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以为不可能，现在…….”顾茗缓缓说道，“现在，会觉得人生有很多的可能性。”顾茗幽幽地不知望向何处地讲道。
☆、第90章
那顿饭吃到最后，成了各种科普，钟晓欧是被紧张怕了，生怕她们不知道分寸，说话过度把顾总给吓到了，要知道，之前可是有过前科的，那么长时间顾总冷淡她，不理她，那就像地狱一般，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好在顾总作为典型学霸，对什么东西只要想学都会学得挺快的，一顿饭，也就钟晓欧吃得最胆战心惊，几人陪着顾总和钟晓欧去停车的地方，还不忘给顾总介绍道，“看，顾总，那边又是一对。”
“哪儿呢？”顾茗问到。
“那边啊，那个扎了一个小九九的卷毛应该是t。”
“那不是一个男孩子吗？”
“不是的，是女孩，只不过是裹了束胸的女孩。”
顾茗嘴型张得有些大，怕人觉得自己孤陋寡闻，又给合上了。
“顾总，你知道成都是有名的gay都吗？”
顾茗摇了摇头。
“行了，我们到了，各位请回吧。”钟晓欧站在顾茗身前挡着那些牛鬼蛇神。
那次回去之后，顾茗还有认真地在搜索引擎里查询谁是吕欣静，还真的有les传闻，附带着又去了她们口里所说的天涯上去逛了一圈，那天晚上她不知不觉地在网上呆到了凌晨三点多，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头沉沉地告诉自己，这样不行，太没有节制了。
平淡的生活就这样过着，转眼就到了放假的日子，大年29的下午，公司基本都没什么人了，外地的早就买票请假回家了，倒是只有本城的还在坚守着最后的岗位。
就连迟蔚都已经走了，就剩下钟晓欧，快到下班的时间，顾茗在办公室收拾着东西，钟晓欧在一旁帮着忙，对于分别，她很是有些感伤，可却又不敢开口要求去上海找她，怕她烦。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啊？”
“早上7点。”顾茗回道。
“这么早？那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你不也是明天的票回家吗？不用麻烦了，一会儿你该来不及，回不了家了。”
“没关系，我很近啊，动车不到2小时就回去了，都要好几天见不到你了，你就让送你嘛。”钟晓欧小声地撒娇道。
顾茗见她背对着自己，帮自己整理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她能感受到钟晓欧对她的依赖和不舍，心软了下来，点了点头。
“那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钟晓欧一等待顾茗松口就学会了得寸进尺。
接近年末，外乡人都选择了回自己的家乡，城市就显得空洞起来了，就连吃个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在她们走了四家，都因为过年歇业了，钟晓欧果断说买菜回家做吧，倒是顾茗不同意，“这明天就回上海了，买东西回家弄，又剩一堆，就要剩到明年去了，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
其实钟晓欧本想着要是回顾总家做饭吃，弄晚了自己就没理由回家了，那今晚就可以在顾总家趁睡了，哪知道顾总这么精明直接给她挡了回来，没办法，两人最后在一家24小时的快餐店解决了吃饭问题，吃了东西，顾总就无情地开车回家了，这还没有分别呢，钟晓欧就感受到了分别的忧伤，以至于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早上5点就起来了，赶到顾总家，顾总也早已经起来了，打车去机场的路上，顾总有些困，靠在她肩头上睡了一会儿，看时间还有充裕，钟晓欧在kfc给她点了粥，因为起太早，顾茗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吧，以后一日三餐都要按时吃，你不吃，我就喂你了。”大年三十的机场人还很多，顾茗困顿中还有些起床气，哪会受这样的威胁，意识也不怎么清醒道，“那你喂啊。”
嘿，这还拧上了，喂就喂，谁怕谁，钟晓欧拿过调羹，舀了粥放她唇边，挑了挑眉，“喂了啊，吃啊。”
顾茗这时清醒了些，可已是兵临城下，看了看周围，好在没什么人关注她们，也就就着钟晓欧的手认认真真地吃着早餐来，钟晓欧还想来第二次，被顾茗拒绝了，只得自己乖乖吃。
就要到顾茗进去的时间了，钟晓欧依依不舍地把她的包递给她，“到了给我微信啊。”
“要记得经常给我发信息啊。”
“我会想你的，你会想我吗？”
顾茗就见她在那自言自语，有些感动吧，又有些好笑。
“好了，好好回家过年吧，帮我问你父母好。”顾茗还是客套地说道。
“呜呜呜，舍不得你走，想和你一起走。”钟晓欧终是压抑不住了，一把把顾茗给抱住了，要不是人多，她肯定就哭出来了，许是被钟晓欧的情绪感染，顾茗心里也酸酸的，明明就没有什么啊，她拍了拍钟晓欧的背，终究是必须要登机了，钟晓欧本来都忍住了，哪知道顾茗走了没多远又回头来看她，她才没忍住，眼泪真的就涌了出来，真的是丢死人了，好在顾总也看不到了，直到再也看不到顾茗的身影，钟晓欧这才失落地离开了机场开始往火车站去坐动车，没有哪一次这么不开心地回家过年了，为什么要放假呢？还不如不放的好。
“我登机了，你走了吗？”顾总居然主动给她发微信了，真是有好好地听进她的话啊。
“嗯，我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了。”
“顾总……”
“嗯？”
“顾总”
“嗯。”
“顾总啊。”
“好好说话，飞机要起飞了，关手机了，新年快乐。”
钟晓欧抱着手机捂在胸口，胸口疼，默默地也回了句“新年快乐。”
大年三十的除夕，钟晓欧中午就回到了南充，到站了后是她老爹开车来接的她，“哎哟，终于回来了，你妈都催了我好几道了，说菜都热了好几次了。”
“爸。”钟晓欧奄不拉吉地敷衍着应了一句，一点都没有放假的开心。
“咋子了呢？坐车坐累了哇？”
钟晓欧虚伪地点了点头，就上了车，一下午，都不再有顾总的信息了，钟晓欧想着可能回家了就忙吧，也顾不上了，家里一大堆亲戚朋友都在，也不好就拿着手机玩了，要不然体现得自己太黏顾总了，这样也不太好，她强忍着心里的思念，和表哥的女儿玩着幼稚的游戏。
过年总是一大堆人，热热闹闹的，好像这种热闹能冲淡些她的思念，到晚上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围在圆桌上，都要坐不下了，钟晓欧刚上桌吃了一块鱼，就被大伯娘问到，“咦，晓欧啊，今年没把男朋友带回家来啊？”
“没有男朋友。”钟晓欧直言不讳道。
“晓欧今年多大了？24还是25？”舅舅又帮腔道。
“27了。”真的是，连自己多大了都不知道，钟晓欧在同辈份里最小，不管是在她妈妈这边，还是在爸爸那边，她都是最小的，所以她有的都是堂哥堂姐，表哥表姐，都没有妹妹，眼见着表哥表姐都结婚生子了，好在还剩一个表姐可以当挡箭牌，钟晓欧将枪头调转道，“宁宁姐姐你的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