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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养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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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1)

  在店伙计迷惑不解的目光中,简怀修走出了多宝阁,他最近一直在吃药膳,虽说味道挺好但是天天吃,天天吃,他早就腻味的不行,现在是时候改善改善伙食了。

  简怀修在悦来客栈二楼临街的位置点了一桌菜,他容貌姣好,气度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自带一段风流。人又极臭美,身无分文的时候也要穿着锦衣华袍,现在有钱了更是穿着一件墨色广袖长袍,银丝绣出的暗纹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人纷纷驻足抬头,任谁看见他都会对着那张绝美的脸和那出尘的风姿发上几刻钟的呆,然后或是啧啧称奇的离开,或是怀揣着一颗砰砰乱跳春心偷偷的瞄一眼,再瞄一眼……

  “啊!”

  忽然发呆的路人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发出叫喊的小荷,和小荷同行的一个婆子也一脸不解的看着小荷,但是此时的小荷并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她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简怀修,然后缓缓伸出一双芊芊玉手直指简怀修:“陆公子!”

  简怀修和婆子都是一呆,随即两人都想起了这个陆公子是个什么人。

  楼中玉!

  陆仁嘉!

  那个婆子问:“就是和小姐私奔的陆公子吗?”

  “除了那个陆公子还有哪个陆公子!”

  小荷一马当先冲上悦来酒楼,那婆子紧随其后,两人来到陆仁嘉,不,是简怀修面前。

  小荷质问:“你把我们小姐弄到哪去了?”

  “你们小姐?”简怀修暗忖,难道楼中玉逃跑的时候还顺带拐了个女人吗?

  “快说!我们小姐现在在哪?”

  简怀修一垂眸,再抬起头来就换了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他歪着脑袋,纯洁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姑娘,你认识在下?”

  “你少装蒜,你前几天不还住在苏府吗?再说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啊!”简怀修吃惊的长大嘴巴:“莫非姑娘所说的是家兄陆仁嘉?”

  小荷一愣,她上下简怀修一遍,简怀修端着纯洁无害的笑容任她打量,他甚至还特地转了个圈圈好方便她查看。

  小荷将简怀修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还真发现面前这个人与陆仁嘉有些不同。

  “在下与家兄长得十分相像,自幼就经常被人认错。姑娘认错人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道家兄做了何事让姑娘如此嫉恨?”

  小荷:“你哥哥把我家小姐给拐跑了,喂,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简怀修。”

  “简怀修?”小荷一脸惊诧:“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高手!”

  简怀修含蓄的点点头。

  “不对,为什么你姓简,而你哥哥却姓陆?”

  简怀修睁着眼开始说瞎话:“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位兄长一向自诩风流,在京城的时候就喜欢化名为‘陆仁嘉’到处寻花问柳,‘陆仁嘉’这个名字乃是他用来行偷香窃玉之事的化名,本非本名。”

  “啊!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小荷先是一声惊呼,随后便是大急:“哎呀,小姐!”

  “他就是这样,唉!你家姑娘算是羊入虎口了。”简怀修假模假样的叹息道。

  “住口!你哥哥这样,你肯定也不是好东西。亏你还是个御笔亲题的状元郎!”小荷含着一包眼泪,指着简怀修的鼻子骂道。

  简怀修是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就算自己被骂得狗血喷头了,他还不忘孜孜不倦地给楼中玉抹黑:“哎!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我本也是个满腹经纶风度翩翩的好儿郎,只是偏偏摊到了这样一个游手好闲的兄弟,平白不知道受了多少冤枉,哎,不提了不提了,姑娘你还是赶紧去找你家姑娘吧,不然去晚了,只怕家兄会玷污了你家小姐的名节,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还总是让我背黑锅。”

  小荷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听到自家小姐可能名节不保才开始幡然醒悟。急忙问道:“你哥哥现在在哪里?”

  “这个在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这话听着就极风流,和家兄很是契合,我猜他可能是在扬州吧。”简怀修道随口道。

  南宫家在扬州举行赛宝大会,楼中玉带着“穿云剑”,一定会乘机去捞一笔。

  扬州?

  “他明明说要去南疆得呀?”小荷急道,她家小姐可是要去南疆找陆仁嘉的,当时陆仁嘉还给了一个很具体的地址。

  简怀修怜悯的摇了摇头:“你到底是年纪小,他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十句话得有九句是假的,剩下的那一句你也得掂量掂量再入耳。”

  小荷急得哭了起来,这可怎么是好,也不知道她家姑娘一个人现在如何了?宋远还说南疆到处是瘴气和毒物,现在看来宋远说的都是真的了。

  那和她一道的婆子还挺机灵,拉了拉小荷道:“丫头你哭有什么用,赶紧回去告诉老爷啊。”

  小荷哭得哽咽起来:“告诉老爷能有什么用,老爷不是早就派人往南疆的方向沿路去找小姐了吗?这都几天了也没找到。呜呜……我本来以为小姐去追陆公子肯定能追的上,然后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去南疆过上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结果,结果,陆公子是假的,呜呜,他根本没去南疆,呜呜,他还不姓陆!”

  作为男子,惹得这么个漂亮的小丫头落泪,简怀修心里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他正要出言,好意安慰几句。

  却听小荷带着哭腔又说:“宋远说南疆到处都是瘴气,我当初还不信,还打了他,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到了南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宋远?还打他。

  简怀修不高兴了,他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眼前哭得惨兮兮的小荷,心里那点羞愧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一杯酒入腹,小荷在哭,一壶酒下肚,小荷还在哭,那婆子干揣着两只手站在小荷身旁束手无策。

  简怀修完全无视小荷,抬手就叫小二再拿一壶酒来。

  简怀修坐在悦来酒楼二楼临街的位子,从他身边的窗户伸出头就能看见酒楼飞翘的屋檐,小荷正哭得带劲,忽然冷不丁的,旁边的窗户上倒垂下来半个人,那倒垂着的半个身子堪堪将脑袋正对着小荷,小荷吓得心跳骤停,也忘了再哭,只顾着大喊大叫起来。

  那倒垂着的脑袋头发花白,脸上的褶子一个堆着一个,眼皮耷拉,眼睛瞳孔极小,大面积的眼白使他看起来不像活人而更像个死物,他目光扫到简怀修,呵呵笑起来,小荷的惊叫声立时又高了一个声调,这也不怪小荷,此刻酒楼里大多数人都和她一个反应,这只怪那个人模样着实可怕,笑起来更是十足的惊悚。

  重冥倒挂在窗户,发出嘎嘎的笑声,声音像指甲划过铁器一样的尖利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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