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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_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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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说得认真,完全不似玩笑,可这听着实在骇人了一些,宁沫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就是说,大夫人如果练了这个功,其实是在自寻死路?”

“或许是这样吧,不过若是没有练上个四五年的光景,也练不到那一步去,想来你我也不愿意等这么久。”宁渊道:“何况这也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只要你我心里有底就行,不过千万别将此事泄露出去,省得节外生枝。”

看见宁沫点头,宁渊心里想的却是另一桩事情,玉女心经失传已久,可他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刚好认识那么一个人,这人不光善于招纳能人异士,还搜罗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功法……司空旭,如果这功法当真是你给大夫人的,那你的目的又在哪里?

第二天,宁渊照例按时间去了瑞宁院,同往常一样,宁湛依旧不搭理他,自己看自己的书,可这一回,宁渊却不再是低眉顺眼地干站着,而是主动开口道:“我瞧大哥似乎很喜欢读一些香艳话本,不过身为弟弟还是想劝你一句,万事需节制,大哥身体原本便不好,若是因为看多了这类东西以致情动难耐,最后折腾得身子更加不好了,也是伤不母亲的心。”

宁湛吓了一跳,立刻猛地合上手里那册封面为《孟子》的现线装书,僵硬着一张脸道:“你胡说什么!”

“大哥,说到底,你也只比我虚长三岁,咱们同龄人惯会做的一些把戏,你或许瞒得过母亲,难不成还蛮得过我吗。”宁渊脸上端着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表情,缓声道:“你手上的书,虽然封皮是孟子,可也不过是挂着一张孟子的封皮,内容嘛,想来应当是春温先生那本十分出名的《风月宝鉴》,大哥我说得可对?”

宁湛脸上神色连变,可他瞧宁渊表情面目亲和,丝毫没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之事的惊讶,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些,可还是沉着一张脸道:“你是怎么发现了?”

宁渊笑道:“这便是大哥的不小心了,那书本里的字又不小,我眼神也向来很好,无意间瞟到了一句‘床前人成双,衣裳脱光光’,这可是风月宝鉴里的名句,自然看出其中玄机了。”

宁湛眉毛一扬,“难不成这风月宝鉴……你也看过?”

“自然看过,论起这类话本,春温先生当是其中饶楚,风月宝鉴更是名动天下,试问哪个男子房中没有藏上一本呢。”宁渊同道中人一般向宁湛挤了挤眼睛,“可惜啊,风月宝鉴虽然精彩,到底也是几年前的旧物了,前段日子春温先生刚出了一本新书,名唤《龙阳十八式》,那内容,岂是言语能说的。”说完,宁渊还一边摇头一边啧了两句。

宁湛听到这些后,一双眼睛立刻就亮了。

他常年卧床,或许是自小压抑得狠了,平日里没什么可消遣,便从自己身上找乐子,一来二去,当别人家的少爷在诵读四书五经的时候,他却只对一些风月物事感兴趣,可惜严氏盯他盯得紧,就连手上这本风月宝鉴,还是他花大钱让身边的小厮悄悄带回来的,一直藏着掖着,甚至特地贴上了一层孟子的书皮就怕被严氏发现,如今看宁渊不光懂得这些,甚至还是一副精于此道的模样,不禁生出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脸上也缓和了许多,忙站起身,“弟弟快坐,你说春温先生刚出了新书?”

宁湛身为嫡子,对于家中的庶子庶妹一贯都是看不起的,所以当严氏告诉他,让他好好“关照”这位三弟后,他也欣然照办,只是不知道这三弟居然是个奇人,倒将他的好奇心勾了起来,也将严氏的告诫抛之脑后。

“自然,难道大哥你不知道吗?”宁渊故作惊讶。

“唉,我的身体如此,母亲最多只允许我在家里转转,又怎么可能放我出门。”宁湛迫不及待地凑近宁渊道,“弟弟可跟我说说,那春温先生的新书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这个嘛……”宁渊故意拖了个长音,指着他桌上那本风月宝鉴道:“风月宝鉴这本书,里边的内容不过是一些寻常男女间的风流韵事,可那龙阳十八式,说的却全是男子间的欢好之事,还配了不少工笔细绘的插图,论起内容来当真是精彩纷呈,猎奇得很。”

“你说什么!?”宁湛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还警惕地朝空无一人的书房四周看了看,才道:“竟是,竟是这样的内容么……”他本就一直觊觎宁如海的男性躯体,如今从宁渊嘴里竟听得还有这样内容的奇书,当即一颗心都吊到嗓子眼里来了。

“可不是。”见宁湛的兴趣被他成功勾起来了,宁渊也压低了声音,“只是那书太受追捧,市面上一直断货,黑市上价格又被炒得太高,好在三日后东大街的珍奇阁会新进一批来卖,听说存量不多,我已经预备去抢上一本了,此等奇物,哪怕多花几两银子都值。”

“三日后?”宁湛顿了顿,他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从袖袍里掏出两锭银子塞进宁渊手里,“好弟弟,此事还要托你帮忙,既然你要去,那务必要帮哥哥我拿上一本!”

“这……”宁渊露出犹豫的表情,“那书珍奇,只怕抢的人极多,我怕有些力不从心……”

“我的身子出不去,此事也只能麻烦弟弟你了。”宁渊脸上尽是哀求的神色,“好兄弟,当是哥哥求你,不成么?”

“好吧。”宁渊仿佛下定了决心,嘴角一抿,“既是哥哥的事情,那也是我的事情,我尽力替哥哥你弄上一本来就是。”

“对了。”宁湛又道:“此事还望弟弟仔细些,千万别让母亲知道了才好。”

宁渊点头,那是自然。

从书房出来后,宁渊颠了颠手里的银子,不禁回头对着那两扇乌木大门冷笑了一声。宁湛让他干站了这么些天,他却也没有白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将他这位嫡兄观察了个遍,从他一直装作在看的艳书,以及他苍白的脸色,和显然是纵欲过度伤了肾气才会在眼下形成的两块淤青,更有甚者,他其中一天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避开下人躲在窗沿下,亲眼见到宁湛一面自渎,嘴里一面唤着的竟然是宁如海的名字。

震惊之余,宁渊知道,一个天大的机会已经送到他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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