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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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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女儿,我会给她最好的……沈韩烟想,他现在才知道,父母为了子女,是愿意耗费一切心力的,为了北堂佳期的将来,自己多耗些心思,又有什么要紧?他闭了闭眼睛,手上轻抚着女童的头发,北堂佳期尚且年幼,自然不懂得父亲的这些心思,只是乖巧地用小脸去蹭青年的衣襟,沈韩烟低头亲了亲她白皙光洁的小小额头,整颗心都是柔软而愉悦的,窗外点点繁花纠缠飞舞,和煦的日光寂静洒落,一室无声。

……

北堂戎渡打着呵欠睁开眼时,就见沈韩烟正坐在桌前把玩一只小小的金镯子,桌上还放着一只嵌丝点翠的首饰盒,旁边北堂佳期则是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北堂戎渡依稀觉得那镯子有些眼熟,便坐起身来笑道:“……在摆弄什么呢。”沈韩烟面上露出一分杳然的和悦笑容,静默一瞬,方道:“刚才没什么事,忽然记得以前你小时候用过的东西都还收着,便叫人拿出一匣子来,看看有什么是可以给露儿用的。”

北堂戎渡下床走过去,饶有兴致地道:“哦?也对,我小时候确实有不少好东西,都可以给佳期用用。”说着,细细瞧了青年手上的小金镯子一眼,认出了这是从前常戴的,便道:“这镯子……”沈韩烟接口道:“这镯子还是当初夫人给的,我记得你经常戴在手上。”北堂戎渡听了,心中一动,眼神顿时宁和了下来,似乎沉浸在某种曾经的美好记忆之中,微笑道:“可不是?有一次我还弄丢了,好在后来被丫鬟在假山后面找着了。”沈韩烟不动声色,神情平静得仿佛一潭秋水,却是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年的情绪变化,只温然笑道:“我见这东西不错,正想给露儿戴呢。”北堂戎渡随口笑道:“正是的,白放着也是白放,拿出来用用才好。”说着,从青年手中取过镯子,亲手给北堂佳期戴上。

沈韩烟目光明澈流动,在北堂戎渡身上微微一转,知道他对北堂迦的感情实是无人可以替代,因此思虑片刻,便不经意地道:“说起来,露儿长得虽有些像你,但我看着,却好象更有七分与夫人相似。”北堂戎渡一怔,道:“是吗。”说着,不觉细细端详着女儿的容貌,北堂佳期如今还小,自然不大能看出什么来,但北堂戎渡方才听了沈韩烟的话,心中就先入为主,越看越觉得北堂佳期的模样果然与北堂迦仿佛,遂灿烂展眉,目光当中登时有了说不尽的喜悦之意,伸手拢北堂佳期入怀,笑着抱了她亲了又亲,沈韩烟见此情景,只在旁含笑瞧着——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北堂迦在北堂戎渡心中的分量,究竟是如何之重……因此沈韩烟只是静了片刻,就将先前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道:“露儿看来确实与夫人很有缘分,‘北堂佳期’,‘北堂佳期’,乍听起来,跟夫人的名讳都是极相近的。”

北堂戎渡闻言愣了一愣,先前他倒是从来不曾注意过这一点,眼下被沈韩烟这么一提,果然‘佳’与‘迦’不就是同音么,若是把后面的‘期’字抹去,简直听起来就是一模一样了!想到此处,北堂戎渡面上不禁有蓬勃喜色,且喜且慰,眼眸瞬间明亮起来,那一份对女儿的慈爱疼宠之心越发浓重,笑道:“可不是么!”说着,把北堂佳期举起来,一连抛了几下,逗得她‘咯咯’直笑,沈韩烟在旁边见了这一幕,唇角笑意缓缓,淡若风烟,知道经过今日这一番用心,自此以后,无论北堂戎渡再有多少子女,北堂佳期在他心中,都已是独一无二,再无人可及的了。

当晚北堂戎渡便留在琼华宫,第二日一早,沈韩烟待他上朝之后,自取了帐簿一一看了,到得中午,沈韩烟用过饭,忽然想起一事,便起身从一处檀木柜里取出一把象牙柄的白纨扇,上面绣着的一双玉色蝴蝶栩栩如生,正是上次牧倾萍丢在这里的那把团扇。沈韩烟迟疑了一下,寻出一只锦盒,将扇子放进里面,就要让人送还给牧倾萍,但想一想又觉得不妥当,自己一个业已成亲的男子,却单独将一把扇子送与一个未婚姑娘家中,被其他人见了,只怕要落得个私相授受的名头,因此又叫人自库房中拣了蓬壶结秀方瓶一件,蓝田玉箫一支,九蟠春艳绣花灯一对,并几样首饰玩器等物,用半大的箱子连同那把团扇一同装了,这才唤进一名内侍,指着地上的箱子道:“将东西送到牧府,只说二小姐上回送的那些玩器,佳期很喜欢,因此今日回礼。”那内侍垂手应了,将箱子抱起,这才退下,一时沈韩烟摒退殿内侍奉的宫人,坐在榻上略略有些出神,牧倾萍那等敢爱敢恨的心意,他不是不为之动容的,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到底他与牧倾萍还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就好比当初殷知白亦是真心,但奈何自己对其并无情爱之念,更何况如今早已有家室,因此其他种种,终究只是孽缘而已。

此时午后春风和煦,日光自垂垂的纱幔中淡淡渗进来几缕,沈韩烟正自心绪杂乱间,旁边北堂佳期却是有些困了,眼皮直发沉,扯着他的衣袖道:“要睡觉……”沈韩烟回过神来,把她抱到窗边的长榻上躺了,自己侧身卧在一旁,扯过一条青如意锦纹丝绒薄被,给女孩儿盖上,用手慢慢拍她入睡,半晌,青年被晴暖的日光照得渐渐神思倦怠,鼻中闻着窗外透入的花香,不知不觉间,也自睡了过去。

沈韩烟正迷迷糊糊之间,却忽然听见外面似乎有谁在远远地说话,细听那声音,倒是北堂戎渡,只听他问道:“……今天天气还好,怎么却不见佳期在外头玩儿?”一个尖细的内监声音陪笑道:“回世子的话,少君和姑娘已睡下了。”北堂戎渡‘哦’了一声,再没说话,过了一时,窗外光线忽然一滞,明显是有人站在外面,把阳光挡住了一片,沈韩烟不知为何,却是没有起来,只继续作熟睡模样,由于隔着一层薄薄的销金纱帐,因此倒是应该看不出来。

北堂戎渡站在窗边,透过薄纱见他们父女两个睡在榻上,一样的肤如凝脂,莹腻润皙,此情此景,实是美不胜收,一时间不觉心中也软和了下来,只笑吟吟地站在外面,目光温柔,隔了窗子凝神看着他俩,也不出声,过了一会儿,这才径自离开了,沈韩烟听他走了,这才略微睁开眼,一时神情静静,片刻之后,又重新合上了双目。

北堂戎渡今日散朝之后,便在前头官署办公,眼下才刚刚回来,此时瞧过他父女俩,便回到自己宫中,脱下袍服冠带,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墨绿春裳,便乘车前往大内。

一时到了乾英宫,廊下竹帘半遮半卷,静静低垂,唯见花开无声,北堂戎渡用扇子轻轻敲着手,走到里面,一路宫人尽皆伏身,北堂戎渡随意问道:“父王在么?”有人垂手道:“……回世子,王上此时正在内室。”北堂戎渡点点头,绕过长廊,进到里面,就见珠帘之后,北堂尊越一手支颊,正斜卧在榻上小憩。

一百九十三.情关

北堂戎渡绕过长廊,进到里面,就见珠帘之后,北堂尊越一手支颊,正斜卧在榻上小憩。

此时殿中并无他人,日光浅薄如纱,泛着花香的暖风自外面徐徐吹入,将一色的湖蓝绫幕拂得微微波动不已,如同风皱春水,北堂尊越只穿着一件象牙色的薄薄春衫,呼吸均匀,衣襟周围略绣了些素净的花纹,光可鉴人的黑发用一根绿玉簪松松挽住大半,兀自熟睡着,几缕光线淡淡漏在他半侧着的脸上,剔透的肌肤有着半透明的质感,似乎微微泛出柔和的光芒,映着那修眉薄唇,直将窗外新开的一丛鲜妍海棠都比了下去,北堂戎渡轻缓地走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北堂尊越,只见他父亲侧卧的姿势慵懒而放松,几丝墨发不动声色地隐没在衣领中,引出无限的遐想,薄软的春衫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修长的双腿线条,令人心旌神摇,仿佛只这样看着这个男人,就已经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北堂戎渡心中暗赞,他安静无声地看着男人的睡容,心中觉得颇为宁和,好象有什么融化了开来,既而轻轻伸出手去,抚上了对方的眉毛。

习习清风自窗外而入,清爽宜人,就在此时,北堂尊越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仿佛饶有兴趣一般地慵懒瞧着他,北堂戎渡一愣,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好象是偷糖吃的小孩子被大人当场抓住了一样,竟有些莫名地心虚起来,只下意识地灿然一笑,露出洁白如贝的牙齿,出人意料地有几分无邪的意思,呐呐道:“……你醒啦。”北堂尊越一伸胳膊,扯着北堂戎渡的手就把他带到了榻上,侧身一手拥住,将儿子整个地包容在怀中,微微眯起眼,道:“……怎么忽然想到来这儿了?”北堂戎渡把脸贴在父亲怀里磨蹭了两下,带着几分从容的倦意,笑道:“不行吗。”北堂尊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偎得更舒服些,一面从少年手里取下折扇,打开扇了扇:“……本王可没说不行。”北堂戎渡笑了一下,感知到父亲的温和与亲昵,因此把脸贴着男人的肩胛,只笑盈盈地轻松说道:“是我把你吵醒了吗?”北堂尊越用指腹细细地磨着他光滑的右颊,面上透着慵懒性感的气息,懒散道:“……不然还会有谁?”

北堂戎渡闷闷地笑,却张嘴隔着衣衫去拱男人的胸口,北堂尊越一手合起折扇,‘啪’地一声在他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轻斥道:“又闲得慌了,嗯?”北堂戎渡哼哼着不应声,等到拱了几下之后,便感觉到一处突起就藏在薄薄的衣料下面,因此马上含住了,隔着衫子就仿佛吃奶娃娃一般地嘬了起来,北堂尊越闷哼一声,下腹微微收紧,对少年的这个毛病实在有些无可奈何,索性便由着他,北堂戎渡伸手揽住男人,贪婪地埋在对方胸前重重吮吸了几下,不过很快就觉得似乎不过瘾,于是用手将父亲的衣襟向两边扒开,露出一片健美的胸膛,其间两处殷红的乳首赫然在目,北堂戎渡舔了舔嘴唇,温热的鼻息拂过北堂尊越的乳尖,这才觉得满意了,登时便凑上去含住其中一个,没过多久,又换到了另一边,轮流着吮吸把玩。

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胸口传来,令人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滋味,北堂尊越眉头微蹙,虽然绝对不是厌恶这种行为,不过到底还是不太习惯,因为少年的举动并非单纯只是床笫间的狎昵爱抚,而更近似于一种……怎么说呢,更近似于给他一种正在为对方哺乳的错觉,而哺养孩子,分明只是女人的天职,身为男性,骨子里的本能使得北堂尊越下意识地感到很不自在,他忍耐了一会儿,但北堂戎渡却似乎根本没完没了,因此最终北堂尊越到底还是有些烦躁了,捏住儿子的下颚,把他从胸前推离了一些。

北堂戎渡正舔吮得津津有味,此刻忽然被推开,自然不满地又重新缠了过来,北堂尊越见状,便皱眉道:“……本王是你爹,不是你娘,难道还真能像你娘一样,给你喂奶不成!”北堂戎渡听了这话,仿佛是愣了愣,神情几乎有一瞬凝滞在了那里,既而便重新恢复了常态,微微敛眸道:“……你不喜欢就算了。”说着,翻过身去,背对着男人,意似浅寐。

北堂尊越见了少年这个模样,心中忽然就生出了几分懊恼之意,后悔不该提起他母亲,男人迟疑了一下,有些犹疑地伸出手去,仿佛有点儿僵硬的痕迹,然后扳住了北堂戎渡的肩,将他翻了过来,抱到自己身上,随后微吸一口气,一手将儿子的头按在自己的的胸膛间,闷闷道:“……算了,你爱弄就弄罢。”北堂戎渡把脑袋抬起来,望向父亲的脸,清亮的目光里似乎盈盈满满地装了些什么,被某种情绪悄然覆盖,他轻轻捏住对方的手指,然后低头不断地慢慢亲着男人的脸颊,北堂尊越对儿子这样的亲近表示欢迎,舒开双臂,将强壮的身躯展开,把北堂戎渡整个人都裹在怀里,甚至连两条结实的长腿也微微张开了些,让北堂戎渡可以置身其中,最大程度地紧密拥揽着他,这样蛊惑人心的举动,让北堂戎渡忽然就生出了一种错觉,就好象是仍旧待在母亲腹中那样的温暖与安全——不,比起那样,甚至更可靠,更舒心,哪怕这仅仅是来自于他父亲暂时性的举动,也让他格外珍惜……北堂戎渡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渐渐放松了下来,他伏在北堂尊越身上,把脸埋在对方温暖的颈窝里面,一手则揉搓着男人的胸膛,此时他心底最细微最幽暗的角落里,突然隐秘涌动着一个暗沉的念头:很想得到这个男人,将他拥抱占有,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得到他,看着父亲俊美的脸上流露出痛楚的表情,看着这个霸道独断的强势男人是否也会有软弱的一面?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向来强壮又漂亮的的身体,在内部究竟会是什么滋味?是不是与外表截然不同,柔软炽热得动人?——

这具迷人的身体他喜欢,这个暴虐霸烈的灵魂,他似乎也很喜欢!

欲望的触动其实往往只是刹那之间的事,这个念头一旦上来,就再也按不下去了,北堂戎渡的眼眸幽沉了一下,某种本能开始复苏,随即脸上就挂起了莫名的奇异微笑,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无法察觉——情欲来得如此强烈,不过他必须小心一些,把这念头遮掩起来,不动声色地去引诱男人,让对方自己不知不觉地踩进陷阱里才好。

因此北堂戎渡动了动身子,渴望占据了上风,贪婪地磨蹭着男人的身体,借着彼此肌肤相贴的掩护,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在父亲身上蜻蜓点水般地灵活轻抚,同时去舔北堂尊越坚硬的下巴,北堂尊越挑高了眉,一双凤眸徐徐眯起,薄唇也弯了弯,对于少年这样并不常见的主动,自然乐于回应,哪里舍得推开,不过还没等他采取什么行动,北堂戎渡就已经将那微微滑动的凸高喉结张口含进了嘴里,满含情色味道地柔柔吸吮,在上面留下湿漉漉的涎水,下腹两腿间的位置也兀自摩擦着父亲的小腹,北堂尊越哼了哼,眼睛情难自禁地半眯着,似乎感觉很不错,右手张开罩住了少年的头颅,在浓密的黑发内轻搓着对方的头皮,北堂戎渡仿佛在笑,嘴唇蜿蜒而上,轻轻啃咬着男人犀锐的下巴尖儿,间或伸舌舔吸,就仿佛是在故意折腾人一般,动作慢得不可思议,北堂尊越有些按捺不住,很配合地主动稍微仰起脖子,并不设防,只命令道:“……你就不能快点儿?本王没耐性陪你磨着玩儿。”北堂戎渡重重吸了一下对方的喉结,没有违抗他的话,只蓝眸闪了闪,低低地笑出声来,道:“好了好了,我不玩了,你安安静静躺着,让我亲一会儿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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