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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弟弟呢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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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韩以诺顿了一下想问点什么,但是被严冬棋打断了。

  “我还没说完呢。后来就一直和周海聊天。就那天嘛,我回来可晚,你半夜还醒来,到客厅跟我说话那晚上。我本来以为这事儿就完了,结果第二天我洗衣服,衬衣领子上半截口红印儿,就那姑娘贴过来的时候弄得。可把我无语的,拿肥皂搓三遍都不洗不掉,晕了一大片儿红印子,最后只能把那件衬衣扔了。你不知道,我可喜欢那件衣服了。”

  韩以诺听完严冬棋的话,半天没吭声,他想起来自己那天晚上辗转反侧居然为了这么个事儿,就觉得有点丢人。

  “我说你说点儿什么安慰我成吗?”严冬棋侧头看了他一眼。

  韩以诺慢吞吞的开口:“那你是挺可怜的。”

  但是他觉得貌似是个傻逼的自个儿更可怜。

  “嘿,你不如别说这句呢,你让我感觉我像个傻逼。”严冬棋扬了扬眉毛。

  韩以诺:“……”

作者有话要说:  唇印的事件就这么消弭于无形,所以说时间是个好东西。新的一周,继续更文。

☆、过年

  “你不是挺喜欢女的吗?”韩以诺等了一会儿才开口。

  “废话,”严冬棋笑了两声,“我不喜欢女的难不成我还能喜欢男的啊?”

  “我觉得尤佳长得其实还挺好看的,而且屁颠儿屁颠儿的上赶着找你说话呢,你怎么对人家那态度?”韩以诺侧头看着外面飘落的大朵大朵的雪花,然后透过车窗的玻璃看着坐在他旁边开车的严冬棋。

  严冬棋挺无语:“我喜欢女的我能喜欢那样的吗?我又不是疯了。”

  “那你喜欢哪样的?”少年不依不饶的追问。

  “我喜欢……”严冬棋愣了一下,谈了这么多女朋友,他还没琢磨过自己到底喜欢哪样的女孩儿。

  肯定不是喜欢晚上来酒吧的。就这一点他就注定了找女朋友挺不容易。

  头发肯定不能染,最好也别烫,黑长直就更完美了。长相倒无所谓,只要五官端正别老化浓妆就行。身材都还好,主要是性格,温柔贤惠,笑起来好看而且经常笑就挺好。

  严冬棋又琢磨了一下,这不就说的是韩佳吗?想到这儿他就挺无奈,而且更无奈的是他之后所有的女朋友差不离也都是这款的。

  他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偷偷转头看了韩以诺一眼,没想到韩以诺正在等他的答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严冬棋清了下嗓子:“这得看感觉嘛,没什么具体要求,总之不能是那姑娘这样的,我不喜欢老在酒吧里的女孩儿。”

  韩以诺琢磨了一下,照严冬棋这要求和自身环境,那女朋友得多难找啊。他想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还挺高兴。

  然后他努力压住自己往上翘的嘴角,故作深沉的“哦”了一声。

  “而且那个叫什么尤佳的,就是想找人消遣呢你看不出来啊?人家心里的完美伴侣那必须得是高富帅,能给她把一个商场都承包了的霸道总裁。我一个小生意人怎么能比?”严冬棋卡着红灯的当口停下车,又喝了一口水。

  韩以诺觉得严冬棋说的简直有画面感,他想了想尤佳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大手一挥:“这个商场,我为你承包了。”就觉得乐得不行,于是一个人暗搓搓的开始笑。

  “唉你这笑点也是整的我没话说,走吧,吃饭去。”严冬棋瞥了韩以诺一眼,也有点儿压不住的跟着一起笑起来。

  严冬棋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前些年都已经不在,老爸老妈的兄弟姐妹也都不在同一个城市。一整个大家想像样儿的过个年能实现的几率基本为零,所以平时过年也就一家四口在家里吃个年夜饭看半截春晚就算完事,走亲访友基本是免了。

  到腊月二十八的时候,严冬棋把自己和韩以诺俩人打包到老妈家里,他和老妈主要负责收拾年货,严芷和韩以诺主要负责摇旗呐喊和打打下手,老爸依旧负责喝茶看新闻联播。

  “家里就剩我之前住的那屋了,我让妈打扫了一下,今晚你就将就一下,和我睡一块儿。”家里人都爱吃油果子,严冬棋心疼老妈在这儿站好几个小时炸果子腰受不了,就把她请出厨房,自己在灶台边拾掇。韩以诺站在一边儿看。

  “行,我睡觉不占地儿。”韩以诺伸手想拿一个刚出锅的果子尝一尝,被烫了一下。

  严冬棋看的好笑:“你急什么呢,这一锅都是你的,不够再给你炸。”

  韩以诺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看着特别好吃就有点馋。”

  “你没吃过?”严冬棋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用笊篱把这一锅果子也捞了出来。

  韩以诺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那你以前都是怎么过年的?”严冬棋问完这句话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小时候我妈活着的时候身体也不好,就和我姐俩人下厨房炒几个菜。后来我妈没了,我爸……呵,那个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失踪了,我和我姐那会儿两个人过年,吃顿饺子。再后来吧,我姐住院,医院食堂过年也包点饺子,我就给我俩买一点。”韩以诺倒觉得没什么,挺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严冬棋听得鼻子发酸,心里堵得很,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以诺这会儿倒挺没心没肺的拿了一个晾得差不多的果子嘎嘣嘎嘣吃起来,吃完还舔了一下手上的油:“真好吃。”

  他听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侧头看了看韩以诺,那孩子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严冬棋叹了一口气,探过身轻轻抱了一下韩以诺,在他身上拍了拍。

  韩以诺身体先是僵了一下,然后大力回抱过去,下巴垫在严冬棋肩膀上说了一句:“哥,我没事儿。”

  “我知道你没事儿,我有事儿。你老说这种让我特别难受的话,我就特别后悔没早几年把你接过来。”严冬棋声音挺郁闷,松了手回到灶台跟前继续下油锅。

  韩以诺笑了:“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特幸福。”

  “哎呦真会说话,”严冬棋斜了他一眼被他这句话逗笑,“去吧,把这盘端到客厅去你们吃吧,别过来了,油味儿太重,我再两锅也就完了。”

  等到了晚上洗了澡,严冬棋才觉得自己累的够呛。早上和老妈去了一趟年货会搬东西,下午又是炸果子又是擦玻璃贴窗花,这会儿觉得整个人被醋泡了似的。

  他伸了个懒腰,勉强提起劲儿从柜子里面把被子倒腾出来,胳膊困的感觉抱的不是被子,是俩八公斤的秤砣。

  正好韩以诺洗澡进屋,严冬棋趴在被子上问了一句:“你睡里面儿还是外面儿?”

  “都行。”韩以诺擦了擦头发。

  “那你睡里边儿,我明早起得早,从里面翻起来怕把你吵醒了。”他从被子上翻起来打了个哈欠,“过个年真能把人累死,最烦过年。”

  韩以诺两下蹿到床上,坐在严冬棋背后伸手给他捏肩膀,没想到严冬棋像是被电打了似的整个人弹起来:“你干嘛!”

  “我看你累啊,说是给你揉两把。”韩以诺也被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干嘛。

  “你吓我一跳,”严冬棋缓了口气儿,抬手把吊灯关了只留了一个床头灯,然后重新躺回床上,“我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特别怕人碰,韩大爷你可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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