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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孙_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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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整心神,祁青远答道:“东行兄所言有理,青远也心疼殿下受了委屈。”

“是么,”陈东行目光闪烁,似笑非笑的说道:“那青远有何打算,表妹在宫里还等着青远为她出气呢。”

祁青远一噎,古怪的看了陈东行一眼,这厮真会忽悠,不过既然是你先拿怀安公主说事的,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朝未来大舅哥笑了笑,祁青远也不回答陈东行的话,倒是颇为羞涩的说道:“青远护卫不力,让公主殿下受了伤,青远深感自责。

现圣上已为青远和殿下赐了婚,青远更是担忧殿下的伤势,奈何宫墙深深,青远不能探望一二,甚为焦急。

青远曾应承过送殿下一件事物,之前就斗胆拜托东行兄当了一次送信使者,现在恐怕又要麻烦东行兄了。”

陈东行被祁青远的神转折和大胆的要求惊住,愣是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哭笑不得道:“成人之美乃君子之风,青远觉得如何。”

祁青远含笑道:“的确如此,青远在此多谢东行兄了。”

陈东行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叹息,“彼此彼此。”

两个小狐狸心照不宣的又谈妥了一桩交易,祁青远眯着眼睛感叹,他和怀安公主的亲事虽然是落定了,但怀安公主对他多半是恨得咬牙切齿。

以怀安公主记仇的小性子,当年祁青远拿了她一个银稞子,她都能引得一群乞丐把他身上的钱全搜罗光了。

现在祁青远算计了她的一生,不知道小公主有多少怒气在等着他呢,他早就想讨好讨好未来媳妇,不过苦于没有机会,现在陈家主动拿怀安公主说事,他自是要利用一番。

祁青远已经在琢磨等下个休沐日,就去宠物市场瞧瞧,不只兔子,什么小猫小狗的,都让陈家转手送进宫去。

他的思绪都飘到八百里远了,等余光瞟到力行和桂玡两人在不远处一脸急色的样子,才拉回了心思。

陈东行也注意到了两人,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祁青远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小声问道:“事情如何。”

力行压低了声音:“伍昊少爷调了四个人过来,已经在夏府外待命了,小的在前后门各安排了两人。”

祁青远点点头,又看向桂玡,桂玡快声道:“迎亲的花轿快回府了,夫人院子里传出的消息说,大夫已经开好方子,不过老爷把两位大夫都留下来了。”

“不急,”祁青远吩咐道:“夏大人估摸是想等拜完天地后,让两位大夫再给夏夫人看看,你们俩继续留意着,只要那眼生的大夫一出府,就盯紧了。”

桂玡二人领命而去,祁青远轻轻吐出一口气,听到门口传来鞭炮声,知道是迎亲的队伍回来了,换上了笑脸,迎了出去,在远处一直注意着他的陈东行,一脸好奇,召来小厮吩咐道:“留意那两个小厮的动静,若有异常,立刻来报。”

在震天的鞭炮声和众人的祝福声中,夏信鸿与吴家小姐拜完了天地,新郎把他的新娘子送进了洞房,来贺的宾客也坐上了酒席。

夏信鸿挑完盖头,趁出来敬酒的空隙,拉着祁青远急声问道:“可有异常?”

祁青远不着痕迹的安慰他道:“今日为夏夫人看诊的有两个大夫,一个是府里常用的,一个桂玡说看着眼生,估计就是他了,已经派人跟上去了,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你就别操心这些了。”

夏信鸿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哽咽道:“定是我娘在天之灵的保佑,不然怎会在我大婚的日子让我知道这些,娘说过,男人成了亲才算真正长大了,我长大了,就能为娘讨回公道了。”

管霄翰忙侧着身子挡住别人的视线,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些事儿交给青远,还有几十桌宾客在等着你呢。”

夏信鸿赶紧调整了情绪,朝祁青远看了看,见祁青远胸有成竹的模样,放下心来,整了整衣衫,开始向来贺的宾客回酒。

夏府的喜宴吃到半夜,祁青远作为傧相,也是晕晕乎乎喝了不少,正准备打道回府,力行匆匆凑到他耳边道:“少爷,出了意外,那个大夫想跑路,现在被兄弟们擒下了。”

“怎么回事?”祁青远一听,酒醒了大半,他吩咐力行只需暗自盯紧了那个大夫,不要打草惊蛇,先把那大夫的老窝找到,再慢慢探查,毕竟还不确定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名医”,也没有证据证明夏大人曾对信鸿他娘下手过。

力行解释道:“兄弟们一直都是暗中跟踪着,一路尾随那大夫回了一个小药铺,小的几人也不敢离开,一直在药房周围监视着,幸好哥儿几个警惕,那大夫一入夜竟收拾包袱,鬼鬼祟祟准备从后门跑路,小的们没办法,只好把那大夫擒住了。”

“唉,”祁青远叹口气,晃了晃脑袋,思索道:“去把管少爷请过来。”

本来对那大夫的身份还有些不确定,现在他自己急慌慌的跑路,肯定就有问题了,既然已经惊了蛇,索性就去审审那人。

管霄翰摇摇晃晃的过来,大着舌头问道:“你是回国公府,还是回神机营。”

祁青远扶着他的身子,低声把事情一说,管霄翰立刻就精神了,迫不及待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去收拾那个庸医。”

第81章 审问

“放开我,你们是谁,还有没有王法了!”祁青远看着被蒙着眼的大夫不断挣扎嚷叫,皱了皱眉,示意力行把他嘴堵上。

管霄翰本就是暴脾气,岂容他放肆,一阵拳打脚踢招呼上去,那大夫被揍得死去活来,吓破了胆,缩成一团,再也不敢挣扎。

力行见状再次取下堵在他嘴里的布团,大夫呻吟着求饶道:“不知是哪条道上的好汉,有话好说,我愿意把全副家当献出来,给各位爷买酒喝。”

“呵,”祁青远见他服帖了,出声道:“小爷可不稀罕你的银子,要是想活命,就乖乖回答小爷的问题,若是有半点欺瞒,就莫怪哥儿几个下狠手了。”

“好汉您问,小人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大夫头如捣蒜,蒙着眼睛呼痛道。

力行给祁青远和管霄翰两人搬来木椅,这里是城西的一处小平房,是祁青远暗中吩咐伍昊置办的一个小据点,庸医突然跑路,力行几人匆匆擒下他之后,就把人绑到这儿来了。

“看你也是个聪明人,皮肉之苦,能不受就不受,”祁青远冷声道:“老实交代吧,你做了什么缺德事,要大半夜的跑路。”

庸医哆嗦着身子答道:“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一个看病的大夫,平日里安分守己,小人收拾包袱只是,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管霄翰就上前赏了他两个大耳刮子,恶声道:“让你老实交代,老实交代,你当小爷是傻子呐。”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庸医吃了两个耳刮子,被打得眼冒金星,求饶道,“小的说,小的全说。”

祁青远冷哼一声,“再敢胡说八道,伺候你的就不是拳头了,废话少说,把你做的臜腌事都老实交代。”

庸医再也不敢心存侥幸,被祁青远一吓,又被管霄翰暴力伺候,一问一答间,一股脑儿的差点把祖宗八代的老底儿都掏出来了。

原来这庸医叫夏秋柱,竟是夏大人的同乡,夏大人虽出身寒门,但他曾是金灿灿的探花郎,一身才气,又长得俊秀,入了老昌乐伯的眼。

不仅把昌乐伯府的庶小姐,也就是夏信鸿的娘嫁给他,还大力支持夏大人在官场上的发展。

待夏大人得势后,夏秋柱来帝都投靠于他,夏秋柱家世代都是学医的,传到夏秋柱这一代,虽然早已落魄,但夏家祖传的医术,夏秋柱还是学到了几分。

夏大人看在同乡的情分上,帮夏秋柱在帝都落了脚,还开了一间小医馆,但帝都大夫多,医馆也多,那些大药铺、大医馆身后还都有后台。

他的医术虽然不错,但并不善于经营,夏秋柱曾幻想在帝都大展宏图的理想,并没有实现,一来二去,他的医馆接待的病人不是地痞流氓,就是暗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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