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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养成手册_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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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蕴还是没有再说下去了,也不能第一天就让婆家的人看笑话。虽然她并不怎么在乎婆家怎么看她。她的外家太过强大,程家也要捧着她。

  婚礼这才能继续下去。

  罗宜宁退了出去。果然就不该来闹什么洞房的,谢蕴刚才完全就是借题发挥。

  她在一间偏房里歇息,大家都出去看礼了,这里倒是没什么人。片刻之后程琅走出来,身侧的人退到外面,他到她身边来,久久不不说话。然后才开口:“对不起。”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那不如把我的礼钱还我。”宜宁见气氛凝重,跟他开玩笑说。

  程琅沉默,笑着抬头:“我一点也不想要。你信不信?”

  宜宁一怔。

  程琅很难用言语来表述这种心情,他又轻轻一笑说:“你要是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你肯定更加不喜欢我了。”

  罗宜宁抿了抿唇:“你今夜洞房花烛,该早点去才是。”

  程琅默然点头:“我去应酬喝酒了,你……好好歇息吧。”他说罢快步走出了偏房,往前厅热闹之处去了。

  旁边站着的珍珠才松了口气:“表少爷都娶亲了,跟您说这些干什么。错的又不是您……”

  “你小声些。”罗宜宁让她扶自己站起来,该去找林海如回去了。程家当真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

  宾客声音渐渐歇了,有人走进来。

  谢蕴还在等他。

  就算所嫁之人不是她心里所想,听到程琅的脚步声渐近,她突然还是心跳鼓动起来,手抓紧了被褥。

  她感觉到了程琅的靠近,大红幔帐被挑开了。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片刻。他的手很好看,根根修长,毫无瑕疵。谢蕴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身上传来淡淡陌生的熏香味很好闻。

  谢蕴顷刻之间被压在了床上,身上沉重,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你、我还没有洗漱……”

  程琅又挥手把幔帐放下了,阻隔了外面龙凤烛的光,屋内变得更加朦胧起来。

  “你要去洗漱吗……”他的呼吸让人觉得发痒。

  谢蕴睁大了眼睛,然后闭上了嘴唇。这一刻她脑海中全是空白,只能随着他动作。她自然是没有经验的,但他的手段却非常的高超,让她把什么都忘了。跟着他做就是了,照着他的引导一步步的来总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刻她才明白流连花丛是什么,程琅就是个其中的高手。就算她毫无经验,竟然也不觉得太痛苦,反而是有种陌生的愉悦。不一会儿就退了出来,谢蕴才觉得又痛又累,程琅起身穿衣,扣好衣襟,叫丫头进来给她清洗。

  谢蕴才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现在好像要更真实一些。说:“你先洗漱睡吧,不必等我。”然后就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她坐在净房的黄杨木浴桶里时,才回过神来。她想到了罗慎远,现在她却成了别人的妻子。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以后还要天天看到罗宜宁和他一起……她想到这里,不禁拥着自己的膝哭起来。

  伺候她的翠玉吓了一大跳:“小姐,大喜的日子,您哭什么呀……”

  谢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什么都错了。如果是罗宜宁嫁给程琅,她嫁给罗慎远该多好。罗宜宁得到她想要的,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又怎么会针对她。

  

  第147章

  

  宜宁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

  只是睁着眼看承尘上的花纹,没有丝毫睡意。

  罗慎远解开朝服的襟口,换了单衣过来:“怎么还不睡。今日喜宴好玩吗,我听说你去闹新房了?”

  以他的控制欲,她身边肯定有哪个丫头跟他暗中回话,应该只是个二三等丫头。他知道宜宁的忌讳,一等丫头是绝不会用来做耳目的。否则他怎么会对她的事情这么了解。宜宁突然想到了松枝,不过他也是关心她。类似的管束她就不想计较了。

  罗慎远在她身边躺下,背斜靠着迎枕。今日是程琅成亲,她还亲眼去看了。回来竟然就睡不着了?他打开自己的书,淡淡道:“不跟我说话,嗯?”

  “不是……”她怎么敢不跟他说话。

  看罗慎远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宜宁叹了口气,“只是看到程琅表哥娶亲,心里有些触动。他竟然娶了谢蕴。”

  屋内沉寂片刻,罗慎远放下手中讲水经的书:“你想嫁给他?”

  “没有的事……”宜宁奇怪,他这是说到哪儿去了。

  “那还能有什么触动。”罗慎远又把书拿起来,“以后少去些程家,在家里做做女工刺绣吧。快入冬了,给我做双冬天穿的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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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宁奇道:“前几日你不是说要件斗篷?”她光用什么花样就选了半天,然后又是布料。绸缎、灰鼠皮、狐皮,昨天才琢磨定下来。

  她侧身拉住他的胳膊问:“你的斗篷不要啦?我刚选了灰鼠皮面料,内衬用潞稠,潞稠穿着舒服。你要是不要了,我就给你做双鞋袜?”

  “都要,你慢慢做。”罗慎远身子一僵,这小丫头在尝试努力长高的过程中,个头没见得长多少,胸部倒是丰腴许多。目光只是一垂,就能看到峰峦弧度,温软如玉的肌肤。细细的手腕拉着她,触感柔得像棉团一般。

  若是覆在掌中,不知是何滋味。

  罗慎远握着书的手越发的紧绷。跟她分了被褥睡就是最正确的,不然软玉温香在怀,他自制力再好,也怕是艰难。

  寻常男子哪有这般的,自己的妻子碰也不能碰一下。谁较这个即是妻子,又是年幼的妹妹。只能等她长大些。

  好在宜宁很快就放开了他,躺在绣百鸟朝凤纹的被褥上问他:“三哥,我还从未见过你办公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听说在皇城内,六部衙门里头大吗?”

  “六部衙门在中直门后的千步廊中,一侧是文官办公,一侧是武官办公。皇城之内倒也不大,工部上下一百多人,占了千步廊不少地方,倒也不小。”罗慎远说,“你想去看看?”

  衙门里全是男子,她一个女流之辈如何方便。

  “算了,我如何能去。”想到那日他跟莲溪大家喝酒下棋的事,她过了会儿又问,“你平日应酬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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