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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养_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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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卖鸟的说:“呵呵,别的不说,就说前一日,街上有个小贼偷了我一吊钱,当时我半点没注意到钱被偷了,不过倒是被这只鹦鹉看见了,当下里它就不声不响的飞过去,直往小偷怀里钻,它还真有本事,硬是把钱从那小偷怀里叼了出来。你说说,就这机灵劲,可不是心里明白着吗?”

  宋远笑起来,也不问真假,只问了鹦鹉的价钱。卖鸟的倒也还算厚道,没有随便抬价,只要了一个一般的价钱。

  宋远付了钱,提着鹦鹉兴致冲冲的拿回去给简怀修看。

  简怀修收下鹦鹉,不一会就知道宋远送给自己的是只不会说话的鹦鹉,他心里自然明白宋远的想法,也不点破,只暗自盘算,这样他就少了一个调戏宋远的机会,一定得从别的方面补回来。

  正如卖鸟的所说,这鹦鹉虽然不会说话,脑子却不笨。

  宋远每天早上会把它放吃食的小瓷缸里放满葵花籽,本来这满满一瓷缸是够它吃三四天的,但是这货极有居安思危的长远目光,宋远第一天给他倒了一瓷碗葵花籽,它嗑了一天都没吃完,它就把剩下的给藏了起来,第二天一早,宋远看它瓷缸里的葵花籽都没了,以为是被它吃完了,还以为这鸟食量比较大,也没多想,就又给它把瓷缸填满了,还特意多留了一点,生怕它不够吃。

  结果第三天来看,瓷缸又空了,宋远就疑心了,这鸟能有这么大的食量吗?难道是被外面来的鸟偷吃了不成。

  他把这事和简怀修一说,简怀修道:“我看八成是那傻鸟搞的鬼,那些葵花籽说不准是被它拿去送小情人了。”

  宋远反驳道:“这附近除了它,哪还有第二只鹦鹉。”

  简怀修不以为然:“谁说非得是要两只鹦鹉才能凑成对,它说不准是喜欢上了别的鸟了。”

  宋远冲他直翻白眼。

  两个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都留意起来,简怀修是想看看这只傻鸟的小情人是个什么鸟,宋远则是想着,到底是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偷他的粮食。

  那鸟也真是机灵,它偷偷藏食都是在简怀修和宋远不在的时候藏的,这天它见院子里又没了人,就又开始偷运粮食了,它衔起几枚葵花籽飞到院子东南角停下,小脑袋还似模似样的四下转了转,确定附近没人没鸟之后,开始用爪子在地面上扒土,原来它在这里刨了个洞,把那些葵花籽都埋在了洞里。

  简怀修和宋远在屋里把它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宋远小声道:“原来是它给藏起来了,这鸟真坏。”

  那鸟来回运了几次之后就把那个洞又给埋了起来。然后换了个地方开始扒土。

  宋远诧异道:“它好像不止挖了一个洞!”

  简怀修点点头:“狡兔三窟啊。”

  那鸟把那些葵花籽分开藏在了四个地方,也亏它记性好,还不嫌麻烦。

  把瓷缸里的葵花籽藏得差不多之后,这鸟飞回了自己笼子了,悠闲的嗑起瓜子来。那副气定神闲,慵懒至极的摸样竟然像极了简怀修。

  就在这鸟嗑瓜子晒太阳,享受悠闲午后时光的时候,简怀修慢悠悠的从房间里踱步出来,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院子的一角,看准了藏着葵花籽的一处地面,解开裤子,朝着那处,愉快的放起水来。

  那鸟见简怀修竟然对着自己的食物尿尿,嗑瓜子的心情顿时没了,他利落的用嘴打开笼子,扑棱着翅膀飞到简怀修身边,拿自己的嘴在简怀修的脑袋上狠狠啄起来。

  简怀修随手一挥,那鸟就从空中栽下来,它脑袋被简怀修给拍晕了,它撞撞跌跌的从地上飞起来,不敢再找简怀修麻烦,而是回到笼子里,把笼子门关上,目不转睛盯着简怀修瞧。

  那小样似乎想把简怀修的模样死死刻在脑子里,宋远在一旁,暗骂简怀修无聊,竟然和一只鸟较劲。

  第二天,简怀修和宋远再去看那只鸟,发现它竟然把原先藏起来的葵花籽全都刨出来,叼回了笼子里,当然,除了被简怀修尿过的那一处的葵花籽,它没有拿。

  宋远看着这鸟像个守财奴似的守在一堆葵花籽旁边觉得十分可乐。

  简怀修指着那鸟,对宋远道:“看,这鸟除了知道狡兔三窟,现在又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了,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简怀修也是闲着无聊,那鸟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到底是只鸟,他却开始给那只鹦鹉修起了内力。

  不过十几天功夫,这只有了内力的鹦鹉就跟有了轻功似的,飞起来极快极高,连飞翔的姿势都变得潇洒了,在空中可以飞半天都不用扑棱翅膀。那风骚的样子,真是羡煞旁鸟。

  这只鹦鹉本事长了之后,胆子也肥了起来,藏葵花籽的事它再没干过,现在它本事大了,仗着飞得快,一般人抓不住它,它就老是钻到别人家里偷食吃。

  一日午后,简怀修和司马承儒在院子里下棋,宋远和重冥在一旁观看。时值四月,太阳懒洋洋的,林澜看不懂棋局,就寻了个树杈,飞上去,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睡懒觉。

  重冥和林澜虽然各自都卖了一座院子,但是两人都是不会做饭的人,买房子到现在,家里都还没开过火,每日到了饭点,就到宋远这里来蹭饭吃,简怀修嘴上不饶人,却也不曾赶他们走过。

  简怀修嗜酒,有次喝高了,他甚至拉着重冥说,你从前之所以丑是因为练功练得不得法,现在还想练不?想练我教你啊。这话虽是好意,但是从简怀修嘴里冒出来却是吓得重冥连连摇头。他哪里敢让简怀修教他,这不是找死吗?

  四个人这样吵吵闹闹的凑在一起倒也十分热闹。日子久了,重冥和林澜就老往他们院子里钻,不是饭点,也要过来凑热闹。

  简怀修和司马承儒都是高手,当下,棋盘上黑子和白子各占半壁江山,就在双方胶着的时刻,齐思敬提着鹦鹉君的翅膀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边走边嚷道:“师兄,好好管管你这只鸟,偷吃都偷到我头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家的麻烦事(2)

  一眼扫到司马承儒也在,齐思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原因是前两天他又喝醉了,然后上次的事就又重演了一遍——他又把司马承儒给睡了,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他醒来,司马承儒也是醒着的。

  当时司马承儒正坐在床边发呆,看他醒来,就那么轻飘飘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就维持着一个姿势,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在那坐了三天,齐思敬道歉也道了,赔罪也赔了,好话说尽,司马承儒就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一副就要坐化成仙的样子。最后齐思敬一咬牙,把门一关,衣服一脱,背上荆条,往司马承儒面前一跪,来了个负荆请罪。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这样干耗了两天一夜,齐思敬跪了两天,起来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司马承儒就病倒了,齐思敬急忙给他寻医熬药。

  大夫来了,一问,原来司马承儒就是饿晕了。想也是,五天不吃东西,铁打的人也熬不住的,等服了药半响过后,司马承儒才幽幽转醒,一旁的齐思敬早备好了一桌美食专等着他了。

  司马承儒醒了,齐思敬赶紧殷勤的扶他起来,司马承儒眼睛扫到他备下的一桌子饭菜,也不说吃,也不说不吃,只是呆呆的坐着,依旧不言语,齐思敬心里正发着虚,见他不说话,自己哪里敢开口讨嫌。他只是眼巴巴的瞅着司马承儒,见他目光落在了哪一道菜上,赶紧夹上一筷子,巴巴的喂到司马承儒嘴巴。

  他心里也是真急了,就怕这饭都喂到嘴巴了,司马承儒还是不开口,于是,他张着嘴“啊”了一声,像喂小孩子一样教司马承儒张开嘴巴。

  司马承儒见他这副蠢相,不禁笑了一笑,他这一笑,齐思敬大松一口气,苦笑道:“我这诚心都赶上彩衣娱亲了,您就张张嘴吧。”

  司马承儒面上有些松动,终于恢复了一丝从前温文如玉的感觉,不似前几天那么冷淡了,他淡淡道:“我不爱吃这个。”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爱吃什么,齐思敬自然清楚,赶紧又重新夹了他爱吃的菜来喂他,这下司马承儒倒是乖乖吃了。

  司马承儒病了五六天,这五六天里,齐思敬端茶递水,喂饭喂茶甚是殷勤,司马承儒也不提自己可以动手吃饭的事,齐思敬喂,他就吃,他不提,齐思敬生怕他自己不肯动手吃饭又要饿晕,于是每次都这样喂他。齐思敬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司马承儒也乐得享受了。

  经过这一病之后,平日里,但凡司马承儒有什么差遣,不用他吩咐,齐思敬就会给办的妥妥当当的。

  宋远听了这件事,很是诧异了一阵子,他想不到,往日一直称司马承儒为臭病秧子,处处和他争锋相对的齐思敬如今居然这么听司马承儒的话,不禁感慨万千,转而又想到,齐思敬两次醉酒,对四师兄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如今对四师兄言听计从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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