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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弟弟呢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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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吧,怎么对不起我了?”严冬棋朝后靠了靠,然后抬起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搭在韩以诺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韩以诺明显有点儿不好意思,声音很小:“我昨晚不应该冲你发脾气。”

  “就这么个事儿啊?”严冬棋失笑,“我当是什么呢,你看我被你吼了之后一觉醒来都没觉得怎么着,你还老瞎琢磨什么呢,心思那么重。”

  韩以诺张了张嘴,但是没想明白该说点儿什么。

  严冬棋把手往上挪了挪,在少年后脑勺抓了两把:“哪有什么对不起的,男孩子还能没点儿脾气,那多娘炮。我后来琢磨了琢磨,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我像你这么大那会儿也特烦有人把我当小孩儿。但是这不能怪我啊,谁叫你长得那么快的,我还没来得及把你从我心里从男孩儿转换成男人呢,你得给我一个过渡是不是?”

  韩以诺咬了咬下嘴唇:“我最烦你每次都觉得我是小孩,就老是不把我当一回事儿。”

  “我怎么不把你当一回事儿了?”严冬棋睁大眼睛有点儿惊讶,“你现在在我心里简直就是头等大事,都快赶超严芷了好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韩以诺这会儿觉得自己嘴挺笨的,他伸手轻轻把严冬棋受伤的右手抓进手心儿里,“打个比方,你昨晚受伤了就没给我说,要不是我半夜打了个电话过去,我还蒙在鼓里呢。”

  “我就觉得这事没必要弄得那么严重,其实就一点小伤,你看我这不也没给爸妈和严芷说吗?”严冬棋耐心给他解释,“有的事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跟着瞎着急。你昨晚跑到医院脑袋都淋湿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今晚睡觉前冲一包感冒冲剂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继续,存稿目测要跪,拼了命码码看能不能尽量不断更,事太多,烦。

☆、找个妹子

  “反正我不想你有事儿瞒着我。”韩以诺还是挺闷闷不乐的。

  严冬棋被他说的心里挺软和,觉得有这么一个贴心小裤衩真是挺好的:“行行行,以后肯定不瞒着你,就算半夜起来上厕所也把你叫醒给你通报一声,您看这样妥吗韩少?”

  少年听了这话看上去挺满意,想笑又要绷着,然后胡乱的点了点头。

  “唉,真不明白你一天到晚较什么劲呢。”严冬棋有点儿惆怅的看着韩以诺。

  韩以诺被问得有点愣,因为他的确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老要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计较。

  “你不问问我这只手是怎么壮烈的吗?昨晚非要问非要问的,今天也不见你吭声了。”严冬棋挥了挥手上的那只爪子。

  韩以诺今天光想着昨晚跟他哥生气的事儿,把这事儿都忘了,这一提才想起来:“要问的,怎么回事儿,有人在酒吧闹事?”

  “可以这么说吧,”严冬棋点了点头,“我带着保安过去劝架……”

  “他们把你打了?”韩以诺眼睛猛的一睁,一副“卧槽敢打我哥老子分分钟灭你全家”的姿态。

  严冬棋被他着急的表情逗笑了:“没,是我自己不小心,一巴掌摁倒沙发沿上的玻璃碴子了。那些小孩儿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见到我手流血了,那一个个吓得跟被点了穴似的。”

  韩以诺挺心疼的把严冬棋的手捧起来,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了一下:“疼吗?”

  “还行,不算特别疼。现在小孩儿打架全是虚张声势,不像我们当年,晚上打群架,把书都搁在教室抽屉了,就往书包里搁半块儿砖,之前受伤那才是实打实的疼。”严冬棋不以为然,回忆起当年还有那么点儿骄傲的意思。

  韩以诺把他的手又小心翼翼的放到沙发上,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送咱们回家的那个……”

  “你说穆子礼啊?”严冬棋微微眯着眼睛看焦点访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人挺好的,昨儿晚上跑前跑后的。”

  韩以诺有点儿不高兴的抿了抿嘴:“他谁啊,没听你说过。”

  “我认识的人多了还挨个跟你说啊,你记得住吗?”严冬棋没看他,继续认真看着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口,“前段儿时间在酒吧认识的一个朋友,挺聊得来的。”

  “之前我军训给你打电话那晚,你说跟人聊天,是他吗?”韩以诺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问。

  严冬棋愣了一下,想了想,侧头笑道:“你别说,还真是,我俩就那时候认识的。不愧是年轻人,记性就是好,你不说我都忘了。”

  韩以诺还想继续问,但又不知道问什么,也不知道严冬棋会不会嫌他烦,只好跟着严冬棋坐在电视机前面儿看电视,看着屏幕发愣。

  “那人是个搞艺术的,之前听严芷小同学说觉得理科没意思,之后学文的话想弄什么艺术特长生。就这个穆子礼,还在美院上课呢,我估摸着以后他搞不好能帮上一把。要不然我哪来的闲工夫没事儿在酒吧交朋友,那我不得累死。”严冬棋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挺随意的补充了两句。

  韩以诺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心情好了一点儿,于是伸手把遥控器拿过来,调到军事台,然后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然后半个身子倚在严冬棋身上乐呵呵的开始看电视。

  “我还没看完呢。”严冬棋无奈抗议。

  韩以诺微微的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不好看,咱们换个台。”

  “简直是服了你了。”严冬棋翻了个白眼,也没换姿势,任由比他高大的少年蜷在他身边兴致勃勃的看电视。

  转眼的工夫,严芷和韩以诺就升到了高二。两人一人选了文科一人去了理科,还好薛楷在高一第二学期考得不错,和韩以诺仍然呆在一个班。

  高二的课更加紧凑,还带着晚自习,韩以诺每天早上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严冬棋光在一边儿看着都把他们学校领导的十八辈儿祖宗都问候了个遍,每天有一半时间都琢磨着要给这小子做点儿什么补一补。

  他接到周海的电话时挺意外,他俩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主要是因为这死胖子一向见色忘友,和女朋友打得火热时从来把他忘的干干净净,这会儿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非要他晚上出来见一面。

  外边儿不算太冷,因为正在下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从中午就开始下,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下的很是费劲,因为地面温度高,整个路上都糊着融化了的雪水,泥泞成一滩。

  严冬棋裹紧身上的大衣,两步窜进酒吧里面,一抬头就看到周海正坐在酒吧一角玩手机。酒吧里灯光昏暗,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这货肉嘟嘟的脸上,看上去又恐怖又好笑。

  “你这是要干嘛啊大冷天儿把我叫出来。”到了冬天,严冬棋就不大爱喝店里的酒水,觉得冷得很,于是干脆两步走过去坐在周海对面儿,一副洗耳恭听的大爷姿态。

  周海看到严冬棋坐过来之后,立马把手机撇到一边,扯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嘴脸:“你猜猜看,我今儿要跟你说点儿什么?”

  严冬棋简直想一巴掌糊在他这张肥脸上:“周大爷,您这是说相声呢吧,还带抖包袱的不是?”

  “你怎么这么没劲,叫你猜你就猜,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周海不为所动,又朝严冬棋抛了个媚眼儿。

  “你行行好吧大哥,”严冬棋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有什么事儿赶紧说,以诺十点钟下晚自习,今儿外面下雪,车不太好走,我要去接一下他。顺便也把严芷送回去先。”

  周海每次提到韩以诺都有点儿冷嘲热讽的意思:“严大爷,您今年才刚二十六岁,能不能别把自己搞得跟四十六一样的单身父亲一样,成天围着孩子转,瞅瞅你那三句话不离韩以诺的德行,我真是不愿意看。”

  严冬棋也知道周海老是觉得自己挺吃亏,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答道:“我也不是天天操心,刚赶上今天下雪了不是。”

  “小严同志,不是我说你,咱能不能不要因为你那入土的初恋女友一个嘱托就把自己栽进去啊?我问你,你还准备养韩以诺多久?”周海斜着眼睛看他。

  严冬棋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韩佳也说只要让韩以诺在自己跟前儿长到十八岁,哪怕之后卖了都行。卖是不可能了,虽然照韩以诺现在这个成色,绝对能卖个好价钱,问题是自己也没什么渠道能拐卖人口。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来想着就一直这么呆着就行,等韩以诺经济能独立了……”严冬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周海越来越不忿的表情,声音渐渐没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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