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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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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压抑的后果,往往却是更加猛烈的爆发,北堂尊越此时不知道是为什么,思路就好象是被暂时掐断了一般,身体如同被谁定住了,几乎无法动弹,心里却有着极大的震动,胸口微微起伏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北堂戎渡这样主动地近似于完全抛去了自尊心,没有人能够告诉他,到底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其实无论北堂尊越的心肠多么狠硬,无论他的武功多么高强,无论他是否高高在上,他始终都是个被感情俘虏的男人,如此矛盾,如此纠缠不清。

北堂尊越微微动了一下被抓住的右手,但是北堂戎渡却抓得很紧,好象根本不容他挣脱开来,其实即便是这样被人抓住手,但北堂尊越当然不是不可以挣脱出来的,也自然完全可以让事情就此停止,可是在这个时候,自己的手被北堂戎渡死死地抓住,那样用力,就好象恐惧着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那滑腻的掌心温热着,透过皮肤把温度传递过来,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肌肤出了薄薄的汗意,那是紧张与害怕的体现,那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孩子般渴望而无助的挽留,令北堂尊越丧失了力气,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自己去推开对方。

其实明明已经离开了,却又终究忍不住回头,挣扎在矛盾当中,放不下,放不掉,于是北堂尊越突然就觉得整个人仿佛都热了起来,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忽然就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身体却完全诚实地遵循着本能,心底最深处就如同有什么蛰伏的怪物,急于挣脱而出,隐隐有了燥意,他鬼使神差地跟随着北堂戎渡操纵自己的那只手,微微揉搓着对方圆实的臀,甚至开始轻轻地掰弄着紧并在一起的臀瓣,五根长长的有力手指包抓住那弹性十足的臀肉,一松一紧地下意识捏搓起来,稳住那极富弹性的部位,缓缓揉挲……此时北堂尊越已经隐隐约约地知道,无论究竟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自己的坚持,也到底还是已经动摇了起来,只因为太贪恋那一丝温暖,所以即便知道不能够,却仍然本能地不愿意去无情地推开这个人。

事到如今,北堂戎渡索性也不再多做些什么了,一条手臂紧紧地勾住北堂尊越的脖子,用力地缠着男人的头,很方便地顺势将脸埋在父亲的胸口处,用自己的身体将北堂尊越紧紧地压在椅背上,慢慢地闭上双目,一动也不动,头颅靠在北堂尊越的胸前,但这个姿势只持续了一瞬,之后北堂戎渡马上就一手搭住北堂尊越的肩头,一手绕过对方的后颈,将这个强壮的男人极力拉向自己,开始用脸颊徐徐磨蹭着男人半露在空气中的胸膛,让两个人身体紧贴着身体,灼热的亲吻便不住的落了上去,一面用修长的手指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去扯开北堂尊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襟,挑开彼此的衣带,一面用两片火热柔软的嘴唇,在北堂尊越强健的胸膛间贪婪地舔吻,将一个个濡湿的印记留在对方白皙结实的胸脯上,北堂尊越靠住椅背,不由自主地任凭北堂戎渡这么做,没有阻止,而北堂戎渡则低声轻喃着,灵巧的手指摩挲着父亲光滑的肌肤,抚摸着那胸膛,毫不犹豫地从锁骨一直亲吻到乳尖,舌头轻轻在每一寸肌肤上滑过,偶尔在经过上面的吻痕时,则用力吸吮下去,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如果真的没有了你,我到底要怎么办?所以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再次开始……

两人都是极俊美的男子,彼此密不可分地将身体贴合在一起,毫无保留,北堂尊越被北堂戎渡这种极度情色的举动激得皮肤表面一阵颤栗,忍不住眉心直跳,因此不由得微微喘息了一下,但又及时将声音湮没在咽喉里,嘴唇下意识地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此时他感到自己仿佛有窒息的错觉,全身滚热中掺杂着躁动,并不是不能够推开这个诱惑他的人,而是不愿推开,此刻北堂戎渡的热情点燃了血液中的某种东西,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奇异享受,身体里的情欲已经燃烧起来,脑海中微微有些昏眩,近似意乱情迷,右手情不自禁地握住北堂戎渡紧实的臀肉,往上托了托,让两人贴得更紧,同时也让那处已经有了反应的膨胀欲 望灼热地抵住了北堂戎渡的臀部,火烫的坚硬紧贴着裤子,而另一只手则在对方的大腿根部本能地捻弄着……北堂戎渡低低喘息一声,明明一开始只想单方面地引诱北堂尊越,可眼下情欲却好象沸腾起来,整个人都想要化在这个人的身上,什么东西在此刻都好象不太重要了,只要彼此这般继续桎梏下去,下一刻,他的两只手已紧紧拥着北堂尊越的腰,湿滑的舌头准确无误地卷住男人相对敏感的乳首,舌尖在上面轻轻滑动,然后深深吸吮起来。

彼此都是随性而为的野兽,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拼命去压抑,一个却在等待时机,甚至不择手段地去诱惑,北堂尊越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禁不住微微一颤,仿佛仍然不适应这种行为,但是感官上无法忽略的刺激却已经让人不能够再完全坚持着什么,连空气都滚烫起来,脑海里全都是怀中的这个人,北堂戎渡沿着他的胸膛一路舔上去,渐渐加大力道,留下一串暧昧湿润的红色,然后埋首在父亲的颈窝,用力将唇抵上去亲吻,如同吞噬,也如同狂热的需要,他隔着男人雪白的肌肤,可以看得见下面淡色的脉络,心中突然就涌起张口去咬破的冲动,他恍惚想着,半晌才将头自北堂尊越的锁骨处移开,沿着脖子咬住了对方的耳垂,舌尖细细舔着那耳廓,整个身体都因为情欲而舒展开来,呻吟不可避免地代替了喘息,从微张的红润双唇中逸出,自咽喉的深处挤出含义不明的喟叹,低声呢喃着道:“二郎,二郎,抱我……”——

性与爱,是对应的两面,如果没有毫无保留的彻底结合,又怎么容易有真正的刻骨铭心?

北堂尊越听了怀里人的低语,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不住将火热的欲望狠狠顶紧了北堂戎渡浑圆的臀,甚至不需要进入,单单这样抵着,就已经快要失控,有着几乎炸开的感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满满的焦躁与不耐,想要不顾一切地占有,他努力压抑着想要像野兽一样把北堂戎渡按翻在地的冲动,微抿的薄唇中传出混杂了低吟与挣扎的声音,如同徘徊在心底最隐蔽角落的咆哮,刺激得双唇微麻,此时迷离与亢奋交织着更多复杂的情绪,从那狭长的金眸中混乱地闪过,是激热欲求的神色,北堂尊越晃了晃神,在这样缠绵却犀利的诱惑下,理智已经开始模糊,身体却随着露骨的勾挑而越来越热,一只手遵循着雄性的本能,沿着北堂戎渡柔韧的曲线一路往下摸去,另一手则绕过对方的腰部,将人环进怀里,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响声……那嗓音带着迷离之意,北堂戎渡突然间紧紧挽住男人的脖子,凑向北堂尊越的薄唇,给他一个缠绵的吻,从牙齿到舌头,简直带上了要把人吃下去的意思,不遗余力地让北堂尊越的口中布满了自己的味道,一面伸手拔下自己髻间固发的簪子,让瀑布般的黑发散垂开来,披在衣衫半解的白皙身体上,他当然感觉得到臀下那灼烫的硬物,因此索性一只手伸到下面,隔着裤子握住了北堂尊越火热的欲望,既而五指微收,轻轻套弄起来。

但就在这时,就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北堂尊越却仿佛蓦然惊醒一般,心头一滞,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地作出了反应,突然间双臂挥开一振,已然一个用力,将正偎依着自己的北堂戎渡从大腿上径直推了下去,同时自己也猛地站起身来,可怜北堂戎渡正沉浸在彼此缠绵的氛围中,毫无防备之余,竟被他就这么粗暴地推开,摔在了地上,脊背重重磕上冰冷的地面。

这一摔让已经动情的北堂戎渡回过了神来,原本微微泛着桃花色的脸颊,在下一刻迅速地褪去了上面的红晕,似乎是被摔得清醒起来,几缕鬓发交错在脸侧,眼睛却只顾直视着北堂尊越狭长而微微上挑的双目,那金色的眼珠里一片沁凉入骨,极快地消去了先前的迷乱,再也找不到刚刚还燃烧着的痕迹,即便刚才还是情欲纵横的时刻,可此时那双眼睛却已经清明起来,没有残留着什么迷离缠绵的色彩……北堂尊越不知道自己眼下的目光,就如同硬刺一样深深扎在北堂戎渡的心里,北堂戎渡看着他,一颗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觉得自己好象赤裸裸地,就要被北堂尊越的目光直接洞穿身体,将自尊碾个粉碎,什么也不剩下。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北堂戎渡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忽然间就在唇边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微侧过身体,不想让北堂尊越见到自己此时脸上的神情,只用手整理着衣物,他眯着眼睛,密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波动,不愿意让另一个人看到自己眸子里,那已经耻辱似泪一般的流淌。

二百七.相煎

北堂戎渡眯着眼睛,密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波动,不愿意让另一个人看到自己眸子里,那已经耻辱似泪一般的流淌,他飞快地胡乱理好了衣服,脸上的表情犹如冰块雕刻,有什么东西慢慢晃入深邃的眼里,隐隐有着就此崩溃下去的预兆,那明灭不定的眼睛注视着北堂尊越,里面是难以言传的味道,似哭又似笑,可转眼间,他就忽然咧着嘴笑了起来,那是一个只对着北堂尊越才有的笑容,紧绷的唇线微微上挑,燃出扭曲的火花,慢慢道:“……真的不行吗?我刚才,我北堂戎渡刚才,就像一个最下三滥的婊子一样,拼命讨你喜欢,但是你,却连上我的兴趣都没有……哈哈……”北堂戎渡笑着,柔滑顺长的黑发随意地散披在身后,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正在不可自控地开始颤抖,即便是想要强行挺直了脊背,也可悲地做不到,无力的沉重感铺天盖地而来,冲涌在身体的每一处,甚至连整个胸腔都好象要被爆开。

北堂戎渡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发疯了,被逼得走投无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待感情就像是一个傻子,等到真的发现它很重要的时候,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当作宝贝珍藏起来,患得患失,如果一旦丢了的话,就会承受不了,难过得撕心裂肺……北堂尊越看着北堂戎渡笑不可遏的样子,霎时间五脏六腑隐隐觉得闷痛,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会那么做,那样粗暴地将北堂戎渡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或许这只是下意识地那么做了而已,但显然,北堂戎渡受到的打击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沉重,在这一刻,北堂尊越忽然想要伸出手去抱住北堂戎渡,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可是不论这个念头如何强烈,也终究敌不过理智,就那么僵硬地站着,很快就让冲动渐渐在灯光下安然覆没,再也兴不起什么波澜。

“很好,很好,看来,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原来我,什么都不是……”北堂戎渡自嘲地低低笑着,他偏过头,望着淡金色的灯光中的北堂尊越,漂亮的蓝眼里有虹光摇动,他笑了一会儿,然后就整了整衣襟,慢慢在刚才自己搬过来的那张椅子上坐下,目光紧紧地粘在北堂尊越的身上,脸上敛去了笑,变得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明亮的灯火之中,北堂戎渡的面容格外被勾勒得清晰了几分,那五官并不过于刚棱坚硬,面部的线条弯曲适度,轮廓协调,肌肤表面光洁如玉,显露出粉腻洁净的淡红之感,那种柔和与滑腻,连豆蔻年华的娇嫩少女都自愧不如,只凭着这副皮相,如果他愿意的话,轻而易举地就会有无数的男男女女甘心倾倒在脚下,可是在刚才,他却被另一个人无情地从高高的云端推下,重重摔进不见底的深渊——

也许人往往在失去了以后,才会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等待的,只是最初的那一个人。

北堂戎渡神情略带疲惫,坐在椅子上,用微微颤抖的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支纸烟,胡乱塞进嘴里噙住,然后用火石点燃,他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北堂尊越,从那一双狭长的眼睛里,他只找到了无关紧要的沉默,北堂戎渡机械性地笑了一声,用两根手指夹住纸烟,将袅袅的白雾吐出,模糊了面容,道:“……为什么你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别说什么用完了的敷衍话,只要你想,你就可以给……我很喜欢你,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这么在意谁,可是你却做到了,你让我为了你,心甘情愿做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做的事,就像一个最下贱不堪的婊子,用尽全力去勾引男人,但你却不但不为所动,甚至还认为我无耻恶心,是罢?”北堂戎渡似笑非笑,自暴自弃似的从嘴里徐徐吐出毫无波动的每一个字。

“……闭嘴,你是朕的儿子,是北堂家的男人,朕不允许你这么轻贱自己!”北堂尊越听见自己冷冷地开口,简单而明了,隐隐有着愤怒,此时他双目当中的色泽如同烈酒,可其中的温度却又是冷的,许多往日里两人之间的愉快画面呼啸着涌了出来,但仍然不得不硬下心肠,只因为不想再次受到伤害……北堂尊越压下心中的翻涌与矛盾,也同样坐了下去,父子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四目相对。一时间北堂尊越静默着,心里却在强行让自己表现得看起来更冷漠一些,沉声道:“朕一向做事,都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戎渡,别让朕看不起你。”

“……这就是你的回答,父亲?”北堂戎渡瞬时间仿佛被什么凌厉的东西刺出个窟窿,他突然间大笑起来,神经质地哆嗦着手,从嘴里拿下叼着的纸烟,嘿嘿笑着道:“是了,我早就应该明白,说什么该死的山盟海誓,矢志不渝,统统全都是狗屁,全都是假的,亏我一向还自诩聪明人,居然真的会相信这种虚幻的东西……我真的是个白痴,真的一点儿也不冤。”

北堂戎渡神经质地说着,几乎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心脏都好象快要不堪重负,停止跳动,脸颊两侧很快就涨起了不正常的潮红,他似乎想要在椅子扶手上磕一磕烟灰,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有些不听使唤,那支被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的纸烟差一点就要从手里滑脱,掉在地上……北堂戎渡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坚韧的一个人,无论什么也不能将自己打倒,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自己根本就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能够承受任何打击,而更可悲的是,面前的男人比他更为强大,除了苦苦哀求以外,他根本没有办法去采取强硬的手段,来挽回任何东西。

北堂戎渡忽然垂下脑袋,沉默地把脸埋在双手当中,肩膀微动,北堂尊越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在哭,但片刻之后,北堂戎渡就重新抬起了头,不知道是否是产生了错觉的关系,那俊美英逸的脸庞因为过于白净,在灯光下甚至显露出了一种淡淡的狰狞之感,几乎目眦欲裂,北堂戎渡突然间狠狠碾灭了手里的纸烟,整个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什么可怕的行为,然后一把抓紧了椅子的扶手,五指用力攥着那木质上等的光滑扶手,声音当中透出极力压抑的歇斯底里之气,近乎咆哮起来,可那其中却又隐隐地藏着乞求的味道,甚至有些低声下气,两眼死死盯着北堂尊越的脸庞,眼中射出炽热而希冀的光芒,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说道:“……所以说起来,你是绝对不肯原谅我了?完全不肯,是吗?……连一次,都不可以?”

北堂尊越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他很好地掩饰了下去,一直保持着平静的面孔上,泛起一抹漠然而威严的神色,声音并不大,但是足以让北堂戎渡听得清清楚楚:“渡儿,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并不是朕不肯原谅你,而是你实在让人不能放心,朕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不相信你……说起来,朕又能相信你什么呢?你也许不能接受,但朕绝对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再遇见这种问题,再有下一次。”这番话一出,北堂戎渡原本面上的疯狂之色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僵滞住了,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椅子扶手,胸口微微起伏着,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北堂尊越,眼里的汹涌逐渐开始变得平稳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莫名的哀色与无望,慢慢蔓延开来,扩大在整个脸庞上……殿中死一般地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戎渡忽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抬起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然后用手指轻轻拨开遮在额前的细碎发丝,目光胶牢在对面北堂尊越英俊的面孔上,很慢很慢地低声道:“求你了……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这一回,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发誓,你的担忧,永远不会成为现实,好不好?”

“……朕不能相信,不想再去试一次。”北堂尊越注视着北堂戎渡年轻的面容,缓缓说道:“渡儿,你自己刚才都说过,什么誓言都是假的,所以,朕不相信你的保证……也许你的承诺在现在确实是真心的,朕也相信这一点,但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这种情况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你已经把朕的耐心和容忍都消耗尽了,朕,不想再赌。”北堂尊越说着,微微眯起眼睛,表情平静:“戎渡,你应该知道,北堂家的男人,全都是自私的,你不例外,朕也一样不例外。”

北堂戎渡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听着,等到北堂尊越最后一个字吐出口,忽然就惨然一笑,然后低头抱着脑袋‘嗬嗬’地笑了起来,他想要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样子,可是却根本无法做到,那声音当中有着无助,也有着颓然与不甘,修长雪白的手指用力插在在浓密的黑发里,指甲几乎陷进了头皮,过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说道:“你不相信我,不愿意相信我……爹,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也许是因为从前你一直在我面前展露的都是又温和又慈祥的一面,所以我才渐渐忘了你其实就应该是这样硬心肠的人才对,这才是真正的北堂尊越,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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