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想再补救下_第37章

木子墨白Ctrl+D 收藏本站

厌恶?恶心?还是纠结,甚至原谅他?

抛开那些一定要根据林霄反应而做的后续安排,他更克制不住的,是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心情。

然而林霄给了他答案,他却……没看懂。

只见师尊他,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清冷的眼底里有憋闷和委屈一闪而逝,然后转过了头,只给了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君墨呆了呆,目光落在了那发红的耳尖上,眼睛里除了茫然就是震惊——刚刚,发生什么了?那漂亮艳丽的颜色,是他眼花了么?

“师尊。”君墨忍不住叫了一声,两膝往前挪了挪,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那次疗伤……”

“闭嘴。”清冷的声音急速地打断了他的话,林霄猛然一掀被子,刷地盖在了他的脑袋上,跳下床站了起来:“这件事,日后不许再提。”

君墨呆呆地点了点头,精神力透过被子“看”到了自家师尊沾染着薄红的俊颜,什么都忘了。

这种被踩到了尾巴的暴躁,让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冷清至极的猫,明明表面上还是高贵冷艳,而实际上,那毛茸茸遮掩之下的整张猫皮,却早已红透了……

林霄的确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任谁遭遇他这种情况,也该憋屈死了。

这种身体上没有任何犯规,精神却被mj,且还造出来一个结晶产物(元婴),却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始作俑者还是自己亲儿子所以不舍得揍,且亲儿子为了救自己小命都快拼没了……种种综合下来,他竟有气都没出撒了。

偏偏,这人还一遍遍地跟他强调这个,麻蛋,双修这种事情,以后分分钟都不要跟他提!

眼见君墨伸手想要将被子扒拉下来,他冷着脸哼了一声:“盖着。”

君墨的手微微一僵,急忙放下了,妥妥地跪好了,然后挺直了背脊,顶着被子的脑子微微转动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新位置。

林霄的嘴角微微一抽,很快想起来,这人因为修炼了玉真决,精神力此刻说不定已经可以和他并肩了,这被子实在没有什么卵用。

然而看着徒弟乖巧至极的样子,他还是很满意的。

“师尊。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君墨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惶恐:“求师尊不要赶我走。”

正派里出了魔修,不弄死都是好的,更何况是赶出师门?

在看到林霄这幅脸色之前,君墨其实是忐忑的,然而虽然师尊的反应他完全没有看懂,却忍不住雀跃了起来——师尊这样,分明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

这人果然是对他好的,除了肯将性命和金丹给他,就连底线也可以没有,正邪都可以不分!

这个认知,让君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底却缓缓浮上了暗色——这样的人,怎么都不该被人抢走才是,怎么都该只属于他一个人才是。

林清清那种女人,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敢几次三番地用师尊的名义来收拾他?她又凭什么那么蠢,被轩辕澈几次三番地利用都不知道?

他眯着眼睛,脑海里正翻腾着怎么收拾林清清的时候,却听见林霄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中了尸蛊。”

君墨一惊,下意识地绷直了背脊。

林霄接着又道:“静思崖上的那些黑衣人,赵兴,我,都是算计你的人。”

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君墨终于忍不住掀开了脑袋上顶着的被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林霄,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盯住了林霄的脸,那张脸仍旧瘫着,说着最残忍的话,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样轻描淡写的话,随意极了,也凉薄极了。

“你分明已经猜到了。”林霄低头看着君墨,缓缓地、轻轻地道:“不然,你不会选择落崖,以求置之死地而后生。”

君墨抿了抿唇,心中说不出是在失落还是在愤怒,更或者说是惶恐。

他以为,他还以为,早先的事情都瞒过去了,甚至于他想,就算是没有瞒过去,大家你不说,我不说,不是很好吗?

赵兴在两人面前把事情说透了的时候,师尊也没有任何反应啊。那分明就是不在乎啊,分明就没有影响到他和他之间的相处啊,可是为何,现在却要破坏这份默契?

既然明明在醒来的时候,彼此就已经有了不说的默契,那么,现在又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

他忍不住有些愤怒,更有些无措。

  ☆、第三十章 徒弟太蠢怎么破

眼见着林霄冷漠如冰的样子,耳听着林霄清冷含霜的声音,君墨的咬肌微微隆起,平日里总是温润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无法压抑的怒焰。

“师尊是想告诉我什么?”他强忍着没让自己去打断林霄,直到林霄将这些日子的事情都说完了,他才红着眼睛问道:“师尊又想让我听了之后做什么?”

恨你么?

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这样你就满意了?

他忍不住恼怒起来,觉得这情景就像是什么东西被自己小心翼翼地捧到了这人眼前,却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然而当他问完了,怒起来了,却看到了林霄正目光惊奇地看着自己,那样子,像是在看着一个逗比。

林霄道:“杀手是我早先放进来的,你落崖,我救你,之后你救我,以后我罩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完,又睨了他一眼,眼神依旧粗暴直白地溢满了对他智商的不满和暴躁。

徒弟这么蠢,怎么跟轩辕澈和林清清这两个命运之子抢?

林霄看了一眼耳尖子发红,满脸囧意,却盯着自己露出了一丝傻笑的徒弟,越发的嫌弃了。

“师尊!”君墨忍不住叫了一声,然而那一声叫出来,他自己都羞耻得不行——麻蛋那微颤的、跟撒娇无异的尾音,绝壁不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却仍旧压抑不住翘起的嘴角,弧度大了一点,再大了一点,然后变成了咧着嘴的傻笑。

师尊竟然跟他开诚布公!

师尊竟然跟他露出底牌!

师尊竟然跟他相互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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