穿这么点,想他肯定是不怕冷的,于是宋远不厚道的将棉被全裹在了自己身上,哎!那个舒适,那个温暖,一夜好梦。

  第二天,宋远如往常一样在卯初醒来,起床,扫地,洗衣,练剑,吃饭,劈柴……

  他的作息规律到刻板。

  洗衣服的时候,宋远好心的将简怀修那件黑色外袍一起洗了,那外袍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摸起来就像水一般顺滑。

  宋远干完活,回房里取剑,一推开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住倒着拖到床边,简怀修盘腿坐在床上,右手向前伸,五指微屈变爪,隔空将宋远拖进床边,然后随手一挥,宋远在空中一个翻腾重重摔在地上,再一挥,宋远从地上翻腾而起,再凌空落下……

  他就像是小孩子甩泥巴一样,翻来覆去甩着宋远。

  当宋远最后一次落回到地上,他趴在地上喘着气,全身骨头散架一般的疼,他抬起眼睛盯着简怀修,气得牙痒,他就是那愚蠢的农夫,救了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你是谁?”宋远愤怒的问。

  那人不说话,他跳下床取过一节绳索,将绳索甩向宋远,那绳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飞到宋远脚踝处缠绕起来,他抓住绳索的一端从房梁上穿过,将宋远倒着悬挂起来。

  “放我下来,你这小人!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宋远叫嚷着。

  他不说还好,一说简怀修就来气,他立在宋远面前气道:“恩将仇报?救我?小子,你坏了我的事还敢说救我,这只是小惩大诫,以后被别再多管闲事!”

  宋远一早就在炉子上炖上了羊杂汤,那汤炖了一个早上,现在香味溢出来,直往简怀修鼻子里钻,勾得简怀修肚子咕嘟咕嘟的响。简怀修抽抽鼻子,也不管宋远挂在空中飘来荡去的晃悠,甩甩袖子就要往厨房奔去。

  宋远看他走了,急得大叫:“回来,回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简怀修嫌他吵,手指一弹,一道真气划出,点了宋远的哑穴。

  简怀修循着香味摸到厨房,将一锅汤吃的干干净净,吃饱喝足后他满屋子开始找自己的袍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时候的宋远已经安静下来了,拴着他的绳子也不晃悠了,宋远睁着眼静静看着简怀修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杵在自己眼前。

  简怀修解了宋远的哑穴:“小子,你把我的夜曜袍放哪了?”

  宋远扭过头,闭上眼不看他。

  简怀修冷哼一声,手一挥,宋远继续摇晃起来。

  简怀修最终在屋檐下找了自己已经冻成了冰块的夜曜袍!

  他的用天蚕丝织成的夜曜袍!他的冬暖夏凉,刀枪不入,就是怕水的夜曜袍。

  天蚕丝看似柔软其实比铁器还要坚硬,但是浸透了水就会像纸浸了水一样,稍一用力就会裂开。

  简怀修扭曲着脸用内力烘干黒曜袍,原本高贵内敛,风骚无比的袍子现在变得皱巴巴,布满伤口。

  简怀修举起袍子,瞪大眼睛盯着上面的几个大口子,手上青筋凸起,内力从体内涌出凝聚到手上,他手上用力一扯,想毁了这件袍子。

  只可惜他现在的内力只要最初的三成不到,再加上变干的夜曜袍十分抗打能挨,简怀修这一下竟然没能损害到袍子半分。

  简怀修一口气梗在喉头,在心里又把宋远骂了一顿,真是多管闲事!

  他愤愤然间,猛然抬头看见落在山顶的青云堂,微微一愣,猛地想起来这里就是青云山了,算了,他也不缺这一件袍子,还是先找青云子要紧,等解了毒,难道他还会需要用这件破袍子来御寒了!

  这样一想,他心里平静了些,将袍子往地上一扔,运起轻功向山顶上的青云堂飞去。

  简怀修挥一挥衣袖,潇洒的走了,只可怜宋远被倒挂在房梁下,飘来荡去晃得都快晕死过去了。

  青云南宗的房子修建的充满了一股子小家子气,简简单单的一座青瓦白墙的院子,要不是门匾上写着“青云宗”三个大字,简怀修都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这院子小的一眼就能瞧尽,正对门的一间最大最亮堂的就是“青云堂”了,青云堂后面,作业两边建了两排房子是给门派子弟住的,但在南宗弟子们长大后没几个愿意住在宗里的,都是自己找地方住的,当初南宗建立的时候就在附近的山头建了不少小院落,有些圈地为王的意思。弟子们不愿住在青云宗就会在附近的山头找座院子住下,反正南宗地广人稀,房子管够!

  院子里的雪被打扫干净了,院子安静的很,锯子划过木头的声音给这清冷的院落里添了些人气,青云堂前面一片练功得空地上堆着一堆木料,一个穿着单薄长衫,用桃木簪子束发的男子,他二十五六的年纪,微圆的脸充满亲和力,他脚踩着一根木料,手拿着锯子正在锯木料。

  “你这是要做什么?”简怀修好奇道。

  吴大志冷不丁听见有人说话,吓了一跳,简怀修走到他身边他居然一点没有察觉。

  等他再看清楚简怀修长相,一时竟然对着他发起愣来,他从见过这般好看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子。

  简怀修轻咳一声,吴大志瞬间回神,脸色通红,他低下头,又忍不住那眼神飞快的扫了一眼简怀修,然后眼神再也不敢望向简怀修。

  “你这是要做什么?”简怀修又问一遍。

  吴大志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我是在打床呢。”

  “打床?你不是青云宗的弟子吗?怎么还要干木匠的活?”

  吴大志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

  简怀修皱着眉:“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我平时都在练功,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打些家具换钱。”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