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师兄难养_第9章

半夏海胆Ctrl+D 收藏本站

  宋远:“我凭什么相信你?”

  简怀修:“我骗你做什么,要知道我现在之所以怕冷还是你害的!”

  “你胡说!”

  “我胡说?!我问你,你早上是不是洗了我的袍子,那袍子顺滑如水,浸了水就变透明了?”

  宋远迟疑的点点头。

  “那袍子叫夜曜袍,是用天蚕丝织成的,刀枪不入,可以御寒,可是,”说道这里简怀修一脸心痛:“可是它怕水,看!要不是你多事,我就算没内力也不会怕冷!”

  宋远脸白一阵红一阵。

  简怀修一眼就看出宋远是个老实忠厚的:“现在我没了袍子,你总得对我负责吧。”

  宋远呐呐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简怀修一抬下巴:“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叫我一声师兄吗?”

  宋远犹豫了下,确定他的确是没必要撒谎才很是郑重的整整衣服,理了理发髻,朝着简怀修深深鞠了一躬:“青云宗宋远拜见师兄!”

  简怀修老成的摆摆手:“起来吧。”

  师兄弟这就算是相认了,现在已经过了未时了,简怀修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于是朝宋远大手一挥——弄些吃的来!

  宋远在院子后面在菜园子里摘了些菠菜,青菜,想想又加了颗大白菜加餐。然后做了一盘炒菠菜,一盘炒白菜,一盘青菜汤端到桌上。

  简怀修指着眼前的绿油油的几盘菜,不可置信:“你就让我吃草?!”

  作者有话要说:  

☆、废柴与人生赢家(1)

  简怀修以前就是吃盘豆芽菜吧,那也得要把豆芽菜去掉两头,用铜丝掏空,塞进鸡肉或猪肉的馅,一盘素菜做出来比荤菜还要费工夫。现在虽然是虎落平阳,但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水平拉低到这种程度吧——这些绿油油的“草”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于是他把脸一板,吩咐道:“我要吃肉!”

  面对简怀修提出的“吃肉”要求,宋远很委屈的抱怨:“肉早上都已经被你吃光了,现在家里没有肉了。”

  简怀修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吃过宋远说的肉,想了半天,明白过来,宋远口中的肉食大概就是早上的那锅羊杂汤了。

  可那玩意能算肉吗?……

  能吗?……

  不能!

  宋远嘴里扒着饭,眼里看着自家师兄一双筷子在一盘菠菜里翻来翻去,把一盘菜搅得乱七八糟,他看那菠菜委实被蹂躏得太可怜了,于是伸手夹了一大半菠菜把它们解救到自己碗里。

  简怀修在几盘菜里挑挑拣拣,翻来翻去,他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转头看见宋远吃得津津有味,他皱着眉盯着宋远看了半响,到底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白菜放进嘴里,以前他吃过这种菜,虽然样子比这好看多了,味道应该是差不多的。

  “呸!”简怀修吐出口中的白菜:“这菜怎么跟我以前吃得不一样?”

  宋远疑惑的尝了口白菜:“没什么不一样啊,白菜不都是这个味道吗?”

  简怀修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宋远,哀伤的叹了口气,他想,应该这个小师弟的厨艺实在是太差了,品味也实在是太低了,他记得自己吃的那白菜比这个味道好多了。

  一贯养尊处优的简公子忘记了有句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吃得那个“白菜”在一定意义上已经不算是白菜了。

  这顿饭简怀修什么都没吃,他的内力一直没恢复,这次的时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长,他裹着一床棉被(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寒冷)坐在一张木椅上看着宋远吃饭,他饿了可是看到那些菜他下不去嘴,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饿肚子。

  从宋远吃饭,练功,到他上床睡觉,简怀修一直都维持着裹着棉被坐在椅子里的姿势,除了眼珠一直在滴溜溜的转,身体包括手指头都没有挪动过一下。

  宋远看不懂这个从北宗来得的师兄,索性也就不去管他,他特意留了一盏油灯给简怀修照明,自己就抱着暖烘烘的汤婆子睡去了。

  简怀修在等……

  等能有一丝真气路过他的丹田。

  终于有一丝带着暖意的真气从他的丹田划过,简怀修抓住这一丝真气注入丹田,开始在体内聚集散落的真气,只要有了这一丝真气为引,真气聚集起来就简单多了,没过多久他就恢复了三四成内力 。

  内力恢复的那一刻,简怀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手拽过那棉被往地上一扔,他冲出门直接往云城方向飞去——他要去觅食——他要点上东坡墨鱼,芙蓉套蟹,整扒熊掌,奶汁肥王鱼,三鲜鹿茸羹,细炒牛百页……外加一壶梨花白。

  他越飞越快,越飞越兴奋……

  他忍不住又加速了,然后一个急停!他落在了一颗松树的树梢尖,他遗世独立,苍凉的身影和夜色融为一体,简怀修仰头望天,天空一片漆黑,他低头看地,大地一片漆黑……

  半刻钟后他开始掉头就往青云山狂奔而去,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没钱了!

  宋远睡得正迷糊的时候被简怀修从被窝里提了出来,简怀修也不管他醒没醒,直接就塞了一堆鸟雀到他怀里:“怎么好吃怎么弄,赶紧的!”

  饱餐一顿之后,简怀修摸着肚子往床上一躺,被窝里还是热的,简怀修用被子把自己一卷,开始闭眼浅睡,等宋远收拾完他留下的残骸进屋,他就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

  “我要洗澡。”

  宋远绝对是个尊师重道,吃苦耐劳的好少年,简怀修大半夜的把他叫起来做饭,他一点怨言没有,现在简怀修要求洗澡,他二话不说就去忙活师兄的洗澡水了。

  洗澡的时候简怀修看见澡巾,一个白眼,看见洗澡的胰子又是一个白眼,等到洗完澡宋远拿了干净衣服给他,他连白眼不屑于施舍了。宋远的衣服简怀修穿小了,于是宋远翻出了青云子留下的衣服,简怀修虽然嫌弃,但宋远这条件,他也没得挑了,他万般不情愿的穿上衣服,衣服一穿上他就觉得身上痒痒。

  他一边扭着身子蹭痒一边问宋远:“这衣服是不是有跳骚啊?”

  宋远看他表情痛苦,忙上前:“师兄,我帮你挠挠吧”

  “不行!这衣服穿不得。”简怀修开始脱衣服,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脱得精光,反正他现在有内力,也不怕冷。他换上自己的孰衣,躺倒床上,对宋远道:“明天去买两件新衣服来。”说完,翻个身径自睡去了。

  简怀修占了宋远的被窝,宋远只好从柜子里又取出一床棉被,铺在简怀修旁边,现取的棉被没有之前的那床厚,新买的汤婆子也被简怀修占了,宋远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圆筒,缩手缩脚地睡了。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