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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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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用一种夸张的方式大力地舔舐着儿子粉红的牙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时而轻柔,时而激烈,他肆意揉搓着少年因为投鼠忌器而不敢反抗的柔韧身子,扯开衣襟,将北堂戎渡身上的衣服褪去了大半,露出大片大片结实平坦的雪白胸膛,以及浑圆如玉的双肩,用掌心在上面轻轻摩擦着,北堂戎渡的眉头紧拧起来,反抗的动作不敢太过激烈,甚至是小心翼翼,只忽然急促出声道:“父亲,不要在这里……”

北堂尊越不以为意,只是把嘴唇暂时从北堂戎渡被舔咬得通红湿润的双唇上离开,改为深深埋首到儿子的颈窝里不动,品味着还残存在唇齿之间的余韵,然后把嘴贴到北堂戎渡的耳朵上,轻笑着呢喃道:“……不行。”这声音轻柔如水,听起来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就好象是慈爱的父亲怕吓到了儿子一样,可与之完全相反的是,他的两只手却极其情色地在北堂戎渡的身上抚弄,一路撩拨着所有敏感的地方。

少年赤裸的胸膛白若新雪,这使得上面的两处红晕格外醒目,北堂尊越笑了笑,一面揉捏着那柔软的乳首,让它们逐渐不受控制地本能挺立起来,一面将温暖的吐息轻轻喷在北堂戎渡柔嫩的耳垂上,把带着磁性的声音顺着耳朵传入北堂戎渡的脑子里,温柔地低低道:“……渡儿,不要怕,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北堂戎渡喘息了一声,整个人被男人强壮的身体紧紧裹住,却不敢激烈地挣扎,只小幅度地抗拒着,觉得眼下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就如同一场巨大的梦魇,急声道:“爹,你想怎么样都行,我只求你别在这里……求求你。”

北堂尊越的手顺着北堂戎渡光滑的身体渐渐下滑,一边动作,一边轻声抚慰道:“渡儿,安静点儿,别怕……不过如果你想大声地叫,也无所谓,等有人进来了,就让他们看看你和本王到底在做什么……”语气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低笑,声音里带着某种引诱,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北堂戎渡,道:“本王不喜欢你心里有任何其他人,一点儿也不喜欢……本王不允许,不甘心。”他说着,又重复了一遍,残忍而傲慢:“……本王不允许。”

北堂戎渡眼睁睁地感受着父亲给他带来的一切,徒劳地微弱躲避着,明明有着力量,却不得不压抑住,他无法形容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罪恶,无助,耻辱,无望,软弱,统统拼命咬噬着他,在他母亲的遗体旁边,他的父亲,强迫他一起表演着这一幕违反伦常的活生生戏码,而他却不能反抗,只能被动地、懦弱地承受着这一切,而作为他父亲的这个男人就抓住了这个弱点,对他肆无忌惮地任意施为,想任何想做的事情……——

天呐,周天神魔仙佛,谁能阻止他,谁能救救我。

北堂尊越伏在少年的耳边,吻对方光洁如玉的脸颊,眼里是志在必行的冷酷神色,但笑不止,修长的手指伸进北堂戎渡的裤子里,声音低哑道:“真是听话的好孩子……”北堂戎渡身体一震,感受到父亲的手指已经握住了自己,他甚至有些绝望地用手死死抓紧了玉床的边沿,尽量不要让自己碰到北堂迦的身体,浑身战栗起来,他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北堂尊越,用力看着,眼前支离破碎——那五官明明是他所熟悉的,可这个人又是陌生的,那眼神冰冷,挣扎,不甘,暗昧,矛盾,温柔……他不可以反抗,只能被迫着接受,看着这个男人把他一点一点地逼到绝境上。

但是当北堂尊越伸进他裤子里的手开始温柔地撸动时,北堂戎渡再也忍耐不住,终于还是爆发了,眼中染着悲愤交加的颜色,突然嘶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北堂尊越低笑出声,并且声音逐渐加大,最终大笑起来,然后低头用力舔着北堂戎渡的耳垂,一手抚弄着对方的分身,另一只手则将他牢牢固定在怀里,在北堂戎渡的耳边不停地低语着,挑逗着,道:“你说呢……”紧接着就埋首在北堂戎渡的胸前,尽情享用这年轻的身体。

北堂尊越的技巧高明得可怕,熟练而刁钻,以前在两个人狎昵云雨的时候,北堂戎渡往往都会沉迷于他父亲所带来的这种心底深处最隐秘最邪恶的快乐,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却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其中的美好,不但没有丝毫迎合,甚至只觉得那一下一下的挑逗就仿佛是最残忍的酷刑,毫无快乐可言,任凭胸前的乳首被父亲吸吮啃咬,胯间的那根东西也被揉捏着,把玩着,他半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也依旧没有反抗,只有呼吸却慢慢地由激烈逐渐变为平静,他艰难地用一只手摸索着从袖子里寻到一条锦帕,然后抖手微扬,让那雪白的织物笔直而前,既而轻飘飘地落下,盖在北堂迦沉静安恬的面容上——

不要看。

那只手还在持续着撩拨,北堂戎渡紧闭双目,只微微张开唇,低声道:“为什么……”北堂尊越抬起头,去舔舐他的眼睛,温柔道:“你知道的。”北堂戎渡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突然一口咬住了父亲的肩头,然后在身体的一阵微微抽搐当中,将几注滚烫的白液从体内喷溅出来,满满地黏了男人一手。

父子两个人就这么状似亲密地贴在一起,北堂戎渡半坐在冰凉的玉床上,一动也不动,而北堂尊越只是温柔地搂着他,不住地轻吻他的头发,直到很久以后,才将那只右手从北堂戎渡的裤子里抽出来,看了看上面染得满手都是的浊白,既而很自然地用舌尖舔了一下,之后取出手帕揩净,又给北堂戎渡擦拭了一番,这才动手替少年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衣裳,将一切都弄得熨熨帖帖。

北堂戎渡任男人摆布,然后看向北堂迦,突然之间,将面孔深深埋进自己的双手当中,低低笑了起来。

二百零六.剖心

北堂戎渡低笑几声,然后等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是一派平静之色,他从玉床上下来,整一整衣冠,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用一种平淡的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对了,我有一件事,要和爹说……我已经决定,要纳同平章事府牧二小姐为侧妃。”

北堂尊越听了这话,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就好象是没听见一般,或者是根本就不在乎,可眼里一瞬间却闪过什么,然后只是审视着北堂戎渡的眼睛,既而就从少年的眸子深处,看到了某种叫人心底生寒的冷漠,以及类似歇斯底里的排斥与抗拒……北堂尊越看着北堂戎渡眉宇间隐隐现出的寂淡神情,在刚才一时的冲动过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但胸口却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就仿佛随时都会被挤出来,宽大的衣袖掩映下,看不见男人握紧了拳,连指节也变得微微发白。

但北堂尊越却还是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脸上的神情也尽量弄成慈爱又温柔的模样,甚至将英俊的面孔微微靠近一些,用再和缓不过的语气轻柔说道:“我们不说这个……渡儿,你是在生气吗,跟本王赌气?”男人说着,深邃而锐利的凤目中有一丝极为复杂的颜色,却还是耐心地柔声哄慰,抬起手就想要去抚摩北堂戎渡的脸颊:“……好孩子,你是因为刚才爹那样对你的缘故么?这样赌气。”北堂戎渡没有说话,冷静而专注地看着男人,却微微一偏头,避开了那只伸过来想要碰触他的右手,让其落了个空,北堂尊越见状,眸底一凛,同时脸色也不由得僵了一僵,可还是薄唇带笑,只缓缓收回了手,换上一副看起来十分自然的笑脸,轻声道:“好了,别闹别扭了……不许跟爹这么闹脾气。”

殿内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寂静当中,北堂戎渡一愣,随即突然就笑了起来,仔细凝视了面前的北堂尊越片刻,随后下巴微抬,依稀是矜傲的样子,就好象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一字一字地迟缓道:“跟你……闹脾气?”他摇了摇头,薄唇紧抿,似乎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又好象是在自嘲:“……我没生气,没有。”北堂尊越看少年这个样子,眼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怒气,但他极力忍耐着,声音里却无法避免地有了一丝生硬之意,道:“怎么,刚才的事……就真的让你这么不待见本王了?”北堂戎渡没有再说什么,彼此就这么一反常态地僵持着。

令人几乎快要窒息一般的长时间沉默之后,北堂尊越突然间低声笑了起来,他用力一把攥住了北堂戎渡的手,胸口痛痒交加,沉甸甸地快要把什么坠下去了,几乎再也不能忍耐,他一字一句地邪笑着质问道:“好,你就是这么对本王的吗,你娘是宝,本王就是草?本王对你那么多的好,却统统都抵不上一个早就死了的北堂迦,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对本王!”

北堂尊越说着,笑不可绝地缓缓重复了一遍:“……你怎么敢,这么对本王。”

北堂戎渡的呼吸微微艰难起来,他发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眼中居然透露出了散乱失神的迹象,这个发现让他感觉到心底开始涌动着一股强烈之极的陌生情绪,蠢蠢欲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看在北堂尊越眼里,却以为少年是在默认了,因此大笑起来,此刻男人那英俊面孔上的表情非常奇特,有复杂混乱的爱意,同时也有刻骨的浓浓失望……“好,好,好!”北堂尊越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笑着用力去拍北堂戎渡的肩,声音却柔和得近乎诡异,只道:“原来不管本王怎么做,到头来都只是一厢情愿,你的心从来都不在本王这里……在你眼里,本王永远都只是你父亲而已,你之所以和本王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怕你父亲不要你了,不再爱你,关心你,是不是?戎渡,你没有爱过本王,你只是需要本王,用一切方法来挽留你要的父亲……你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母亲一个人,只有北堂迦,其实事实一直就是这样,只不过是本王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北堂尊越说着,心底渐渐冰冷如万丈渊潭,寒得齿冷,他意兴阑珊地笑着,深深地看了北堂戎渡一眼,忽然间转身拂袖而去:“……好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罢。”

男人转身大步离去,高大的背影山一样沉重地压在北堂戎渡眼底,北堂戎渡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心跳如擂,胸腔中突然塞满了令人胀得发疼的东西,一股隐约的恐惧就这么紧紧攫住了他的心,他的肺,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并且无迹可寻,就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如果自己不去做些什么的话,那么就会有某个非常宝贵的东西就要失去了,不复存在,即使以后还能够重新再抓回来,也不会是最开始时静水深流的样子了,总会缺点儿什么,有什么无法去弥补的遗憾,并且任何人也对此无能为力……此时眼看着北堂尊越的身影已经即将隐没在巨大的玉照屏另一面,北堂戎渡突然间心绪如麻,心头骤然大乱,无数往昔滚滚涌上,纵使彼此之间一直有着奇妙而深远的羁绊,却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不舍过,他的全副神魂似乎都飞离了,牵系在这个即将离开的男人身上,他突然明白了如果没有这个独一无二的人的话,那么就算是生命中还有其他很多东西,他的世界也一定将会变得残缺起来,不复精彩。

父亲也好,情人也罢,什么都无所谓,只有这个男人,总是不可替代的……因此北堂戎渡再也顾不得任何人,再也想不起任何事,什么都浑不在意,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个人离开,不能让对方离开自己——

不,不,不准走!

北堂戎渡倏然间疾步而向,如同失佑的雏鸟,去扑向那个温暖的巢窠,他浑身发烧,全身的血液轰隆隆地奔涌,他不知道自己跑得有多快,用了多久,他只感觉到自己狠狠地整个人撞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然后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死死用手臂抱住了对方的腰,紧紧抱着,不肯撒手,整张脸拼命贴在男人的后颈上,那样用力,连高挺的鼻子都快要被压得变了形,可他还是将两条胳膊缠得越来越紧,就好象是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这个人就会离开,而这种惶惶不安又很快演变成一丝又痛苦又甜蜜的感情,促使他的手在男人结实的腰身上抓得越来越用力,抱得越来越紧密,甚至都听到了肋骨不堪重负的声音,有若温柔的酷刑,抱得那么紧,那么疼,就仿佛一旦松开,就再不能这样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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