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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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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泡脚确实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北堂尊越微微松了脸,一副很是受用的表情,谁知旁边北堂戎渡的脚刚一扎进水里,就马上咦道:“……烫!”立刻把双足踩在了北堂尊越的脚背上,北堂尊越看了他一眼,懒懒开口道:“废话,水不热还泡什么脚,也值得你一惊一乍的?”说归说,还是任凭北堂戎渡踩着自己,哪知道北堂戎渡却玩心甚重,不肯安生下来,用脚丫子一下一下地有规律踩踏着男人的双脚,北堂尊越不耐烦了,道:“闹什么?”北堂戎渡笑吟吟地踩得挺带劲儿,说道: “我这可是在给你按摩呢……”北堂尊越看他满脸狡黠的模样,索性忽然将双足一抬一踏,顿时就将北堂戎渡捣乱的两只脚牢牢地踩在了脚下,令他动弹不得,北堂戎渡被踩得‘啊’了一声,立刻挣扎道:“喂,你踩死我了你……松开,脚都被你踩折了!”

北堂尊越嗤道:“胡扯,哪里就踩折了。” 但口中这样讲,却到底还是松开了力道,一面弯腰去查看是不是真把这娇贵的情人弄疼了,就见北堂戎渡绣工精美的衣裾下,露着一双修长精致得让人忍不住去细细爱抚的腿,那肌肤是纤尘不染的细嫩,小腿肚瘦匀结实,两只赤足晶莹如雪,生得珠圆玉润,就像是用美玉雕琢而成的,惹得人心烦意乱,十个脚趾头白生生嫩莹莹的,上面还有浅浅的肉涡,趾甲处泛着隐约的粉红,这脚虽然不像女子的双足那样小巧玲珑,纤瘦不盈一握,但却好看得出奇,匀称而优雅,肌肤之间透出如同玉石一般的光泽,这样的一双脚,浑然天成一般,只怕会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被其踩死……不知不觉间,北堂尊越的手已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北堂戎渡的脚背上,缓缓替他擦洗着,连脚趾缝儿也统统不肯放过,那双足本来就有极淡的血色,这下被热水浸泡着,干脆就都红透了,一副粉嫩的模样,北堂戎渡好象很舒服的样子,浸泡在热水里的两只脚丫逐渐舒展,偶尔还会稍稍蜷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做作的成分,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这种状态北堂尊越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意味着什么他也再清楚不过,每当北堂戎渡在交欢时痛极了或者特别爽快之际,双足都会这么蜷起。

一时盆中热气弥漫,北堂戎渡微微弯着唇角,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还时不时地用圆润的脚趾头去纠缠北堂尊越的脚,北堂尊越被他这么一勾,忽然就将那雪白的赤足给捉进了手里,这一抓得严实了,就觉得那双足软滑得有些不可思议,再不想放下了,这么一来,倒让北堂戎渡微微一愣,男人的手牢牢捉着他的脚,用指头在那细嫩的脚心上一点一点地摩挲,很快就又开始变本加厉,轻柔地不住搔弄着,挑逗着,北堂戎渡刹那间就‘嗤’地一下笑出了声,被挠着的脚顿时就想往回退缩,却被北堂尊越抓紧了,动弹不得,北堂尊越的拇指间透出力道,开始在那足心上按揉不止,北堂戎渡只觉一股痒麻之意自脚底一直传递上来,不禁连连挣扎,笑不可遏道:“嗳,你松手,痒……哈哈……”北堂尊越哪里理他,直到自己把玩尽兴了才罢了手,此时北堂戎渡已经笑软在榻上,气喘吁吁,道:“你可真够无聊的……恶趣味……”

刚才一番扭动挣扎下来,北堂戎渡身上的深紫箭袖长袍已溅上了点点水渍,杏色鸾带结子也歪乱了,脸上笑得有些红,眼睛微闭着,长长密密的睫毛时不时地掀动一两下,这般情境,实是好看得惊人,北堂尊越直起身来,用旁边的毛巾包住自己与北堂戎渡的脚,把上面的水都擦干净了,这才俯身扳着北堂戎渡的肩膀,笑骂道:“……混帐,你是要作死么,刚才几乎扑腾了朕一脸的水。”北堂戎渡懒懒道:“谁让你故意先戏弄我的……莫非你不知道我怕痒?”

北堂戎渡说话之际,一副半懒半怠的样子,就连声音都是一派慵软的德行,北堂尊越扳着他的肩膀,一手拨开对方额前微乱的发丝,露出半眯缝的眼睛,那脸颊,那嘴唇,全都是红的,旁人怎么凭空猜想都是虚假,统统都不及此刻眼见为实,很有点儿叫人神魂俱醉的样子,北堂尊越只细细端详了片刻,就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北堂戎渡动了一下,双眼稍微睁大了一些,看着北堂尊越,那蓝莹莹的眸子就映在北堂尊越的眼底,北堂尊越见状,就朝北堂戎渡的眼睛吹了一口气,北堂戎渡毫无防备之下,顿时被吹得连连眨眼,北堂尊越半压在北堂戎渡的身上,一点一点地噬着他下巴周围的肌肤,那种微微的麻意让北堂戎渡推了男人一把,含糊道:“你乱啃什么,等我以后留上胡子,看你还怎么下嘴来咬……”北堂尊越扣住他不安分的双手,嗤嗤轻笑道:“你才多大的年纪,倒学旁人留什么胡子?怎么,莫非是想装老成么?”

北堂戎渡哼了一下,不出声了,只眯着眼睛看北堂尊越,脸上似笑非笑的,虽然没开口,但那眼神,那下巴,那脖子,那肩,那手臂,每一寸都好象会说话,其实这世上有些人的皮相虽然也生得好,可是美则美矣,等到品上了却并没有多大的滋味儿,但北堂戎渡却不然,他仿佛本身就是一个妖孽,无论是从听觉视觉还是触觉上,有谁第一眼被他勾去了之后,稍微再近一些,却更是坠到里面爬不出来,书上说‘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像这样生来就惹人的家伙,不祸害自身,就必然要祸害他人,一旦沾挨上了,就忘不掉了,这就是劫。北堂尊越棱角鲜明丰隆的面孔开始柔和下来,拇指抚着北堂戎渡的脸颊,低低笑叹道:“朕将来若不是自己老死的话,就必是让你害死的……”北堂戎渡‘呸呸’啐了两下,然后伸开手臂搂住男人高大的身躯,鄙夷地道:“你说过要和我长长久久的,谁许你死了?”

北堂尊越眉心一动,便笑了起来,双肘撑在北堂戎渡的头部两侧,俯视着对方,嘴角有些许乐不可支的样子,道:“……这么想跟朕白头到老?”北堂戎渡微睁着幽蓝的双眼望着上方的北堂尊越,里面浮光点点,笑道:“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你要是待我不好……”话没说完,北堂尊越的手就已伸进了他的衣摆里,摸索着扯开裤带,探进那腻白的股缝中,一直摸到最里面的入口处,北堂尊越是这方面的老手,很是温柔的样子,轻揉了两下之后便将指尖缓缓伸进去,刚进去浅浅一点儿,就立刻如同被什么紧紧吸住了一样,一挤进那处温软之中,脑中当即就是一酥,连整个人整个精神都亢奋起来了,只是手指而已,就不知有多销魂,令人着迷,但下方北堂戎渡却只觉得有些疼,顿时用手死死抓住北堂尊越的腕子,他虽然曾经经受过不知道多少次刀枪剑伤,但这具身子在情事中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被人伺候着的,算得上是娇气了,哪里肯让人这么把玩,因此用力扣住男人的手往外推,眉头皱着,道:“你干吗?”

北堂尊越倒也没有执意再继续怎么样,任自己的指尖被推离那处温暖的所在,北堂戎渡哼了一声,一手整理着裤子和腰带,另一只手则故意伸过去摸男人身后,揶揄道:“前几天你才被我抱过,只怕那里还没怎么好罢,现在就又来撩拨我?”北堂尊越轻轻在他脑门儿上敲了一记,打开北堂戎渡在自己臀上乱摸的手,并不生气,只抚着他的耳廓,享受着这样平静的时光,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东西,朕若不是让着你,你以为自己能沾朕一指头?”北堂戎渡听了,伸手去搂情人,嘴角含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我好……再说了,你不给我沾,还想给谁沾去?哪个敢碰你这里一下,我就剁了他裆里的分身。”北堂尊越忍不住大笑起来,从北堂戎渡身上离开,道:“胡扯。”一面理衣起身,一面去取了干净的鞋袜换上。

之后两人坐在一处说话,晚间北堂戎渡陪北堂尊越用过饭,这才返回东宫,半夜里睡得正昏昏沉沉之际,忽有一具冰凉的身子钻进了被窝里面,将他搂了个满怀,北堂戎渡惊疑不定地蓦然睁开眼,却见北堂尊越正一脸悠闲地躺在他身旁,一张俊容近在咫尺,北堂戎渡皱了皱好看的眉尖,说道:“大半夜的,你随随便便就潜进别人屋子……”北堂尊越低笑着搂一搂他:“……朕夜访美人,不然晚上一个人睡不着。”北堂戎渡打了个呵欠,翻身朝内,重新闭上了双眼,道:“你身上凉,下回在火盆边上烤热了再进被窝……”北堂尊越一笑,凑在北堂戎渡耳边道:“就你最麻烦。”说着,伸手拥着情人,亦是合上了眸子,渐渐的,也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北堂尊越醒后,半撑起身子便看向了身旁,床内的北堂戎渡还缩在被窝里,正舒舒服服地睡懒觉,北堂尊越笑了笑,拈起对方的一缕发丝,就去搔他的鼻子,北堂戎渡唔唔嗯嗯地哼了两声,却并不肯理会,后来实在被惹得烦了,这才烦躁地挥挥手,像是在赶苍蝇一般,北堂尊越看得有趣,就捉住了他的手,北堂戎渡模糊地嘟囔道:“别闹……”仍是不肯睁眼,他此刻睡得迷糊,双颊微红,一副打定主意不起来的样子,北堂尊越嘴角微微上扬,扳过情人的肩膀,给他解开内衫的带子,抚摸着北堂戎渡身上如玉的肌肤,北堂戎渡略睁了一下眼,眼神还迷蒙着,北堂尊越低头吻着他,双手沿着身体的曲线柔和地滑动,缠绵直下。

北堂戎渡仰躺着,眼睛里渐渐有些清明起来,只是那眼神却还有点儿迷离发虚,懒洋洋的,相当勾魂,挠得人心痒难耐,北堂尊越索性把北堂戎渡整个人箍进怀里,只觉得那身躯好象软得没骨头似的,抱在怀里就已是十分的销魂,看在眼里也是舍不得眨眼,这副模样,无疑是极为动人的,北堂尊越略低了低头,将唇印了上去,攫尽他每一次的呼吸,每一丝的味道。

早上向来是男子在一天当中最易动情的时候,两人纠缠了一会儿,渐渐地就有些收不住手,北堂戎渡上身的衣物已经被剥下,露出光洁如雪的肌肤,一时父子二人彼此情热难耐,身子紧紧贴合,北堂戎渡整个人都被按在下面,一只手正隔着薄薄的裤子,粗鲁地揉搓着他的臀。

正值此时,床上的北堂尊越却突然间猛地抬起头,看向远处,北堂戎渡一愣,随即好象也发现了什么一般,亦是扭头看去,只见层层翠青色的软帏旁,正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北堂戎渡见了此人,心中登时大震,连忙推开身上的北堂尊越,胡乱抓过床头的一件青袍披在身上,那人云髻高挽,长裙曳地,然而此时一张艳若桃李的雍容面孔上,却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正是北堂戎渡的亲外祖母许昔嵋,方才北堂父子两人情热投入之余,自然失了平日里的警惕,并没有分神去关注别的,再加上许昔嵋修为极深,因此直到她进到内殿,北堂尊越蓦然觉察。

北堂戎渡脸色微白,饶是他向来心计百出,但眼下这种局面,被外祖母将自己与亲生父亲‘捉奸在床’,却任是大罗神仙也开脱不了的,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震惊,涩声道:“您……”

“…… 这是怎么回事!渡儿,你说!”许昔嵋终究是一教之主,数十年来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此时强行定住心神,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厉声喝问道,她今日撞见此事,完全只是意外,只因前时北堂戎渡将小儿子北堂新出生的消息送到了苗疆,许昔嵋接到书信,得知自己又有了一个小曾外孙,心中自然十分欢喜,于是便挑了日子启程,去中原看望孩子,正好今日才抵达京都,她乃是北堂戎渡的外祖母,在东宫自然是来去自如,不必通报的,谁敢拦她,因此方才直接来到北堂戎渡的寝宫,便走了进来,却万万不曾想到,竟然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三百零四. 孽缘

一时间殿中死寂,三个人都是一声不出,许昔嵋脸色微微发青,目光死死地盯了北堂戎渡片刻,随即就把冰寒的视线扫到了一旁的北堂尊越脸上,虽然她先前从未真正见过北堂尊越,但方才一进来时看到那张与北堂戎渡轮廓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哪里还可能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谁?尤其是这个男人的神情气度,实在太像当年的北堂晋臣……想到这里,许昔嵋的眼神微微一黯,但随即又重新凌厉了起来,牢牢逼视着身裹长袍的北堂戎渡,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她最心爱的外孙,竟会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北堂尊越做下这等乱了世道伦常,遭人唾弃的事情!

北堂戎渡此时心慌意乱,不复平日里的冷静机敏,只下意识地把身上的袍子扯了扯,弄得整齐一些,哪怕这只是徒劳,根本无济于事,而北堂尊越却是在一开始微微一愣,看着许昔嵋那张美丽惊人的面孔--那样的容貌,除了气势雍容之外,活脱脱就是当年北堂迦生前的模样。

这么一来,自然连想也不必想,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北堂尊越显然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只将剑眉微微皱起,似乎就要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开口,却不经意间发现身边的北堂戎渡正神情游移不定,一副又是羞愧又是极度难堪尴尬的样子,脸色忽青忽白,一只手可能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地抓着北堂尊越的一角衣袖,指头紧紧蜷缩着,北堂尊越见状,脸色便不由得柔和了一些,伸手揽北堂戎渡在身前,轻声劝说道:“……傻孩子,怕什么,朕在这里。”

“…… 你给我放手!”许昔嵋猛地一声厉喝,完全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声音已近低吼,北堂戎渡闻言,身体微微一震,而北堂尊越听了,却只是略作一顿,丝毫也没放开北堂戎渡的意思,只抬眼看向不远处那个美丽惊人的女子,金色的冷冽凤目微转,一只手轻轻抚摩着怀里北堂戎渡的发丝,根本就无动于衷的架势,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将北堂戎渡往怀里揽得更紧了些,许昔嵋见此情景,怒火已近冲霄,当下杏眼中射出刀锋一般的利芒,横眉一字一字地道:“……北堂尊越,我叫你放手!你这个无耻无伦常的男人,北堂晋臣竟有你这样的儿子!”

北堂尊越剑眉一拧,眼中有杀气一闪而过,暴戾而凛冽,但旋即就又面色如常,不紧不慢地用五指轻轻梳理着北堂戎渡的长发,冷冷一笑,道:“……什么时候北堂家的事情,要由外人来插手了?”许昔嵋见男人那副悠哉游哉地样子,还有那眼,那眉,那嘴唇,当真是像极了当年的北堂晋臣,想来北堂戎渡只不过是容貌有六七分与他祖父相似,而这北堂尊越,却在气质上都与他父亲北堂晋臣有些仿佛,一时间许昔嵋心中一酸,几乎便痛痛快快地掉下泪来,可她毕竟不是普通的软弱女子,这种酸楚的情绪也只是在心头一闪而过,当下立时定住心神,怒极反笑,言语字字如刀,说道:“不错,我许昔嵋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外人,但我对渡儿来说,却是他亲外祖母,他母亲的亲娘!你这般待我外孙,还有何面目称得上是个‘人’?”

此时北堂戎渡正伏在北堂尊越怀中,心中仿佛有一股窒息感,六神无主,满脑子都是被亲人撞破秘密的愧意,实在有些无颜去面对自己的外祖母,这种情绪使得北堂戎渡有些瑟缩,想要发抖,那股沉重的窒息感,压得他有点儿快要透不过气来……北堂尊越清晰地感觉到儿子的心情以及身体上的微微轻颤,便顺手一捞,拥紧了北堂戎渡,正色道:“……戎渡,你在怕什么?”说着,面向许昔嵋,忽然间朗声嗤笑,仿佛是要宣告所有权一般,环住了北堂戎渡的腰,傲然道:“……朕一向做事,与他人何干,朕想要怎么样,没有旁人可以置喙的余地!”男人说着,突然握紧了北堂戎渡的双肩,两眼牢牢攫视住正忐忑难堪,几乎想要逃避的情人,冷声低叱道:“你怕什么!你跟朕早已拆分不开,连人都是朕的人了,如今还能够去到哪里?!”

北堂戎渡听了,不由得呆了一呆,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许昔嵋已再看不下去,银牙一咬,再容不得丝毫的回寰,只见香风拂动间,整个人已经闪电般来到了北堂尊越近前,春葱似的纤指一伸一探,一个照面就扣住了北堂戎渡的一条手臂,同时发力向自己这边扯来,便要劈手夺了外孙,下一瞬,另一只手已经并掌如刀,狠狠斩向北堂尊越的右肩,北堂尊越冷笑一声,眼中那一丝尖锐杀气有质而无形,翻掌便击,不过眨眼之间,双方就已交换了数招,下一刻,两人一左一右地各自抓住了北堂戎渡的一条手臂,互相冷目而视,彼此的目光交锋之际都带着锋利冷硬的颜色,冰寒得找不到哪怕一丝温度,径直将北堂戎渡朝自己的怀里拽去。

“……好了!”一声沉沉的低喝忽然响起,北堂戎渡的手臂猛地用力一振,甩开了抓着自己的这两个人,同时也让周围团团弥漫的杀气一滞,随后缓缓散去,此时北堂戎渡脸色青白不定,嘴唇微微翕动着,一绺漆黑的乱发悄然滑过额前,紧握成拳的双手在袖中隐隐颤栗不已,见他这个样子,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悠然自若的北堂尊越眼神一凝,英俊的脸孔上终于有了几分郑重之色,一时间凤眸略转,看向北堂戎渡,缓缓开口道:“……怎么,戎渡,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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