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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养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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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吗?有好事的人去县衙击鼓告他扰民,然后县太爷就来了。”

  “那这事后来怎么处理了呢?”

  “本来嘛,这事就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道是那个小子的哥哥还是师兄什么的一个人出来和县太爷赔了罪,这个哥哥还是师兄什么的那可不得了,他手就这么一指,那个唱歌的小子立马就消停了,站在屋顶上动都不动一下的!”

  “看样子这个哥哥是个习武之人啊,他这个手一指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

  “没错没错!就是点穴,啧啧真是厉害,点的人一动不动的。”

  “那他这个哥哥既然会点穴,先前怎么不出手呢?让那个倒霉蛋唱了半夜的艳曲,这不是丢人现眼嘛这不是?”

  “县太爷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可人家哥哥说了,自家兄弟跑了娘子心里太苦,要是不让他趁机抒发抒发心中的郁气,怕他会自杀,所以就没阻止,任由兄弟给自家丢脸去了。”

  “这个哥哥倒真是个好哥哥!”

  “嗯!县太爷也是这么说的,县太爷体谅他这个当哥哥的不容易,再说那个弟弟已经不再唱了,也就没再追究这事,县太爷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了,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可真是威风极了。”

  这两人一问一答聊的甚是尽兴。

  先前因为头疼齐思敬没注意去听,所以他听到的时候隔壁的对话已经进行了一小会了,但是凭着后面这点对话,齐思敬也大概明白了隔壁这两个人是在讨论什么,他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摇头,感叹着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竟然有人能无耻到大半夜不睡觉爬到屋顶上当众唱艳曲。唉!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就在齐思敬感叹的时候,隔壁响起了一声酒杯碰撞的声音,那两人一起喝下一杯酒,痛快的长叹一声,接着先前一直在问问题的那人又开口问:

  “那个跑了的娘子可有什么消息?”

  “人都跑了还能有什么消息,”回答那人忽然压低声音:“你可知道那位小娘子为什么跟人跑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回答那人声音极小,齐思敬竖起耳朵才听见他说:“我听说,是那个男人不能人道。”

  “真的?”

  “我也是听说来的,不过凡事有果必有因,这小娘子总不能无缘无故和人私奔吧?所以我想这事八成是真的。”

  问的那人唏嘘几声,感叹道:“难怪那男人要唱一晚上淫词艳曲呢,这可不是憋得太久了嘛。”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了那个小娘子长得国色天香,因为耐不住寂寞所以才跟人私奔了,就是前天夜里走的,晚上打更的吴老二亲眼看见前天夜里子时有个漂亮的小娘子跟着一个男人出城去了,吴老二说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两人一起叹息一回,不知道这声叹息是因为可伶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还是因为遗憾带那个漂亮的小娘子私奔的不是自己。

  齐思敬也是跟着叹息一回,他这一声叹息倒是实实在在的是为了那个倒霉的男人,好不容易娶了个漂亮媳妇自己偏偏不能人道,只能看不能碰,这还不如不娶呢,可伶他啥福都没享,现在又被媳妇戴了绿帽子,好不容易借酒浇愁,又被人抓到唱艳曲,真是太倒霉了,简直比自己还惨。

  虽然他会被司马承儒千刀万剐,但他好歹还上了司马承儒一回啊,虽然这期间他因为喝醉了啥感觉也没有,但从司马承儒身上的痕迹和事后现场的状况来看,齐思敬可以想象,昨晚的自己一定相当的神勇!这样想想,齐思敬忍不住自得起来。

  这时隔壁问话那人又开口了:“说到现在,你还没说这个倒霉蛋是谁呢?”

  回答那人道:“就是这条街顶头门口栽了株柳树的那家。”

  街头种柳树那家?齐思敬有点着急,他真是有点好奇这个倒霉鬼是谁,只是答话这人说话怎么都说不清楚,街头种柳树的有好几家呢,自己家门口就种着柳树。

  齐思敬开始细细回忆除了自家还有哪家是门口栽着柳树的。

  问话那人和齐思敬想到了一处,他问:“街头种柳树的有好几家呢,到底是哪一家啊?”

  答话那人赶紧道:“这人你刚刚还见过,就是刚刚在街上把孰衣当外衣穿的那个家伙啊!”

  齐思敬心下一凛,刚刚在街上把孰衣当外衣穿的那个家伙,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可是刚刚这两人说的那个倒霉蛋没有一丝和自己相符的,他都没成亲呢,哪来什么娘子,所以他一惊之后,又觉得可能是有人和自己一样,穿衣服穿的太急,把孰衣当外衣穿出来了。

  不想一直问话那人却是想到了什么,他叫道:“哦,是他啊!他不就是以前悦来客栈的伙计吗,叫什么来着,对了,齐思敬!他是叫齐思敬,听说是城外青云宗的弟子呢。”

  齐思敬!悦来客栈!青云宗!不会错了,这个齐思敬指的就是他了!

  齐思敬犹如被千万条闪电同时劈中,愣在当场,那个倒霉蛋除了叫齐思敬之外,齐思敬想不出他有哪点是和自己相同的,谁说他不能人道,他的某功能好着呢!谁说他的媳妇跟人私奔了,他压根就没有媳妇好吗?还有唱艳曲什么的,这是他会干出来的事吗?简直一派胡言!

  他气愤的走出雅间,一掌推开隔壁雅间的门。

  里面两人看到他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齐思敬!”

  “是我!”齐思敬一掌拍碎两人之间的一张桌子,忍着怒火叫道:“刚刚的事你们从哪听来的!”

  刚刚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看见似的,枉他还以为是真人真事,没想到居然是有人在故意中伤自己!

  那两人在齐思敬这一掌的震慑之下,抖若筛糠,根本答不出话来,齐思敬一脚踩在一人的椅子上,喝道:“刚刚一直答话的那个是哪个?”

  其中一人将手指向另一人,被指那人正是被齐思敬踩着椅子的这个。

  齐思敬一瞪眼,那人弱弱道:“我亲眼看见的。”

  齐思敬想到了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他怒道:“胡说!这些事有没有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大侠饶命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大侠您喝醉了,可能忘了,昨晚您真的一直在屋顶上唱歌,后来县太爷还来了,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不止是我,昨晚很多人都看见了!我要是撒谎,我就,我就天打五雷轰!”

  齐思敬一愣,心里开始有些摇摆,连强上司马承儒这种事都做出来了,唱艳曲什么的说不准还真是他干的?于是他不确定的问“我真的唱了一晚上的艳曲?”

  那人坚定的点点头。

  齐思敬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心里后悔的要死,他好好的喝什么酒啊!现在不但性命堪忧连名声都毁了!不对!他不解道:“我那个娘子你从哪听来的?我什么时候有娘子了?”

  “这个是您哥哥亲口说的。”

  “我哥哥?他长什么样?”

  “瘦瘦高高的,长得很斯文,人很爱笑,头上簪着一支木簪。”

  臭!病!秧!子!

  齐思敬咬牙切齿:“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您的娘子跟人跑了,您伤心过度,所以才借酒消愁,然后引吭高歌……”

  “不用说了!”齐思敬打断这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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