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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弟弟呢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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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冬棋本来觉得还挺抱歉的,可听完这话就开始冒火了。邓晓晓在自个儿面前拿个乔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说韩以诺的不是,于是他那点儿歉疚全被剩下的不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说话也就没之前那么客气了。

  “邓晓晓,这点你可听好了,你和我弟比起来,当然是我弟重要。就是天王老子跟我弟比,那也是我弟重要。”他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可是挂过电话之后严冬棋又有点儿后悔。

  他其实挺喜欢邓晓晓这姑娘的,俩人自从上次周海撺掇着吃了回饭认识了之后,又陆陆续续见了几次面。

  这姑娘看上去挺内向,熟起来之后还算是健谈开朗,偶尔有一点儿小女孩儿的任性,在严冬棋看来也算是无伤大雅。

  他觉着本质上没什么问题的姑娘,都算好女孩儿。

  问题是今儿这一句话刚刚好戳自己的点儿上了。他九岁之前最烦别人说自己不爷们儿,九岁之后最烦别人说严芷的不好,谁能说严芷一句坏话,他能在校门口连堵那人仨月,见了就揍,揍完就让那小子蹲地上夸严芷,夸不够五十句甭想回家。

  结果现在这护犊子的毛病又落韩以诺头上了。

  这次挺严重,为了韩以诺,连个快到手的妹子都要飞了,唉。

  严冬棋想想就有点儿糟心,但是一回忆邓晓晓那话也真是不乐意听,这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苦笑了一下揉了揉韩以诺的脑袋:“宝贝儿啊,你看看哥为了你,连女朋友都能不要了。”

  韩以诺其实知道严冬棋说这句话半点儿其他意思也没有,但是就挡不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脑袋里那点儿绮思有点儿不受控制的往上冒,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儿上去了。

  他顺着严冬棋手上的力道往他跟前凑了凑,抬胳膊揽住严冬棋的腰,毛茸茸的脑袋也贴了过来:“没事儿,哥,没女朋友也没事儿,你不是有我呢么?”

  严冬棋被他的头发尖儿扫在脸上痒得不行,只好向后闪了闪:“你这净扯淡,你和女朋友那能一样吗?”

  韩以诺在心里默默腹诽:我比女朋友可好多了。但是他没吭声,只是笑眯眯的又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

  “哎呦,”严冬棋本来就不大爱和人太亲近,当然,女朋友另当别论。他觉得俩大老爷们儿这么抱着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今儿才过了不到一半儿就抱两次了,频率高的让他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但是又说不上来。让他推开韩以诺吧,他又不忍心,只好敷衍的拍了拍少年的脊背,“我的个宝贝儿啊,你上辈子得是只金毛吧。”

  韩以诺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松开胳膊,笑着挠挠头:“我也不是见人就抱啊,我就抱抱你。”

  “废话,你还想见人就抱啊,”严冬棋眼睛都瞪大了,“那你不得早被人逮派出所去了,想想就是个变态。”

  韩以诺特别喜欢和严冬棋这样聊天的感觉,就像是在这大冬天,把心泡在温度正好的水里咕嘟咕嘟的泡着,又温暖又舒服。

  到了下午的时候,一大早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出了点儿太阳,严冬棋往窗外瞟了两眼,觉得这天儿挺适合出门,于是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天气挺好的,看上去不太冷,不然咱出去给你买衣服?”

  韩以诺皱皱眉头:“不去,回回出门儿都是买衣服,我柜子里现在还有好几件儿标签都没拆呢。”

  “有点儿良心好吗大哥,我不是就怕您老人家一天蹿三厘米,衣服跟不上您那非人类的生长速度吗?”严冬棋翻了个白眼,“那你想干嘛啊?窝家里?那还不如你上学去得了。”

  韩以诺心思一动:“我想去你店里看看。”

  “去个屁,之前不是给你说十八岁以前不准去吗?而且这才几点,谁家酒吧这个点儿开门的?”严冬棋在窗边儿伸了个懒腰,衣服被提上去了一点儿,露出一圈儿白皙纤细的腰肢,被冬天的阳光涂抹出诱人的光泽。

  韩以诺立马把眼睛别开,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我没……没说酒吧,那……那什么,我听严芷说你开了奶茶店,我想喝你做的奶茶。”

  “这小丫头,”严冬棋哭笑不得的嘀咕了一声,但还是点点头,“行啊,想去就走呗,这有什么的,你还结巴上了。我又没瞒着你的意思,懒得说工作上的事儿罢了。”

  少年点点头,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韩以诺不知道是严冬棋真的有品位,还是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严冬棋有品位。反正他就是觉得严冬棋这个人哪儿哪儿都好,连开的店都比别人的看着舒坦。

  严冬棋这店和他们学校门口那几家一点儿也不一样。他特别烦好好的一家店装潢的粉嫩嫩的,感觉一个好好的小女孩儿进去转一圈儿出来说话都嗲的不正常。而且还有墙上面贴着的乱七八糟的便利贴,字儿好一点还罢了,那种七扭八拐的狗爬字写出来的“我爱你”让人只觉得这简直就是报复社会。

  韩以诺进店门儿的时候专门看了一下店名,是“向右走”。于是就没忍住问了一下严冬棋:“是不是还有个‘向左走’啊?”

  严冬棋无奈的挑了一下眉:“我都准备换店名了。十个有九个都问这个,太烦了。”

  韩以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严冬棋一边推门一边扭头冲他说:“‘走的太左,掉坑里撅折了’,这是官方回答。其实吧,就是周大爷开了一家‘向左走’,撺掇我开了这个一块儿。结果他丫鹌鹑蛋那么大点儿脑子根本弄不了这个,没两天就关门儿了,留我这家‘向右走’跟傻逼似的杵着,来个人就得问谁向左走了,真能把人烦死。”

  韩以诺听得乐得不行,严冬棋瞪了他一眼,推门进去了。

  一进店就是扑鼻的奶茶的甜香气,还混着竹子的清香。韩以诺放眼看过去,店虽然不大,但胜在装潢精致,让人觉得舒适。

  店内一水儿竹制的桌椅,连吧台看上去都是竹制的,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天花板垂下来编制的圆形竹笼,里面暖黄色的灯光被竹片的缝隙打散,看上去非常漂亮。

  这个点儿店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店里小声交谈,不知道从哪里溢出来的轻音乐,让整个空间内的空气都仿佛流动得更加和缓。

  韩以诺太喜欢这里了,简直喜欢的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冬棋看他这个雀跃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是不是特别喜欢?”

  韩以诺用力的点了点头。

  严冬棋失笑:“哎呦,没想到你一大小伙心里还住了个小清新啊。”

  吧台后面站了两个长得挺不错的年轻小姑娘,看见严冬棋进来就立刻乖乖地叫了声“老板”,眼神儿不断在两兄弟之间逡巡。

  严冬棋和韩以诺说了两句话后才往吧台跟前走,抬手指了指跟着走过来站在旁边的韩以诺:“我弟弟,你们都认认脸,互相给说一下。他挺喜欢这儿,估计得常来。”

  有个小姑娘看上去性格挺好,一脸灿烂的笑意:“这还用认脸啊,长这么帅,看了必须忘不了啊。”

  学校里告白的女孩子毕竟还是害羞的,所以韩以诺很少被人这么直白的当面夸过,一时间有点儿不好意思,条件反射就看向严冬棋。

  “你们别见个男的就不撒爪行吗,咱得矜持一点儿,而且我弟弟还小呢,不带你们这么调戏的,”严冬棋看见韩以诺那个不好意思又不知所措的眼神,护犊子的模式瞬间开启,“要是他过来玩,想进去自己做就让他自己做,不想做了你们就给他做,做好喝一点儿。”

  严冬棋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对面俩小姑娘眼睛放光,看看韩以诺又看看自己,你把我碰一下我把你又碰一下,还互看一眼,然后继续在他俩身上扫视。

  严冬棋被这眼神儿看得浑身发毛,又不好问她们在看什么,只好从吧台里面拽了两条围裙就拉着韩以诺进了工作间。

  他自己戴好围裙,又顺便给韩以诺系上围裙。工作间和前面的吧台之间连着一个窗口,严冬棋甫一抬头,就看到前台俩小姑娘频频转头,激烈讨论的声音模模糊糊在这边能听个大概一个两个都是面色绯红,呼吸不匀,像是每人吃了三斤日本芥末。

  他凑过去敲了敲窗口边儿的玻璃,示意俩人转过去好好上班,自己有点儿纳闷的挑了挑眉:话说“人/妻”是什么玩意儿?什么叫“老板一看就是个受”?妈蛋,老子很禽/兽吗?老子也没禽/兽谁啊,她们明明聊的是中国话,为毛老子分开听得懂,合起来一句话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严冬棋看着两个小姑娘又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的瞟了几眼,然后才意犹未尽的转回去盯着随时可能进来人的门口。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严冬棋自个儿嘀咕了一句,回身走到工作台,看着韩以诺特别感兴趣的摆弄着流理台上的各种工具,笑了笑,“看看单子,你想喝哪一种,我给你教?”

  韩以诺睁大了眼睛:“这上面的东西你都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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